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遙?”安黎非常詫異,忙將站立都搖搖晃晃的易遙扶住,不明白大晚上的他怎麽喝這麽多酒。
易遙循著聲音看向安黎,跌跌撞撞的朝著安黎倒了下去,“我就知道你在這,太好了。”
此時如此不清醒的易遙讓安黎擔憂,她看向一邊愣著不說話的唐穀穀,“咱們一起把他先扶上去吧,這麽大一個人我吃不消。”
“哦,好。”唐穀穀反應過來,忙過來搭把手,還沒觸碰到就被易遙揮到一邊。
“你走開,我找的不是你。”易遙磕磕巴巴的抱著比他足足挨了一個頭的安黎,雙手緊緊捧著安黎那張天使容顏,額頭抵著她額頭,頂著那雙喝到通紅的臉問:“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什……什麽?”安黎一臉不解的看向唐穀穀,衝她一個勁使眼色,示意她感覺將喝多了的易遙拉開。
唐穀穀很無辜的攤開雙手,表示自己這樣也沒有辦法。不但沒有上前幫忙,反而站到了兩米開外的地方,就這樣拿手機拍著易遙發酒瘋的模樣,氣到安黎快要忍不住翻白眼,最後還是修養讓她忍了下來。
“你看著我。”易遙用那雙無辜的眼睛,強製性將安黎的臉轉了過來,逼迫她與自己四目相對,“今天都是我不對,不該那麽罵你,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行不行。我就是吃醋了,所以才會大發脾氣的。”
易遙後麵的話,就算不說出來,作為成年人的安黎也隱隱猜到。沒等易遙說完她就急切的截了過來,“你喝醉了,我帶你上樓吧。”
“我沒喝醉!”易遙忽然提高了聲音的分貝,他緊緊拽著安黎的手,明明已經醉到快要失去意識的他,此刻雙眼卻無比清醒,“你說的沒錯,小爺我就是看上你了。”
“你……”安黎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弄得措手不及,她眼神無意識的閃躲,“你知道我們並不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小爺就是喜歡你怎麽了?我可以把你兒子當成自己兒子,也可以不在乎外麵那些流言蜚語。小爺就隻認準一件事,那就是我喜歡你。而你,唯一做的就是被我喜歡,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說到最後,易遙眼眶跟著泛出晶瑩的水霧。他握緊安黎的手微微顫抖,心前所未有的加速跳動,“我們結婚吧安黎,你是我這輩子唯一喜歡的女人,我想娶你回家。”
‘啪。’唐穀穀被易遙這一番不管不顧的豪邁驚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手機也無意識掉在地上。
安黎眼角看著唐穀穀一臉震驚的模樣,在易遙真摯的目光下,緩緩開口:“易遙,我不愛你,也可能給不了你想要的,所以……就別娶我了。”
“不愛又怎樣,我可以先愛你,也願意等你,等多久都無所謂。就算等不到最後一個結果也沒關係,起碼我們在一起過。他們都說在感情當中誰先動心誰就輸了。可我願意在你麵前卑微,做你的舔狗。”
“你說什麽混賬話。”安黎惱羞成怒的甩開易遙,她怎麽忍心讓易遙做出這種可能沒結果的犧牲。
“你別走!”易遙猛地從身後將她抱住,眼中的淚水隱隱泛光,“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不用有任何負擔。咱們結婚的話你就當成是一種交易,即可以滿足你陪在我身邊的願望,也能擺脫陶司靳對你的幻想。等……”
說到這,他嗓音哽咽的快要說不出話來,“等陶司靳什麽時候對你死心了,咱們就什麽時候離婚。如果你不想離婚了,那咱們就一輩子繼續這樣過下去,就當你還了我救命之恩。好嗎?”
“你何必這樣。”安黎拒絕的話此刻再難說不出口,恐怕任何一個女人,都很難去狠心拒絕一個愛到這麽卑微的男人。
“我樂意!安黎,我真的樂意。”易遙抱著安黎的雙手越發用力,似是這樣抱著,就能真正將她擁有一樣。
“我——,你等清醒了再來說這些話吧,你太衝動了。”安黎輕歎口氣,試圖去掰開易遙的手,可男人的力氣大到驚人,根本不是她能撼動的。
“我非常認真不需要考慮了,你答應我吧,就答應我吧。”易遙緊緊纏著安黎不放,眼淚都一顆顆墜落了下來,看得一旁的唐穀穀都於心不忍。
這種情況下,安黎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最後無奈歎氣,“你給我一點時間考慮,結婚是大事。”
“好。”易遙這才漸漸鬆開了手,沒有了強烈執念的他,身體忽然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睡了過去。俊朗的臉上還殘留著未幹的淚痕,提醒著方才的那些全部都是真實。
“易遙!”唐穀穀驚慌失措的大喊一聲,還不忘撿起地上的手機,才跑過去將易遙扶起,衝旁邊還站著一臉無奈的安黎喊:“快幫個忙啊,都醉成這樣了。”
“他一定是喝醉了,明天你可千萬別提今晚的事情。”安黎一邊跟唐穀穀將易遙攙扶上樓,一邊叮囑。
唐穀穀扶個易遙已經累得渾身冒汗,隨口接了過來,“行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得到唐穀穀的肯定答複,安黎才勉強算是放下心來。倆個女人吃力的將他扶到其中一件空房,此時保姆已經抱著樂樂在客廳睡著。
安黎將易遙丟給唐穀穀之後,將睡著的保姆拍醒,“謝謝你了阿姨,你要不就在這裏住吧?”
“不用了,我家裏還有小孫子呢,而且我也認床睡不好的。”保姆連忙將樂樂交到安黎手裏,然後拿上包匆忙離去。
安黎手指逗弄了兩下樂樂那軟乎乎的小臉,寵溺的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才又小心翼翼的將樂樂放到**。
剛做好這一切,外麵就傳來唐穀穀的叫喚聲:“安黎,你快點來,我搞不定這個家夥!”
“來了!”安黎應了一句,為樂樂蓋好被子後匆匆趕進去,就看到唐穀穀被易遙拽著手不放,她疑惑的問:“怎麽回事?”
“死家夥拽著我不放,非要抱著我睡,你說這腦殼是不是壞了,都這麽大人了。”唐穀穀又扯了扯手臂,就是從易遙手中掙紮不開。
這時候,安黎聽到自己放在外麵響起了手機鈴聲,她無法顧忌唐穀穀就從包裏拿出手機。
在看到陶司靳打開的電話時,楞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