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遲真的沒想通他們兩個究竟誰有殘疾證。

“我說散夥——”他的離愁別緒都給衝散了,滿心隻剩無語,“不是上火!”

“看給我們吃吃病得……”何蒼冬緊鎖眉頭,放下正收拾的包,長籲短歎,“都開始說胡話了。”

池遲一時語塞,竟然還被捏了把臉。

“別裝莽!”池遲又急又氣,卻苦於笨口拙舌不能爭吵,他想要解釋,卻越說越急,“你明明……明明,知道我……我在說什麽。”

“好端端的說胡話我當然沒法相信了。”何蒼冬湊到池遲身邊貼住,把胳膊搭到小結巴老板肩頭,偏頭發出威脅,“我告訴你,我何蒼冬可不是個容易擺脫的人,散不散夥你自己一個人說了不算!”

“哪有,你,你這樣的?”池遲聽得無語,還在努力矯正對方的觀點,“你應該……離我遠,遠遠的。”

“憑什麽?”何蒼冬大驚失色,圈人的力氣都加大了,他憑本事套住的吃吃,沒道理突然變心的呀,冬瓜氣得頭暈眼花,發出“怨夫”言論,“是不是你又背著我聯係你以前那個男的了?”

“放狗屁!”

池遲怒目圓睜,他怎麽也想不到何蒼冬能說出這種話,簡直聽上去怪頭怪腦。

“你還生氣?”何蒼冬拌嘴拌著拌著還委屈上了,“你莫名其妙說散夥我都沒生氣,你還跟我吼。不是那個酒懵子醒了神過來找你的話,好端端的你怎麽突然要跟我說拜拜。本來我就沒人心疼,我爸不管我,我媽不管我,我哥就更別提了,我就隻有你一個……你還要我滾,這天底下我都沒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沒有一個關心我的人了。”

“你覺得我們哪兒有問題你跟我說,該磨合就磨合,我也認理的。”何蒼冬濕濕狗狗眼,圈著吃吃不鬆手,“你別一聲不吭,突然就讓我走。”

就剛剛聽到吃吃的話,他差點心都不跳了,整個人都血都往腦子裏衝,手腳一下子冰涼,還一陣一陣發麻,簡直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撒嬌誰抵得住啊,更別說何蒼冬還埋他肩窩裏說話,一個勁的吐氣,吹得池遲頭皮都麻了,更結巴了。

“沒沒沒,沒不……沒不要你。”

他的主動權呢,怎麽莫名其妙不在了?

池遲眨了眨眼迷茫想到。

冬瓜果然是煩死了。

最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