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整個人剛軟下去,賀宴長手一撈,直接把她撈進了懷裏。

他的唇舌炙熱,纏著她的柔軟,絕不讓她退讓半分,大手還揉著她細軟的腰肢,動作越來越明目張膽。

薑可經曆過短暫的失神後,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她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向賀宴。

聲音軟糯。

”你不是、不是說要三個月後才可以嗎?“

盡管她沒有真的打算三個月後就和他同房,但眼下這也卻成了她的保命符咒。

賀宴正全身發燙,全身肌肉噴張時,聽到她的話,仿佛兜頭一盆冷水潑了下來,眼底的欲色逐漸散開。

他緩緩鬆開了她,垂眸用一種極其深沉的視線打量她。

良久後,他用粗糲的指腹摩擦過她還亮晶晶的下唇,聲音暗啞。

“不是再等三個月,而是你的肚子到三個月,記住了嗎?”

那就是隻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薑可全身都在打顫,卻又要強裝鎮定。

”記住了。“

她低下頭,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賀宴看了她一眼,有些煩躁,這種明明上了火卻無處發泄的感覺,讓他想咬她一口。

”既然給不了,就少在我麵前晃。“

他丟下這句有些懊惱的話,徑直離開。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薑可兩腿一軟,整個人隻能靠在牆壁上才能站穩。

他太強勢,讓她害怕。

她不知道等三個月期滿,自己又能找到什麽樣的理由來拒絕他。

她現在隻能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哥哥的身上,希望賀宴盡快幫她找到哥哥,然後她就可以跟著哥哥一起離開。

第二天上午,薑可下樓時先去看了門口的拖鞋,發現賀宴還在家裏。

她吃早餐時原本隻做了自己的份兒,可想到這兩天自己老是在惹賀宴不高興,省的他不幫忙找哥哥,於是又轉身進了廚房,做了個簡易的三明治放在了餐桌上。

等她離開後,賀宴**上身從一樓的浴室裏走了出來。

水珠順著他的發尾滑落到寬闊的肩背上,沿著肌肉的紋理,卷進勁瘦的腰身之中。

他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看向了桌上那份三明治。

片刻後,他眼底閃過一抹嘲弄。

——還真是個笨蛋,真以為抓住男人的胃就等於抓住男人的心?

他拿起三明治大口塞進嘴裏,惡狠狠的嚼著。

等三個月一到,他就會讓她知道,男人最需要的到底是什麽。

……

下午5點,森源莊園。

直徑約10米的巨大噴泉之中,佇立著一座白色的聖母雕像,聖母看向世人,滿眼疼愛。

可這聖光卻並沒有照射到薑可的身上。

此刻她正灰頭土臉的站在噴泉邊上,看著噴泉水池裏漂浮著的幾本書,還有一個書包。

沈夕雯帶著兩個跟班,抱胸站在一邊看笑話。

”薑可,真不好意思啊,我手滑,不是故意把你的東西扔進去的。“

薑可回頭看向了沈夕雯,細細的眉頭皺著,眼底閃爍著惱怒。

她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上學機會,每門課都聽得認真,每本書上都密密麻麻的寫滿筆記,可沈夕雯卻這麽輕而易舉的把她珍惜的東西給摧毀了。

她攥緊了小小的拳頭,轉身踏進了噴泉池子裏。

可當她剛剛彎下腰去夠漂浮著的書本時,噴泉卻突然被打開,巨大的水花從泉眼裏噴出來,瞬間把薑可淋成了落湯雞。

身後傳來沈夕雯誇張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看她,多蠢啊……幾本破書,她還真的去撿也……“

沈夕雯的跟班都在附和她,三個人的笑聲匯聚成巨大的惡意,直奔薑可的胸口。

她喉頭緊了緊,彎腰把書全部撿了起來,又抓著濕漉漉的書包,爬出噴泉池。

等站在草地上時,她看向沈夕雯。

”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嗎?像個小學生。“

她明明是濕漉漉的站在那裏,眼睛卻格外的黑,氣勢一點也不輸。

沈夕雯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拳頭都攥緊了。

可不等她動手,身旁的跟班們拉住她。

“雯雯,你忘了嗎?陳老師說過,不能招惹她的。”

昨天陳霜把沈源祁和沈夕雯帶到辦公室,刻意跟他們強調,不準再動薑可動手,因為她背後的勢力是賀家,但具體是賀家的什麽,陳霜並沒有說。

沈夕雯原本也不在乎,但沈源祁的手剛剛才被賀宴給打斷,父母也告誡過兩人,暫時要收斂一點,不可再去招惹賀家。

所以她今天見到薑可也沒有對她動手,而是想了這麽個法子來戲弄她罷了。

“薑可,我不管你背後到底是什麽樣的背景,但是我警告你,以後最好別再來招惹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終生。”

她邊說話邊笑,似乎薑可狼狽的模樣讓她很開心。

就在她笑著轉過身要走時,腳下的草地上突然傳來刷拉一聲,她低頭看去,好像是一條巨蟒從自己的腳上爬了過去。

“啊!!!!”

沈夕雯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往前狂奔了兩句,卻因為高跟鞋踩到草地上不平整,整個人猛地往前撲去,整張臉狠狠的砸進了草地裏。

一旁的兩個跟班見狀趕緊把她給扶起來,“雯雯,沒事吧?!”

沈夕雯失聲尖叫起來,指著身後,“有蛇有蛇有蛇啊!!!”

兩個跟班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分外難看。

那哪是什麽蛇啊?!

那隻是草地上的一根粗大水管,現在薑可正抱著水管的一截,陰沉沉的盯著地上的沈夕雯呢。

她分明是故意的,因為水管淹在草叢裏沈夕雯根本沒有看清,她突然一拉,才會讓沈夕雯誤以為是蛇,摔了個狗吃屎。

兩個跟班雖然看清了真相,卻不知道該怎麽跟丟臉的沈夕雯說。

沈夕雯見她們一點沒受驚,回頭一看,看到薑可抱著一截水管,她心裏頓時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麽。

“薑可!!!”

沈夕雯嘶吼一聲,猛地推開兩個跟班從地上爬了起來。

自打沈家進入上流圈子以來,她還沒被人這麽羞辱過。

這會兒她把所有人的叮囑都拋在了腦後,隻想打的薑可哭爹喊娘。

而在她衝向薑可的時候,莊園大門口的巨大石柱上依靠著一抹頎長的身影。

他手上捏著煙,冷淡不羈的神色在看到沈夕雯朝著薑可衝過去的那一刻,突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