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易玲那張嬌俏的臉被照得通紅。
“你真不要臉。”此時,她正用一雙憤恨的目光,瞪著眼前的安黎,似是要將她吞噬。
安黎揉了揉被打的臉頰,不以為然的輕笑出聲,“你們母女倆還真是很喜歡動手打人,就連用詞也總這麽不當,我是哪裏不要臉了?”
“你虛不虛偽?都已經跟易遙結婚了,就踏踏實實過你們的日子好了,為什麽要隔三差五來騷擾陶司靳。頂著這張純潔無害的臉,成天出來勾引男人。”易玲咬牙切齒。
“勾引?”安黎重複著易玲的話,步步朝著易玲逼近,“我剛才是脫了自己衣服,還是抱著他接吻了?對陶司靳,我還用得著勾引兩個字嗎?你怕是還不知道他有多愛我。”
“所以,你是打算腳踩兩條船嗎?”易玲不甘示弱的以比她略高半個頭的安黎對視,在陶司靳這件事情上她已經輸了一大截,在氣勢上,自己絕對不能輸。
安黎看出了易玲這小女孩的心思,不以為然的冷笑,“既然你喜歡他就該看好了,我跟你哥哥現在已經結婚,所以你今後不必再擔心我找他。至於他會不會找我,那不是應該看你的魅力嗎?要知道,他這樣的男人身邊從來不缺女人。”
“你別太得意,我一定會讓陶司靳喜歡上我的。到時候我們會結婚,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易玲斬釘截鐵的握緊拳頭。
“我拭目以待。”安黎撩了撩自己的長發,優雅的轉身離開。
“賤人。”易玲氣得一跺腳。
“易玲。”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易玲轉身就看到了易三先生站在路燈下的那張臉。
她詫異的張了張嘴,“爸,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
“如果我不能在這出現,那你為什麽要在這裏出現?陶司靳是你能照顧得了的嗎?”易三先生言辭犀利,眼神更是帶著濃濃警告。
易玲被易三先生這警告的眼神嚇得麵色一變,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跟陶司靳會好好相處的,爸你不是總想把事業版圖更加擴展開嗎?陶司靳家大勢大,與咱們易家強強聯手的,不是非常好的嗎?”
“你說的沒錯,陶司靳確實是豪華世家都想聯姻的對象,就連你姑姑跟你那個叔叔也是這麽想的。但我告訴你,你不能跟他結婚,我不會允許,所以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別再纏著他。”易三先生果斷的表明立場。
“爸你這是為什麽啊,陶司靳這麽優秀完美,無論是作為丈夫還是女婿都是萬裏挑一,我怎麽就不能跟他在一起呢?你是不是因為易遙娶了安黎,所以才不讓我嫁給陶司靳的。”易玲急得上躥下跳,就想要一個結果。
“別異想天開了,陶司靳怎麽可能看上你。沒看到他剛才是如何替安黎承受那十棍的嗎?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愛就是不愛,就算你死在他麵前,他也依舊不會多看你一眼。趁早讓你放手,是為了你好。”
“爸,你分明都是為了易遙,偏偏還要說的這麽冠冕堂皇。我喜歡陶司靳,從第一次見他我就特別特別喜歡他。這輩子,我非他不可,你說什麽都沒用。”易玲孩子氣的撒腿就跑,眼淚卻因為易三先生的偏心氣得往下直掉。
易三先生望著易玲消失的方向,臉上露出一層寒霜。原本是想借著安黎製衡陶司靳,沒想到反而把自己這一雙兒女給搭了進去。這一點,是他始料不及的。
這時候。
安黎已經回到了易遙的屋子裏,推開門,就看到易遙還躺在**一動不動,保持著先前她離開的姿勢。
“易遙?”她試探性的輕聲低喚,見易遙沒有回應,她放輕了腳步聲準備去浴室洗漱。忽然,**的易遙坐了起來。
“你回來了?”
麵對易遙看過來的目光,安黎點了點頭,“你是不是還沒洗澡,你先洗吧,已經很晚了,早點睡。”
“他沒對你怎麽樣吧?”易遙不自然的轉開眼眸,安黎說好的一會兒就回來,可到現在足足半個小時。就在這半個小時,他幾乎將各種情況想象了一遍,都要把自己給折磨瘋了。
現在安黎已經回來,他心底深處仍舊很不是滋味。畢竟,陶司靳那個男人總是惦記著安黎。作為一個男人,他能猜到陶司靳的大部分想法。
“沒有,早點洗洗睡吧。”安黎不想易遙多想,自動將為陶司靳上藥的事情忽略不說。
而易遙就是這麽一眼,就看到安黎臉上那呈現分明的五根手指印。他當即從**站起來,都忘記了自己還在吃醋,急急上前捧著她臉頰問:“你這臉是怎麽了?被誰打了嗎?”
“沒什麽。”安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不願多提被易玲打的事情。
“什麽沒什麽?都被打成這樣了?小爺的老婆怎麽能被人欺負!”易遙雙手緊抓著安黎的肩膀,質問:“到底誰打的?陶司靳不可能,是易家的哪一個?你告訴我。”
“真的沒有誰,算了,反正我也沒吃什麽虧。”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逼你。但這是最後一次,下次誰要是敢這麽不長眼欺負你,小爺一定要揍得那家夥滿地找牙。”易遙凶惡的說著狠話,然後又心疼的捧著安黎臉頰仔細打量,“快坐下,我去給你找冰塊跟雞蛋敷一下。”
“好。”安黎乖乖的坐在**,看著易遙笨手笨腳的給自己敷臉,明明什麽都不會還要爭搶著做,讓她哭笑不得。
“還疼嗎?”易遙心疼的撫著她微微紅腫的臉頰,清楚體會到什麽叫,打在她身痛在自己心裏的滋味。
“不疼了,你快去洗澡吧。”安黎笑著把易遙推進浴室,還不忘將門關上。做好這一切之後,她才照著鏡子敷著自己被打的臉。
過了一會兒。
浴室重新被打開,易遙擦著濕漉漉頭發從裏麵走出來,身上睡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他小麥色肌膚。
發尖上的水漬滴在他胸膛上,順著他身體完美線條緩緩向下流淌,有種說不出來的野性。
安黎一回頭就看到這樣一幅出浴圖,她尷尬的當即轉過身。這才想到,他們現在是同一個屋簷,同一個房間,就連床都隻有一張。
接下來,倆個人該怎麽睡?
這個問題,頓時讓她大腦隱隱作痛。從未想過,自己會跟陶司靳之外的男人躺在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