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很不客氣的朝易遙做了個大大的白眼,忽略易遙徑自看向陶司靳,用那蹩腳的中文說:“事不宜遲,咱們還是盡快去吧。我擔心齊婉在那裏的時間太長,萬一中間發生了什麽變故,對咱們來說都是一種沒必要的損失。”
“這句話不用你說小爺也知道。”易遙冷嗤一聲,在從Any身邊經過的時候,刻意用力撞了她一下,用來抱自己被女人取笑的仇。
Any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因為情況特殊,她懶得跟易遙爭吵。跟陶司靳商量了兩句,果斷將遊輪掉頭。
為了不讓陶司奕有所察覺,薑正霆隻帶了Any跟幾個手下混進賭場,讓易遙跟卡西在賭場外麵負責接應,變得打草驚蛇。
早在來之前,Any跟卡西利用他們在這裏的人脈跟勢力,秘密打通了內部的人脈。所以有了這些準備,陶司靳帶著手下跟Any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地下賭場。
陶司靳一走近地下賭場,便被空氣中彌漫的煙味跟香水各種味道衝的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了強烈的不滿與厭惡。
賭場內。
都是來自各國各地的風雲人物,更有各個各樣的性感美女。從陶司靳走進賭場的第一刻,就有各種各樣的美女上前搭訕。隻是還沒靠近,就被他身邊的那些保鏢隔絕在外。
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在這裏似乎沒什麽用,盡管他不與人接觸,可他頂著那張帥到人神共噴的臉,還是會有不少女人上前,引來不少人的注意。這一點,讓想要低調的陶司靳很是惱怒。
還沒找到齊婉,這一路上就被當成了焦點搭訕。最後連Any都看不過去了,主動上前挽住陶司靳手臂,對那些前來搭訕的女人們說:“抱歉,他是我男朋友,已經名草有主了。”
這些女人倒也不是不識趣,得知陶司靳有了女朋友,也就不來搭訕了。為了加快尋找的進程,陶司靳提出跟Any兵分兩路。
分開之後,陶司靳靠著那張擁有強大優勢的臉,從賭場專門服務那人的女人嘴裏,得知了齊婉的具體位置。
趁著眾人沒注意的他,一路來到了關押齊婉的地方。推開其中一扇生鏽的鐵門,他一眼看到了衣衫不整,坐在**的東方麵孔。
齊婉稱不上很漂亮,但也算是個清麗佳人。隻是此刻的她,滿身都是傷痕累累,頭發更是淩亂到幾天都沒洗。整個人狼狽不已,寫滿了醉生夢死跟淒涼。
就是這樣一個頹廢,猶如被摧殘後破布娃娃的她,唯獨那雙明亮的眼睛發著如狼一般狠厲的目光,讓人感覺到一絲絲的恐懼。
她似乎剛與人結束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纏綿,就連**殘留的一些痕跡都沒來得及收拾。
看到這,薑正霆眉頭下意識的皺緊。將門關上的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齊婉跟前。揪起被角的一端甩到她身上,遮蓋她那**在外的肌膚。
他就站在床邊沒有坐下,眼神之中寫滿了鄙夷跟厭惡。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望著齊婉,聲音冰冷的輕啟薄唇,“我帶你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齊婉嘴裏重複呢喃著薑正霆的話,那雙狠厲的眼神緩緩看向眼前這個天之驕子。
看著薑正霆,她有種說不出的自卑感。就好像雲泥之別,讓她對這個俊美的男人很是厭惡,更是一種狼狽過後潛意識的躲避。
“不需要,你可以走了。”她這麽回答,眼神之中噙著強行忍耐的眼淚。
薑正霆也不著急,冷眸掃視了一圈之後,然後重新落在齊婉臉上,“出去之後,你可以自己找陶司奕報仇。”
“有必要嗎?”齊婉冷笑著站起來,披在身上的衣服隨著被子滑落。站在**的她比薑正霆高出兩個人頭,她這樣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男人,才會感覺到自己那些自卑感稍微減弱。
“為什麽沒必要,我從來不認識逆來順受是個好習慣。而且,齊小姐也未必是這種人。被送到這種地方,當成男人的玩物一樣被玩弄,我不相信你對陶司奕沒有一絲仇恨。”
薑正霆麵對齊婉**在外的身體,絲毫沒有興奮,就像是在看一具沒有生命的雕塑一般,徑自說:“我帶出去,你帶我去島嶼找安黎。事成之後,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安黎?”齊婉重複著這個名字,低低自嘲的輕笑出聲,嘴裏一遍遍念著,“安黎,安黎,又是她。為了她,陶司奕已經瘋了。”
“錯的不是安黎是陶司奕,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現在安黎什麽都看不見,她不能一直待在那個地方,我跟她還有孩子。”陶司靳很聰明的懂得,如何利用齊婉那一點作為女人僅剩不多的柔軟。
說到安黎,齊婉臉上果然沒有了剛才的堅決。她用力擦掉臉上的淚,轉身看向薑正霆,“好,我答應你。但我也不全是為了陶司奕,更多的是,我欠了安黎很多次。”
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傷害過太多次左蔓,這是她最為愧疚,也最為不值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