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新陽多加企業接連倒閉遇上危機,股市接連動**,不少企業董事都因逃稅事件受到牽連,其名單竟然高達十多位。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鄭氏集團董事,因為前段時間兒子鄭旭綁架他人意外死亡,而犯下了蓄意謀殺,逃稅,買人戴罪等各種罪行。

出人意料的是鄭總前幾天在接收調查時被釋放,可短短幾日,警察再次將鄭總劃入了嫌疑一類。鄭氏集團因此再一次陷入危機,極有可能麵臨倒閉風險,隻是不知道相比前幾日同樣陷入危機的R.U財閥集團,鄭氏集團能否這次化險為夷,敬請關注,’

病房內。

陶司靳倚靠在病**,望著液晶大屏幕上播放的最新消息,眸中平靜如水,對這眼前發生的一切,早在他預料當中。

‘扣扣——’

外麵傳來敲門聲,在他開口說請進之後,廖紹從外麵走進來,說:“靳少,鄭總來見你了。”

“不見。”陶司靳冷冷吐出這兩個字。

廖紹躬身出去,將陶司靳的原話帶給鄭總。鄭總聽後,執意要見陶司靳。一再的懇求下,廖紹才再次走了進來,還沒來得及開口。

陶司靳便關掉電視,輕啟薄唇:“讓他進來。”

廖紹走後沒多一會兒,便領著鄭總走進來,然後悄然退到一邊,安靜的等待著。

“靳少。”鄭總此時看到陶司靳,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樣。

“我給過你機會。”陶司靳凝視著已經掛掉的黑屏幕,甚至沒有轉頭看鄭總一眼。

“我知道。”鄭總激動上前,正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道理鄭總在商場混跡多年自然明白。隻是他沒想到,陶司靳這麽狠,不禁對他們夫妻動手,就連公司也是毫無底線的打壓,短短幾天,自己公司所有資源幾乎都被陶司靳壟斷。

“所有你覺得自己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利用價值,用來跟我談判嗎?”陶司靳翻閱著手中的雜誌,眼角卻時不時瞥著滿臉糾結的鄭總。

鄭總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他緊咬著牙,“我可以將公司低價賣給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嗬。’

陶司靳冷笑一聲,‘啪’一聲猛地合上雜誌,“你以為我缺你這一兩塊肉嗎?我旗下收購的公司已經多不勝數。”

“所以,這一切從頭到尾就是你一手操控的是嗎?故意關進警察局,引起各大企業爭奪,引起股市激烈動**,從而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鄭總咬牙切齒的望著陶司靳。

陶司靳的沉默讓鄭總已經得到了回答,他暗自冷笑,虧得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沒成想到最後,自己不過是陶司靳麵前的跳梁小醜。眼前這個年紀不大,卻擅長玩弄商場的男人,著實讓他覺得可怕。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不少企業都麵臨倒閉問題,不止是他的集團,可以說整個新陽的人脈與資源,幾乎都被陶司靳壟斷。

良久,陶司靳才不疾不徐的開口:“我並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地,從一開始,也不是為了讓你們倒閉。隻不過你們喜歡摻和進來,僅此而已。”

“因為陶司奕?”鄭總也是個精明的老狐狸,這場戰鬥,看似陶司奕沒有摻和進來,可這一切都是他一手引起來的。

無論是鄭旭,還是劉家。陶司奕從始至終都扮演著一個毫不起眼,卻攪亂風雲的角色。

想到這,鄭總不禁自嘲的低笑兩聲,“你們倆兄弟還真是有手段,一個攪亂風雲,一個席卷風雲。可惜,你們陶家這兩位不對盤,要不然你們集團就可以成為整個商業界的龍頭了。”

陶司靳麵無表情的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知道,他隱秘的資產,早已足夠成為商業界首富。這一點,就連安黎都不知道,何況這些外人。

事到如今,鄭總也沒什麽好說的,他深吸口氣,上前站在陶司靳麵前,“放我老婆一條生路,這是我唯一的要求。這麽多年,我老婆陪我打拚到如今,是我對不住她。就連她犯下大錯,也都是為了我。”

“憑什麽?”陶司靳冰冷的眼神中帶著輕蔑,這種無利益的請求,他向來不屑一顧。

“她跟你前妻一樣都隻是女人,為了自己男人而不顧一切。”鄭總說著,從身上拿出一份文件遞到陶司靳麵前,繼續說:“這是我得到的資料,上麵有三家國外注冊的公司,在你出事時試圖收購公司,我想這其中有陶司奕。

靳少,所做這麽多都是因為陶司奕,可真正按照你的手段,並非一定要這麽大費周章。如果我沒有猜錯,靳少設這麽大一個局,應該都是為了安小姐吧。”

被鄭總看穿了心思的陶司靳眉頭驟然皺緊,鷹眸底下蘊含著濃濃怒火。他拿起這份文件,緊抿的薄唇,良久才開口:“你確定?”

“我很確定,這是在你走後,我私下讓人調查的。就是希望你能放我老婆一馬,至少從寬處理。”鄭總此刻已經算是卑微到了塵埃,與之前的盛氣淩人判若兩人。

陶司靳翻看著這份文件上的詳細資料,沉凝了兩秒,才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隻這麽一個字,卻已經讓鄭總費勁了心思。鄭總臉上難得的露出了釋懷的笑,“這一切,我會自己收場,就不勞靳少繼續動手了。”

“送客。”陶司靳此話一出,早已等在一邊的廖紹伸手對鄭總做了個請的手勢。

廖紹一路將鄭總送到醫院門口,在鄭總打開車門即將上車前,廖紹忽然說:“你兒子的死跟我們靳少沒有半點關係,劉總兒子的事情跟我們靳少也沒有關係,究竟是誰,你心裏現在應該有數。”

鄭總搭在門把上的手無意識攥緊,他自嘲的輕笑出聲,“陶家還真是出了兩位了不得的人物,是我敗了下來,我無話可說。”

‘砰。’

車門被鄭總重重摔上,廖紹站在原地,凝視著鄭總離去的方向,無奈的歎口氣。

廖紹重新折回到病房,接過陶司靳遞來的文件,翻看了起來,“靳少,你覺得姓鄭的這些會是真的嗎?”

“你去查查就知道,陶司奕私底下有自己的旗下公司,這件事情我知道,爺爺也知道。隻不過這些年一直睜隻眼閉隻眼,畢竟爺爺從一開始沒打算將家族遺產給他,讓他自己在外麵自食其力也可以。”

陶司靳深吸口氣,跟陶司奕自小相處談不上很好,但他並不排斥這個弟弟。就連當初,陶司奕跟他爭搶安黎時,也未曾想過對付他。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不得不動手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