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幾個保安聞訊趕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們給拉開,周圍的人也在保安的驅逐下散開。

“你這個賤人,不要再被我碰上,要不然我撞見一次打你一次。”即使被拉開,鄭太太還不忘指著安黎撂下狠話。

安黎捂著自己還在發燙的臉頰,抿著唇譏諷的冷笑一聲,推開擋在麵前的保安,衝上去一個響亮的巴掌甩了出去。

“死賤人,竟然還敢打我!”鄭太太毫無防備之下,踉蹌著倒在地上,捂著臉當即衝上來,要跟安黎再動手。

“別打了。”幾個保安分別將她們各自攔住,可鄭太太此刻就像一個市井潑婦一樣,張牙舞爪的指著安黎,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壞眾人。

安黎嘴角掀起一記譏諷的冷笑,這麽任由人欺負從來就不是她的性格。她走上前將保安拉下。在鄭太太揚起的巴掌即將落下時,她中途截住了鄭太太的手,輕描淡寫的說:“鄭太太,動手之前最好想清楚,你要是再敢動手,我把你也送進警局,保管你一時半會出不來。”

“你在威脅我?”鄭太太怨恨瞪著安黎的同時,還試圖掙紮了兩下,卻沒有掙脫開,沒成想安黎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模樣,手勁竟然還挺大。

“我不是在威脅你,我隻是在提醒你,凡事多動動腦子,現在得罪我對你沒有半點好處,對你還坐牢的老公更沒有半點好處。”安黎說著,毫不客氣的將鄭太太甩到一邊。

“你——”鄭太太踉蹌了幾步,氣得渾身顫抖,卻隻得眼睜睜看著安黎洋洋灑灑的從眼前離開。

安黎在去食堂的路上,又反複想著鄭太太說過的那些話。正如她所想的一樣,這一切都是陶司靳的手段,連鄭太太這樣一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剛好接到警察局那邊打來的電話,讓她過去一趟,是關於昨天還沒詢問完的事情。

接到電話後,她跟阿力交代了兩句,直接開車來到了警察局。在警察同一句話詢問幾遍的情況下,她終於忍不住了自己的脾氣。

“拜托你們有時間去調查情況,而不是在我說過的幾句話上糾結,同樣的話你們已經問過很多次了。如果你們沒有能力調查清楚,我會另外再想辦法,又或許,你們隻是壓力不夠。”安黎懶得再跟這些警察交纏,徑自提著包走出去。

打開車門剛要鑽進去,就見一輛熟悉的車子從不遠處駛來,她下意識隱藏到車身後麵,就見廖紹從車上下來,手上還拿著一份文件。

出於好奇,她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跟到了局長門外,透過微微敞開的門縫看著裏麵發生的情況。

隻是距離有點遠,她聽不大清楚,依稀聽到‘車禍,處理,靳少’等這些個重要的詞語。

利用這幾個詞,她大腦自動聯想到阿力說的話。在這一刻,她連最後對陶司靳的那一點信任徹底被擊碎。

“你在這做什麽?”

忽然身後傳來這個聲音,安黎發覺廖紹朝這邊看來,忙捂著臉飛快的跑了出去。

一口氣跑到車上,腳踩油門直接呼嘯而去。等廖紹從裏麵追出啦的時候,早已不見了安黎的身影。他這才詢問剛才看到人的警察,“是誰蹲在外麵,你剛才看清了臉嗎?”

“好像是安小姐。”警察回答。

“安小姐?”廖紹重複著警察這句話,心中沉思了下來。就是不知道安黎聽到了多少,保不齊容易誤會都說不好。想到這,他又轉身跟局長叮囑:“這次車禍事件務必要調查仔細,明麵上要表現的很鬆懈,但私下刻不容緩,這是靳少的意思,不能打草驚蛇。”

“廖助理跟靳少說,我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的真相調查出來。”局長諂媚的配合。

廖紹點頭轉身,開車回到了醫院。推開門就看到坐在病床前跟靳少訴苦的段一博,無語的走上前,“靳少,剛才我去警察局送還資料時,撞見了安小姐,我擔心她可能會誤會什麽。”

“有什麽好誤會的,還怕她誤會幹什麽,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到時候直接看結果。你死了,財產全部留給她,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段一博大咧咧說話的同時,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疼得他倒吸幾口涼氣。

“段少,你說話還真是不怕扇了舌頭,安小姐一旦誤會就會更加向著陶司奕靠攏,這是靳少最不願意看到的。”

廖紹這番話說出了陶司靳的心聲,眼見,陶司靳的表情發生了微妙變化,“你派人去盯著陶司奕,這件事情我覺得跟他脫不開關係。”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懷疑是陶司奕自己開車撞自己?”段一博捂著被打的臉,妖孽的臉上寫滿了不可能。

陶司靳鷹眸冷冷落在段一博臉上,英眉緊皺,“我從來就沒小看過陶司奕,我也知道他能力絲毫不遜色,隻不過這些年來,他一直都保持低調,而且有自知之明,跟她一心想要爬上枝頭的母親不同,隻是現在看來,他已經徹底變了。”

“我就是不敢想象,一個對自己能夠下這麽大狠手的人,該有多可怕。他就不擔心,萬一沒撞好把命給交代了怎麽辦?”段一博無法想象陶司奕這種極盡瘋狂的行為。

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陶司靳腦中付下出這四個字,陶司奕此時出這麽一招,是很聰明的舉止。因為他很清楚公司情況,他現在要保住的就是安黎,跟最大話的降低公司損失,要是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跟安黎結婚。

想到這裏,他鷹眸危險的眯成一條線。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起來,渾身散發著肅殺的寒意,看得段一博不禁咽了口唾沫。

“廖紹,你還是趕緊派人去看著陶司奕吧,要不然我怕你們靳少晚上睡不著覺。”

“好。”廖紹走了出去,病房裏陶司靳卻依舊難以釋懷。他不希望這件事情真的是陶司奕自導自演,要不然將這樣一個極端的人放在安黎身邊,他今後怎麽可能放得下心。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此刻,陶司靳腦海中隻生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