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賀宴……“薑可在他懷裏小聲嗚咽。

她推拒他的動作幅度也不敢太大 ,本身又沒什麽力氣,兩隻手抓著他胸口的襯衣,反而把他拽的更往她身上靠。

賀宴聽到她軟糯的聲音從口中溢出,太陽穴猛地跳了一下,脊椎都麻了。

他有些粗魯的掐住了她的腰,幹脆一摟,把她徑直抱上了自己的大腿。

地方有限,薑可隻能岔開雙腿跪在了賀宴的大腿上,腰部被緊緊的箍著,整個人根本就動彈不得。

賀宴垂眸看了一眼她分開的大腿,呼吸又粗重一分。

他仰頭親了過來。

薑可嚇得往後一倒,隻想離他遠一點。

可賀宴卻一隻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上半身隨著她倒下的弧度傾軋過去,又一次親了上去。

仲夏傍晚,空調呼呼的往外吹冷風,整個車後座卻燥熱的嚇人。

賀宴身上的高溫隔著薄薄的襯衣布料,不斷地蔓延到薑可的身上。

她眼睛濕透了,被親的嘴唇都發麻,在賀宴懷裏輕輕地喘氣。

直到汽車開進了一片黑暗的地方,停了下來。

駕駛位的蔣叢推開車門下車,並沒有說話,而是點燃了打火機,走到不遠的地方開始抽煙。

薑可強撐起幾乎渙散的意識,偏頭躲開賀宴的親吻。

”賀宴,到家了……“

她發現賀宴還算比較守信,說好的孕期三個月就三個月,他剛剛除了親吻,還真的沒有對她做別的事情。

意猶未盡的賀宴掀開眼皮,看向薑可。

她皮膚吹彈可破,被自己毫無章法的親了一頓,脖頸和鎖骨上都是斑斑點點的紅痕,像一塊可口的草莓味蛋糕。

賀宴的喉頭滾動了一瞬,心裏罵了一聲髒話。

”再讓我親一會兒。“

他這會兒正在興頭上,又不能做到底,隻能通過親她來緩解燥熱。

薑可愣了一瞬,一時間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絕他。

賀宴又一次親上來。

這次薑可沒再那麽緊張,承受親吻的身體都開始柔軟下來。

賀宴感受到她的軟糯,心底已經是一萬句髒話飄過。

他是不是不該答應那個什麽該死的三月之期?

……

兩人難得在同一時間回家,而且還是都很清醒的狀態下。

薑可換好家居服就進了廚房,上網查了一下攻略,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擺在餐桌上。

賀宴原本站在陽台上抽煙,直到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賀哥,現在人已經被送醫院去了,臉破相了,估計這段日子都不會再到處蹦躂了。“

賀宴捏著香煙抖了抖,神色有些漫不經心。

他還在回味剛剛在車上的那段漫長的親吻,雖然薑可看起來沒什麽誘人的地方,但她的嘴巴真的格外好親,又軟又甜。

”知道了。“

賀宴掛斷電話,轉身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

他抬腳往客廳裏走去,突然瞥見薑可有些拘謹的站在不遠處,正小心翼翼的朝他這邊看過來。

他聞到了一陣飯菜的香氣。

”怎麽了?“

薑可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語氣裏有些討好的意味。

”我做了飯,你跟我一起吃嗎?“

她說話的時候也有些忐忑,還沒有忘記上次她精心準備的晚餐是怎麽被賀宴一股腦扒拉到地上的。

但為了能繼續留在賀宴的身邊,尋找哥哥的下落,她隻能忍氣吞聲。

賀宴餐桌前走了幾步,垂眸看向了幾盤菜。

這次沒有辣椒,看起來很清淡。

她似乎又去哪裏了解過他的喜好。

想到這裏,賀宴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矛盾感。

一方麵覺得她這樣擅自主張闖進自己的生活有些冒犯;一方麵又覺得這種被人記掛在心上的感覺很奇妙,是他從未體驗過得。

他拉開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

薑可立刻拿起筷子遞給他,”你嚐嚐,要是不好吃你跟我說,我下次會努力做的更好的。“

她說完有些殷切的看著他夾菜,又看著他嚼了兩口,似乎在等待他的評價。

賀宴把肉咽下去,”薑可,這就是你喜歡一個人的方式?天天給他做飯?“

他突然的話題,讓薑可有些傻眼。

賀宴把筷子放下,涼薄的視線投射到她臉上。

“薑可,到底什麽模樣才是真實的你?”

“什麽?”

“下午你和沈夕雯之間的事情我看到了,你在我麵前總是裝的一副人盡可欺的可憐模樣,在外人麵前倒還挺強勢的嘛。或者說, 你還要在我麵前裝多久?”

賀宴的視線裏像夾著冷酷的冰刀,一把一把的插在了薑可的胸口。

原本這應該是一頓溫馨的晚飯,賀宴吃了她做的菜,就算不感謝,也應該對她好一點。

可事實證明,薑可還是想多了。

她以為幾頓飯就能收買瘋批賀宴,真是癡心妄想。

這個人,沒有心的。

薑可的脊背上都滲出了一抹涼意。

她甚至不知道賀宴這些話,是否還有另一層含義。

難道,他已經看穿她根本就不喜歡他了嗎?

就在薑可內心掙紮惶恐之際,賀宴又拿起了筷子。

”我不知道你是去哪兒學的這一招以退為進,但如果你以為在我麵前裝裝可憐做做飯我就會喜歡你,你是在做夢。“

他吃了一口米飯,沒再吭聲。

米飯硬的像石頭,菜的味道也參差不齊。

很明顯薑可這家夥沒什麽做賢妻良母的天賦,但賀宴卻神奇的沒有揭穿她。

薑可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回了原地。

她小聲說道:“我會更努力地。”

她自己也發現自己做飯不好吃,她會努力做的好吃一點。

但賀宴卻誤會了她的意思。

他內心嘲弄:你再努力,我也不會喜歡你的,死了這條心吧。

吃完飯,賀宴要上去時被薑可給叫住。

“賀宴,你現在有我哥哥的下落了嗎?”

距離他說幫忙找哥哥也過去大半個月,愣是一點消息也沒有,薑可心裏自然著急。

樓梯上的賀宴神色僵硬一瞬,開口道:“還沒有,有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他想起了衛辰前天跟他說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