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我們的人跟蹤易遙,看他這情況像是打算放過易天明,你之前意料的都沒錯。這小子,果然對易天明下不了手。”

廖紹站在臥室中央,將手下傳遞來的消息,盡數說給陶司靳聽。對陶司靳的每一個決定,他佩服的簡直五體投地。可以說,易家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在陶司靳的掌握之中。

唯獨失算的,就是易老爺子中風的事情。

陶司靳‘啪’一下合上手中的文件,深邃的鷹眸泛著陰冷寒光,“去告訴易天行,就說易遙要放易天明離開,不打算履行他們之間合作的約定。”

“好,我現在就去辦。”

“等等。”陶司靳將走到門口的廖紹喊住,薄唇抿了抿,又問:“安黎那邊是什麽情況?”

“安小姐那邊我們並沒有安插人,目前還不清楚。要不然我派人去那邊調查一下?易遙現在還在忙活讓易天明趁夜出國的事情呢。這小子必定不會把事情告訴安小姐,他應該打算自己為易天明善後。”

廖紹說到這,忽然想起什麽,立即問:“靳少,你說易遙那小子,會不會到時候利用安小姐,阻礙我們對易家內部動手?要是易遙因為易天明受到連累,那按下接豈不是一樣會因為易遙受到牽連?”

“他不會。”陶司靳毫不猶豫的說。

如此堅定的語氣,讓廖紹心生疑惑,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為什麽?之前陶司奕對安小姐也是一片深情,可後麵還不是——”

廖紹的話還沒說完,陶司靳那淩厲如刀子的鷹眸便射過去,他麵無表情的回答:“他不是陶司奕。”

“那我現在就去辦。”廖紹哪還敢問,連忙逃也似的逃出了臥室。

那‘砰’一聲關門聲響起,陶司靳緩緩闔上眼。如今易老爺子中風,他所做的一切報複易家的行為他都無法產生反應,如此一來,倒顯得他多此一舉。

他低低輕歎口氣,易天明的事情做好之後,他也差不多該收手了,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隻是安黎,仍舊是他內心難以割舍的存在。想到安黎那張臉,他睜開那雙深不見底的鷹眸,不能讓她在易家漩渦之中才行。

同一片黑暗之中。

易家別墅。

易玲不滿的聲音,劃破這片寂靜的夜,“為什麽要連夜離開,咱們又沒做什麽壞事?易遙這位置還沒坐穩呢,就要趕我們走了嗎?”

易天明跟黃管家低聲竊竊私語了一陣,也不管易玲怎麽想,對司機說:“把她們的東西全部裝起來,十分鍾後動身。”

“天明,咱們到底為什麽走的這麽著急啊?我好多東西都沒收拾呢。”易太太笑著問。

易天明此時已經忙得焦頭爛額,這對母女卻花樣百出賴著不走。他廢話再不多說,直接一耳光扇在易太太臉上,“我警告你別找事,你們要是再不走直接綁你們離開。等出了國,直接離婚從我身邊滾出去,到時候你們愛去哪去哪,別給我惹麻煩。”

“爸,你幹嘛打我媽啊!”易玲衝上來推了易天明一把,紅著眼的大聲控訴:“你心裏就隻有易遙那個兒子,他一來,咱們說搬家就搬家,還永遠不能再回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跟我媽的感受!”

“你們想要什麽感受?除了花錢美容你們還會什麽?我倒是不想慣著易遙那個反天的臭小子,可你們倒是給我爭氣啊!一個生不出兒子,一個成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我不指望易遙還指望你們這些敗家玩意兒嗎!”

易天明一同怒吼過後,走到易太太麵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盤算著什麽,你說聽說我們出國之後再也回不來,不甘心易遙那些家產是吧?”

“我……我不是。”易太太捂著被打的臉矢口否認,誰會把自己的野心放在明麵上說。

“我不管你怎麽想怎麽說,現在立刻跟我走,東西既然沒收拾就全部丟掉,要不然,你們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易天明話畢,早在一邊等到焦急不安的黃管家上前,“三先生。預算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十分鍾,這樣會延遲專機起航,可能會出事的。”

“快走。”易天明手指著這倆個找事的母女倆,要不是他們耽誤時間,這會兒車子已經啟程了。

從這裏到他們易家的私人機場,加上路上堵車的時間,花了整整兩個半小時。易遙早在機場等得急不可耐,一看到他們的車子停下就迎上去,問:“你們怎麽才來?知不知道多耽誤一分鍾都是危險,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們。”

易天明瞪了一眼易太太跟易玲,沒多說什麽徑自下車,將易遙拽到一邊,“我跟你的對話別讓安黎知道,陶司靳的事情跟她是相連的。何況,安黎的心到底在哪裏還不知道,萬一她跟——”

“我跟她的事情用不著你擔心。”易遙打斷易天明的對話,跟手下做了個準備起航的手勢,喊道:‘準備!’

就在這時。

不遠處幾輛車燈穿透黑夜,正往這邊疾馳而來。

看到這,易遙臉色微變,立刻對手下命令:“快,讓他們上專機,馬上起航。”

沒時間多說什麽,眼看那些車子要過來,易天明帶著易玲立刻登機。就在他們剛上機時,那些車子已經停在了易遙麵前。

易二先生還看到黃管家登機的背影,立刻指著黃管家對為首的警察隊長說:“快,他們就在上麵。”

“等等。”易遙擋在準備上去的警察隊長麵前,冷漠的眼神中帶著不屑,“你們想幹什麽?”

“抱歉易少爺,我們現在懷疑你父親涉嫌多次故意殺人嫌疑,現在需要帶回局裏調查,你這樣阻擋是在妨礙我們辦公。”

易遙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專機,似笑非笑的冷問:“你們搞錯了,我爸不在這專機上麵。”

“大侄子,你就別在這裏胡說八道了,我得到可靠消息說你爸要出國。要不是心虛,你們這麽晚登機幹什麽?”易二先生急不可耐的往專機那邊看,眼看專機準備起航,

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易遙擋在麵前,這些人也不敢貿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