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即將成為李家乘龍快婿的左近,訂婚當天被警察抓走的消息,很快便成為各大報社爭相報道的新聞。

在短短不到十分鍾,便占據了各大網絡熱搜跟頭條,電視上的新聞更是抓拍到最新短視頻。

醫院內。

梁穎端著洗好的水果從外麵走進病房,興衝衝道:“司靳,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此話一出,才發現陶司靳正專注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她好奇之餘看過去,正好看到左近被警察抓緊警察的畫麵,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韻婷的眼光倒是不怎麽樣。”陶司靳半響,冰涼的薄唇中才吐出這麽幾個字。

梁穎回過神,附和著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是啊,聽說還是個醫生呢。”

“我不吃蘋果。”陶司靳看向梁穎,鷹眸微微眯起。

“那我對麵的超市重新給你買吧,你吃什麽水果?我再去幫你洗。”梁穎心神不安的拿起桌上那些水果,在陶司靳的注視下,故作鎮定的笑著走出去。

剛走出病房沒兩步,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她一直走到沒人的地方,才謹慎的接起電話,“喂。”

“梁小姐,我親眼看到左醫生被一群警察抓走了。”對話裏麵傳來男聲,正是在現場與安黎四目相對的神秘男人。

梁穎聽到這,聲音跟著沉了下來,“我當然知道,現在整個新陽的新聞都已經報道遍了。”

這種沒用的消息,她聽到一句都是鬧心。

掛斷電話後,她低頭看著手中捧著的水果出神。想到左近被抓,後麵一發不可收拾的走向,嚇得渾身一哆嗦。

“不行,我必須親自去見他。”想到這,她跟陶司靳找了個借口。換上別人的衣服,以他人的名義喬裝打扮一番才來到了拘留所。

看到坐在對麵衣著款款的英俊男子,她臉色鐵青,下意識扶了扶臉上的墨鏡,時至今日不得觸怒左近,隻得壓著怒火質問:“你不是說事情都能處理好,為什麽事情還會變成這樣?”

“總會有馬失前蹄時。”左近一臉的不甚在意,仿佛現在的他仍舊置身事外。他十指交叉放在桌麵上,似笑非笑道:“我現在進了這裏對你沒有半點好處,有時間在這指責我,還是快點想辦法把我帶出去。”

正是左近這總是趾高氣昂的態度,讓梁穎每次都有種想要弄死他的念頭。她斜睨了眼房間四處安裝的攝像頭,下意識拉緊了脖子上的圍巾,又扶了扶臉上的大墨鏡,“這次我進來還是借別人的名義跟關係,知道我冒了多大風險嗎?”

左近不以為然的交疊著雙腿,“這是你的事,如果你願意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的話。”

“你——”梁穎當即氣得拍案而起,一字一句的怒瞪著左近,“你等著。”

“我會等你的,寶貝。”左近笑著聳了聳肩。

梁穎憤恨的離開,剛從拘留所出來,就看到急匆匆從車上下來的李韻婷。看到這,她下意識閃身躲到一邊,直到目視李韻婷走進拘留所,才謹慎的小心開車逃離。

坐上車。

梁穎憤恨的在方向盤上錘了一記,想到左近的一言一行,便氣不打一處來。這樣被人攥著辮子,遲早是個禍患,尤其是像左近這種危險的人物,說他是顆定時炸彈也不為過。

想到這,她撥出了一串號碼。很快,裏麵就傳來男人粗啞的聲音,“喂。”

“我需要你幫個忙,多少錢?”梁穎冷聲問。

倆個人神秘的對話在車廂內,有一句沒一句的響起。

醫院內。

安黎剛從陶老爺子病房裏麵出來,就被廖紹擋住去路。她問:“有什麽事?”

廖紹恭敬的退到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靳少請你過去一趟。”

‘咳咳。’

安黎手捏成拳輕咳兩聲,絕美的臉上蒼白無色,“我跟他沒什麽好說的,如果他願意離婚的話。”

廖紹為難的看著安黎,猶豫片刻,才開口:“少夫人,靳少對於小少爺去世這件事情也很自責,所以才沒有追究你的事情。從前你都沒有放棄過離婚,現在離婚的話不是白白便宜了梁穎。”

‘嗬。’安黎輕笑出聲,雙眼微微泛紅,她歪頭斜睨著廖紹,“難道我還應該對他感激涕零嗎?”

廖紹下意識再度擋住安黎去路,“少夫人還是去一趟吧,是李韻婷小姐帶人找上門了。這事不敢驚動老爺子,隻能找上靳少。”

安黎頓下了腳步,嘴角不屑的勾起一記冷笑。她意味深長的點頭,“好啊,那就見一麵。”

她深知,就算這次不見麵,按照李韻婷那千金小姐脾氣,也會從別的地方找自己麻煩。

跟著廖紹剛走進陶司靳病房,還沒看清眼前怎麽回事,迎麵一記耳光打了過來。

“李小姐!”廖紹驚嚇之餘,下意識將安黎護在身後。求救的眼神看向坐在病**的陶司靳,卻見他什麽表示都沒有。

安黎捂著被打的臉,看都沒有看陶司靳一眼,她知道,這個男人心有多硬。指望他幫自己,也是癡心妄想。

她推開廖紹,看著麵前氣勢洶洶的李韻婷,“打完了嗎?打完了就帶著你的人離開這。”

“不夠,不想惹上麻煩,最好讓他們把我未婚夫放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李韻婷還想再打,可舉在半空的手被安黎截住,任她如何掙紮都甩不開。

她眸中露出恨意,沒料到看起來孱弱的安黎,竟然手勁這麽大。氣惱道:“賤女人,放開我!”

“這可不行。”安黎握著李韻婷的手不斷沒鬆,反而握得越緊。本就纏著紗布上的傷口,因為力度太大而綻開,絲絲鮮血從紗布中滲出。

李韻婷看著安黎眸中泛出的寒意,不禁產生了畏懼。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你……快鬆開我。”

安黎嘴角的冷笑更甚,在李韻婷掙紮之時,忽然就鬆開了手。

毫無預兆之下,李韻婷踉蹌著跌倒在地,疼得她“哎喲。”一聲。她氣憤的怒指著安黎,“你敢打我!”

安黎半蹲在地上,緊抓著李韻婷白皙的手腕,表情淡漠的轉向一直沒說話的陶司靳,“我動手打她了嗎?”

經安黎這麽一提醒,李韻婷才想起一直在病房看著的陶司靳,委屈喊道:“司靳哥,你看安黎——”

陶司靳緊抿才薄唇,緩緩輕啟:“你該走了。”

安黎冷笑著,視線又落在李韻婷臉上,“左近的事情與我無關,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好心勸你一句,這件事情最好別管,也管不了。”

“司靳哥,左近的事情難道你不管了嗎?他可是你妹夫!”李韻婷掙脫安黎的束縛,撒嬌般的纏著陶司靳。

陶司靳視線落在安黎臉上,“你想怎樣?”

“要麽死,要麽把牢底坐穿。”安黎冷冷說完,轉身離開。

“你給我站住!要是左近有什麽事情,我跟你沒完!”李韻婷氣得七竅生煙,還沒追出去,手腕就被人抓住。

“左近傷得人是陶司奕,這事你別再管。”陶司靳鷹眸泛著陰冷寒光,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讓人心生畏懼。

他麵無表情凝視著安黎的背影,安黎眼中的冰冷,讓他感覺自己有什麽東西正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