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脊梁骨要被砸斷,回頭又是她,多管閑事,壞他好事。

隻需一眼,這人的全容便被他銘記於心。這人是城主的掌上明珠——明芸香,這位的身份他還得罪不起。

隻能先逃之夭夭了。

那人的身影一溜煙兒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她彎腰,鞠了個躬,以表示誠懇的謝意。

“不要謝呢!”明芸香爽快的說道又拍了拍胸脯不盡的吹噓,“我這個人呢,什麽都不喜歡,就喜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也是我魏素哥哥教我的呢!”

“魏素哥哥?”沈心若聽到熟悉的兩個字,疑惑的說道。

“是啊!我的魏素哥哥!”難不成,還是你的?

明芸香有眼無珠對路人吹噓道,絲毫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原來,魏素許她的榮華富貴也是假的,這群男人中,難道就沒有一人對她是真心的。她的心裏微微失落,可乍一想,她口中講的到魏素和她心裏想的那個魏素隻是讀音相同,純屬巧合罷了。於是,她的心裏又燃起了一線生機。

“姑娘方才所言的魏素,可是東齊七殿下魏素?”

明芸香生疑,這人長著一張生麵孔,怎麽開口是魏素哥哥,閉口也是她的魏素哥哥,不行不行萬萬不行,她的魏素哥哥是隻屬於她的,旁人提他的名字也不可。

她被問得不耐煩了。

她細細的打量了眼前這人,一身下人穿的寒酸衣裳,看樣子,也和她的魏素哥哥關聯不到哪裏去。她雙手叉腰,趾高氣揚地和她理論理論,好讓她徹底死了這條心吧!

“是啊!我的魏素哥哥就是東齊七殿下,你開口一個魏素,閉口也是魏素,你該不會是想和我搶他的吧?”

沈心若搖頭,“非也!”

她越想越陷越深,像魏素這種沾花惹草的渣人,得多虧了有個夠他風流的身份,仗著他有張人見人厭的嘴臉。沒了這兩者,丟在大街上,狗也會嫌棄他吧?居然還有人開口是“她的魏素哥哥”,閉口也是“她的魏素哥哥”。如此風流浪**,得虧他是男子身,若是女子,都得將豬籠浸穿了吧?

“沒有就好,我的魏素哥哥就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他,你最好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明芸香撂下最後一句狠話,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她真的一個字都不想和她多說,她先行一步,卻被叫住,“姑娘留步!”

她挑眉,叉腰,無禮地說道:“你真麻煩,說吧!叫本小姐還有何事?”

看她穿得人模人樣的,說話怎生無禮,反而和街上的百姓無何區分。

“魏素他現在何處?”

若不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她必然不會問她。

她不想和她搭訕,她也不想呢!

但仍是厚著臉皮問了出來。

“我看這位姑娘,也非平江人吧!”

“我不是平江人,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魏素他在何處?我找他,隻有一事,我也不是來和姑娘搶人的,事辦成後,我會主動離開。”她道明來意,卻招來明芸香一臉的不屑。

她的魏素哥哥,怎麽會認識鄉下來的土狗?

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她傲慢地說道,“上都,你確定還要去見他。他現在,可是當今聖上的皇弟,你覺得,他還會來見你嗎?不如……你講你要說的話說給本小姐聽,本小姐拿筆墨記下來,替你轉交給他。如此,你也能省下盤纏!”

她不是心懷善意的替她著想,其目的很純粹,她隻是不想讓這條土狗去見她的魏素哥哥,免得她汙了魏素哥哥的眼。

她真的把世事想得太單純了,原來女人之間的惡意會這麽大。

隻數月未見,他便能從不受寵的七殿下蛻變成如今聖上的皇弟,他永遠是她攀不上高崖上的淩霄花,她的喜歡,終是一場笑話罷了。畢竟,當今九五之尊的皇弟怎麽會愛一個身份低微的賤女人?

“不必了,這是我應下一位摯友的承諾,我要見他,就算步行至上都,我也要信守承諾將話帶到。”

明芸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膚淺了。她以為這天下人,沒有不貪便宜的,還真有一個,那便是她。

從平江至上都,從邊塞之城往皇城,走最近的路,也能讓她走上兩個月了。

兩個月,帶一句話,為了一個承諾。

她心裏不得不欽佩她。

她低頭認錯,“對不起,方才是我無禮在先,姐姐莫要見怪。我看這天色將闌,不如你到我府上,住上一晚,在我們平江,身上沒有二十來兩銀子,是不敢輕易住店的!”

她突然叫了她聲姐姐,讓她很驚訝。

是特意套她近乎?

任何人她也不能輕信。

“走吧!”

女子遲遲不懂,明芸香皺眉,切換成剛才那副不耐煩的樣子,“怎麽?你怕我拐賣你?像你這樣的人,本小姐還不如直接拐賣街上俊俏的乞丐來得新鮮。本小姐如果想拐你的話,早就坐視不理了!”

“非也!”她低聲下氣說道。

“你沒有,那就好!”

兩人步行著,回到平江城主主,看著上放牌匾上的金色大字,在燈火的映襯下,略微黯淡,但也可能推斷出這人身世不凡。

府裏的下人嬤嬤們見小姐回來了,上前和她打招呼,“小姐回來了!”

嬤嬤看了眼走在她身旁的女子,見這人好是臉生,問:“小姐,她又是何人?城主曾交代,不許小姐從外麵帶來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府,要是被城主知道,他肯定是要罰小姐的呀!”

明芸香從兜裏掏出兩個銀錠,塞在她掌心,對她使了使眼色,“銀子全給你了,不許說!”

這話碰巧被從堂裏走出來的明炎聽到了,他款款走近,邊道:“好女兒,有什麽不能說的?”

可惡!又被她那可惡的老爹聽見了。

“爹!”明芸香嗲聲嗲氣的迎上去撒嬌,明炎的目光,投向陌生女子,問在身側的明芸香,“芸香,她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