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煙頭被扔在地上,賀宴的腳尖剛剛朝著那邊轉動了一下,卻看見那邊宛若落湯雞一樣的薑可,仰起頭,用濕漉漉的大眼睛迎向了盛氣淩人的沈夕雯。

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而是抱著水管,像抱著一把武器。

隔得不願,她的聲音隨著傍晚的風飄進賀宴的耳朵裏。

“你既然都不知道我背後是什麽勢力,還敢對我動手?要是你不怕你們因為你而倒大黴的話,就盡管動我一下試試。”

薑可一雙眼睛很大,直勾勾的盯著人給人感覺有些瘮得慌。

她聲音雖軟,配合著她這會兒冷冰冰的神色,卻不會讓人覺得好欺負。

沈夕雯人都衝到了她麵前,聽見她的話,硬生生的把手掌收了回去。

她有些狐疑的看著薑可。

“你和賀家到底是什麽關係?”

薑可一顆心怦怦直跳。

她哪兒知道賀家在有錢人的圈子裏到底是什麽水平啊,隻是看沈夕雯有所顧忌的樣子,幹脆就賭一把。

賭贏了,沈夕雯以後也不會再來煩她和餘錦。

賭輸了,下場她還沒想過。

因為她莫名的覺得,自己賭對了。

現在看沈夕雯不敢動手,她就發現,自己真的賭對了。

賀家在圈子裏的地位,似乎比這個沈家還要大。

“我和賀家是什麽關係,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你敢動我一下,賀家絕不會饒了你。”

說完,薑可一雙大眼睛毫不避讓的直視著沈夕雯。

沈夕雯被她看的有些心煩意亂,嘴裏罵了聲晦氣,轉身罵罵咧咧的走了。

等她一走,薑可手裏的水管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快嚇死了。

石柱旁的賀宴看著這一幕,嘴角突然勾了勾,沒有再上前,轉身走出了莊園大門。

他本來是聽了衛辰的話,想來學校看看薑可有沒有被沈家兄妹欺負,但現在看來,她雖然蠢,但還是有點自保的能力。

薑可把書包裏的水全倒在地上,又拿著書甩了甩,歎了口氣,抱著濕漉漉的一堆東西走出莊園大門。

她看到路邊停放著一輛熟悉的車,並沒有多想,拉開後座的門徑直坐了進去。

一身的水腥氣頓時縈繞整個車廂。

她邊整理書包邊說:”蔣叢,不好意思我把座位給弄濕了,待會你把車送去洗車場洗洗吧,我來付錢。“

她話音剛落,身邊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你的錢很多?“

是賀宴的聲音。

薑可嚇了一跳,急忙轉過身,這才看到賀宴不知道什麽已經坐在了車後座。

她習慣了蔣叢一個人來接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後座上有人。

”賀宴,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十分意外,大大的眼睛看向賀宴。

賀宴看著她狼狽的模樣,讓蔣叢去把後車廂的衣服給拿過來。

幹淨的男士襯衣塞進手裏的時候,薑可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蔣叢解釋說:“這是賀哥放在車上備用的衣服,幹淨的。”

賀宴這工作時不時就沾點血,備用的衣服是得時常準備著。

薑可點了一下 頭,小心翼翼的去偷看賀宴。

“謝謝。”

話音剛落 ,她就聽到賀宴不耐煩的聲音。

“蔣叢,把那堆垃圾拿出去丟了。”

他眼神看向的方向,是薑可的書包。

薑可大驚失色,急忙撲下去用雙手抱住了書包,喊道:“不可以!這些書還可以用的,我回去用吹風機吹幹就好了。”

賀宴皺了皺眉頭,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薑可那張可憐巴巴的小臉,他有點說不出惡毒的話。

他沉聲道:“扔了,我給你買新的。”

薑可搖頭:“不用了,這些還可以用。”

上麵全是她做的筆記,她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

賀宴沉默,沒說話。

薑可有些怕他,回頭看向他,小聲說:“賀宴,別扔掉我的書包,求你了……”

賀宴小腹處的肌肉狠狠一跳。

昨晚那個熱吻的滋味又席上心頭。

他想伸手去把人拉過來,可是又有些嫌棄她身上濕漉漉的,於是看著她說:“求我?就口頭上求?”

薑可一愣。

“那要怎麽求?”

賀宴的視線掃過她的身體。

她今天穿的很乖,白色的襯衣藍色百褶裙,但是襯衣被打濕後貼在身上,露出玲瓏的曲線來。

賀宴不自覺的喉頭發燙,視線晦暗。

“你先把濕衣服換了。”

蔣叢已經很自覺的升起了前後排的隔板。

車窗上的玻璃也是防偷窺的,從外麵看不進來。

薑可拿著幹淨的襯衣看向賀宴。

“你可以轉過去一下嗎?”

她還是沒辦法做到在他眼皮子底下換衣服。

賀宴挑了一下眉,沒有答應,但頭還是轉向了窗外。

薑可見他轉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往後縮了一下,開始小心翼翼的脫衣服。

她的動作很小,但車廂就那麽大點大,她又挨著賀宴坐的,換衣服的時候,好幾次險些碰到賀宴的身體。

等她把衣服脫幹淨,剛剛套上賀宴的黑色襯衣時,賀宴突然開口:“好了沒有?磨磨蹭……”

話音在他轉過來的一瞬間,戛然而止。

他見過薑可穿他襯衣的樣子,有點小誘人,但並沒有到讓他心神不寧的程度。

但為什麽眼下這個薑可,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他的視線完全挪不開,甚至下意識的想往她那邊靠近呢?

黑色襯衣更加襯出她膚白勝雪,她一隻手抓著胸口還沒來得及全部扣上的扣子,一隻手按住了大腿中間的位置,防止走光。

因為他的突然轉身,讓她受到了點驚嚇,她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眼底寫著驚慌。

她下意識的又要道歉。

”對不——唔——“

剩下的話,全被賀宴吞進嘴裏。

他輕輕一摟,就把她整個人帶進了懷裏。

她的骨架很小,腰肢更是細到他一隻手就能握住。

他掐著她的腰,親吻她。

他這次顯得很有耐心,親吻的動作不再那麽急切,很慢,很磨人。

讓薑可全身都開始發燙,發軟,整個人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