第八卷 基層鎮長 第三十二章(1)
自從和玉潔通了那次電話,再沒聯係上玉潔,小蝶急得團團轉,花二的事迫在眉睫,小蝶隻好返回省城去找玉潔。玉潔唯恐事情晾下,趁熱打鐵讓丈夫寫了貸款批示。為犒勞丈夫,當晚玉潔洗完澡毫不猶豫鑽進丈夫被窩。以往倆人都是各自蓋被,隻有丈夫來了興致,倆人才鑽進一條被子。市長那晚屬於半進半退狀態,鳥東西升騰不到兩秒鍾滅了火。這次市長不焦不躁,以往鳥東西連點飽滿熱情都沒有,能夠升騰,說明藥性起了作用,說明恢複男人本色指日可待。
丈夫生理上微妙的變化,沒引起玉潔多大興趣,這麽多年她和丈夫有名無實或者說亂七八糟的夫妻生活,她早已習慣。她在情感方麵很少空缺,因此對丈夫是否恢複男性功能全然沒在意。她在意的是那兩百萬貸款在股市上是否大展雄風,自從兩百萬貸款投放股市,她每天都往股市跑,似乎隻要人一來到股市就能有所收獲。她對股市行情很模糊,似懂非懂,從股民嘴裏得知一點皮毛知識,她興衝衝說給全踹。比如股市漲盤、下跌指數,她懵懂知曉一二就誇誇其談說給全踹。全踹問她什麽是下跌指數,她支吾說就那麽回事唄,全踹說就哪麽回事啊,她紅了臉閉口不答。
全踹徹底了解到她對炒股一竅不通,大膽地把那兩百萬投放到永世不得翻身的死角——一個上市很不穩的公司。兩百萬借貸期是半年,還貸期限雖短,但股市行情好一樣連本加利穩賺。為不致使玉潔起疑心,他隔三差五帶玉潔去看假行情,玉潔看不懂那些彎彎繞繞、上下穿梭的曲線,全踹就瞞天過海地一通瞎解釋,說股市如何呈上升趨勢,說兩百萬簡直是個下錢機器,說用不了多久,兩百萬會堆成小山般的鈔票。總之,那段時間,全踹是煞費心機地糊弄玉潔,把個玉潔糊弄得五迷三道、癲癲狂狂,走到朋友圈裏老是炫耀說不出半年時間她會成為億萬富婆。
小蝶返回省城回到郊區別墅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去了昆蟲研究所,人家說玉潔一周隻來一兩次,沒啥大事,她從不在所裏逗留。一個臉上長了許多粉刺的女人說,這裏有啥好待頭,破樓破門破桌椅,外加光線陰暗。人家玉潔是好命,有個官丈夫罩著可以隨意,我們就不行了,一天八個點得守到,沒事也得在這幹坐,想找玉潔,那得去高幹一條街。小蝶轉身去了高幹一條街,警衛攔住她,說啥也不讓進,她隻好坐在門外的石凳上守株待兔。一連幾天都是如此,那幾天玉潔基本上是早出晚歸。早出晚歸的理由是公司就要扭轉乾坤,她身為老總必須首當其衝去公司把關。其實她人一從家出來就去了全踹的住處。全踹二度發跡後把老婆孩兒安排住進高檔住宅區,自己則在郊區買了套別墅,那裏人煙稀少,他想怎麽撲騰就怎麽撲騰。玉潔人一到,全踹一下子抱住她,從**滾到地上,從地上再翻至**,循環往複,兩個人放縱得簡直想把胳膊腿兒甩出去。全踹完全是為了籠住玉潔,因此他不帶一絲感**彩且充滿**,不管不顧摔著玉潔身體,於是一聲聲尖叫劃破寧靜的時空。沒想到玉潔出乎預料地瘋狂,全踹越是獸性十足,她越歡快得像條鯉魚。全踹和她**時總想笑出來,這**就是一個**,就是一個**婊子,一般女人誰受得了男人野獸般的粗暴?我呸,全踹吐出一根細頭發絲。
小蝶總是錯過玉潔進出時間,好容易在一天上午堵住玉潔。玉潔先是愣住,後是熱情地擁住小蝶。小蝶清楚玉潔一向沒心沒肺,沒怎麽埋怨她。玉潔那天本打算去全踹那裏,小蝶大老遠趕來她自然得熱情接待,她把小蝶帶進氣派非凡的家,吩咐保姆給小蝶衝咖啡切水果。她知道小蝶此行目的,卻隻字不提。她那段自己的墳都哭不過來,哪裏顧得哭亂葬崗子。
小蝶沒像有些女人那樣浮淺,一進別人家首先四下打量,她多年闖**娛樂圈,對“豪華”、“富有”早已司空見慣。她非但對玉潔家漂亮的裝潢不聞不問,而且和玉潔說話像是在空場地那麽隨意。此外,她也沒喝咖啡沒吃水果,她一向辦事幹淨利落,從不婆婆媽媽,比幹脆爺們還幹脆,她一臉陰鬱且開門見山切入主題。她問玉潔花二的事辦沒辦,問完,死盯著玉潔,仿佛攝影前的造型。玉潔打根沒把花二的事放在心上,小蝶那天相挾的話被全踹拱手出讓的公司吞沒,後來又被接二連三的事情覆蓋,她徹底忘了小蝶的重托。麵對小蝶的逼視,她尷尬難當,臉紅了一半。這一半紅不光是沒兌現對小蝶的承諾,更多一層是想起和全踹混在一起。全踹畢竟是小蝶十幾年的情夫,盡管近期來往不密,可絲毫不影他們的感情,他們早已把對方糅合進彼此心脈,風吹雨打都淋不透。
玉潔眼神飄忽了,她半天沒回答小蝶的問話,她沒法回答,說她疏忽或者忘記花二的事顯然理不通,說她和全踹忙活開公司,那等於不打自招。小蝶會咋想?好友和自己的情夫勾結一處,友誼就成了糞渣。當然現在的社會沒多少人看中友誼,友誼不當飯吃不當錢花,說穿了都是虛偽的小插曲。你要是有甜頭,對方蜜蜂似的圍你轉悠;你要是渾身苦瓜味,對方舌頭都不會伸吐一下。這就是商品浪潮衝擊下的時下人類。小蝶不同,她是個重情重義的女人,曾經滄海,幫過她玉潔許多忙,為她解過許多圍。何況人在眼皮底下,哪好冷眼相待,她隻好低眉順眼接受小蝶的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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