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少,陶司靳那邊已經將鄭氏集團,以及多家集團都收購了,這龐大的資金不知從哪裏來的。”
阿力站在病床前,向陶司奕做著最新的匯報。
“全部收購了?”陶司奕語氣中難掩詫異,按照R.U集團現在的經濟能力來說,雖然R.U集團無論是股票,還是其他公司整體經營狀態,雖然都已經在穩定上漲趨勢,但這麽強大的資金鏈接,著實讓他匪夷所思。
“是的,整個新陽的各大企業資源幾乎都被陶司靳壟斷。”阿力神色嚴肅,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也看不透陶司靳是如何出手的。
陶司奕微微收縮眼眸,腦中快速轉動著,回想自己是不是遺忘了什麽。可他始終想不通,陶司靳是如何能夠在一夕之間將這些公司收入囊中的,要是被他全部吞下,那顯然他不適合在新陽繼續發展下去。
阿力似是看出了陶司奕的想法,說:“奕少,陶司靳似乎已經在調查咱們的公司了,應該很快就能查到。到時候我們就被動了,得盡快想出辦法來才行。”
“不知道陶司靳那邊現在已經進展到什麽地步,現在完全看不到情況。”陶司奕神色凝重,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總讓人覺得不安。
“安小姐來了。”
隨著外麵保鏢這一句通報,門緊接著被安黎推開。她笑著將保溫瓶放在桌麵上,“抱歉,這兩天沒時間來看你。”
“沒關係,我知道你有事情要處理。”陶司奕特意往裏麵邊挪了挪,給安黎騰出一個位置。
阿力眼神在與陶司奕接觸之後,意有所指的落在安黎身上,就是在說,讓安黎去找陶司靳。
可陶司奕對這一幕卻視若無睹,他柔和的示意阿力先行出去之後,視線才重新落在安黎身上,“今天給我做了什麽好吃的?”
“給你煲了排骨湯,我現在已經卸下了陶司靳的總裁職務,這段時間可以好好照顧你了。”安黎一邊說一邊將煲好的湯端到陶司奕麵前,臉上露出滿滿笑容,“我還給你做了你最愛的獅子頭跟紅燒魚。”
“謝謝。”陶司奕雙手接過湯,動作清緩的舀了放進嘴裏,都安黎眼下的情況隻字不提。
可正是陶司奕這不說的態度,更讓安黎覺得心存愧疚,“我……很抱歉,沒能為你做些什麽。可能……我太沒用,也太心軟了,對他竟然還存在一些不該有的奢望。”
陶司奕拿著湯匙的手一頓,安黎的話一字一句都像是插在他心裏。突然,他想起了前兩天阿力說的那一句,‘到頭來一場空’。
“你怎麽了?”安黎推了推忽然沉默下來的陶司奕。
陶司奕反應過來,忙笑著搖頭,“沒事,我隻是在想,或許我應該認命。爺爺的公司交給他是最好的選擇,工作能力什麽的,我比不過他。”
“你胡說什麽呢,陶司靳就是比你心狠罷了。”安黎刻意拋開這些雜念,將飯菜重新端到陶司奕麵前,“湯現在有點燙,不如先吃飯吧,你住院這段時間已經瘦太多了。”
“黎黎,你有去看過陶司靳嗎?”陶司奕試探性的問。
安黎夾菜的手頓了頓,隨即又恢複了正常,“這有什麽好看的啊,前兩天他還特地來公司把你給罷免了,不想見都能見到。不過這次好了,我以後也不用跟他見麵了。”
“黎黎,咱們出國離開這吧。”陶司奕忽然這麽說。
安黎的手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臉上露出些許不自然,“你……你不想拿回公司了嗎?”
“現在不是時候,我公司還沒完全成熟,陶司靳已經準備對我下手了,繼續待下去隻怕不是公司的事情。”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安黎都陶司奕意料之中的那樣,情緒激動了起來。
“你沒看到這兩天的新聞嗎?陶司靳已經對不少企業大開殺戒,何況是他早已看不順眼的我。其實,我跟鄭總之前有點聯係,陶司靳可能會趁此機會對我下手。”陶司奕說的一臉無奈,眼角卻不著痕跡的端倪著安黎的臉色。
安黎放下碗筷,倏地站起,“我去幫你看看。”
“別去了。”陶司奕及時拽住安黎手腕,在安黎不解的眼神中繼續說:“即使你去了又如何,陶司靳怎麽可能聽你的。而且,我不想讓他覺得,我總是讓你來出麵。”
“可是——”
陶司奕打斷安黎沒有說完的話,“沒有什麽可是,你跟我出國,等我養好了再回來。而且你現在懷著孩子不適合太過奔波,萬一孩子再出現了流產就麻煩了。”
說到孩子,安黎手下意識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這陣子孩子沒有鬧自己,她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懷著孩子。
“好吧。”
“坐吧,懷著孩子就別老站著。”陶司奕拉著安黎在病**坐下,跟她隨便聊起了最近公司發生的事情。
從安黎的隻言片語中,他得出了一個答案。就像安黎自己說的那樣,她對陶司靳還存在著不該存在的心思。
陶司奕清楚認知到這點之後,喉嚨就像一根魚刺一樣如鯁在喉。在讓人送走安黎之後,他將阿力重新叫了進來。
“奕少。”
阿力雙手垂直放在身體兩側,畢恭畢敬的站在陶司奕麵前。
“你去給我辦件事情,這件事情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陶司奕說著,衝阿力勾了勾手指。
阿力在不解中俯身,將耳朵湊到陶司奕嘴邊。在聽到陶司奕這些話之後,他臉色陡然大變,連忙後退兩步,“奕少,這件事情太過冒險,我不能這麽做。何況,方法不是隻有這一種。”
“隻有這一種。”陶司奕眼神堅定,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很清楚的知道,要如何才能讓安黎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離開,並且讓她徹底對陶司靳死心。
讓一個人死心不是那麽容易的,至少,這麽多年,他嚐試過很多次讓自己對安黎死心。
可這麽些年過去,他仍舊做不到,而安黎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