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VIP包廂,美女將醉醺醺的陶司奕扶到**,看著他那張俊逸的臉,不禁眉開眼笑的哼起歌來。
就在這時,陶司奕的手機再次響起。美女自然而然的接起電話,“喂,哪位……”
不到一個小時。
房門就被打開,寧珠帶著沈琦走進來。看到躺在**失去意識的陶司奕,跟沈琦使了個眼色,“看你的了。”
次日清晨。
陶司奕從睡夢中清醒,看到枕邊衣不蔽體的沈琦嚇得臉色陡然的大變。這時候手機剛好響起,看到助理打來的電話。
他忙不迭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身後這時候傳來沈琦說話的聲音,“奕少,你要走了嗎?”
陶司奕原本走到門口的步伐頓住,扭頭看向沈琦,“昨晚的事情就當沒發生,到時候再聯係。”
‘砰’
那一聲門甩的巨響無比,連帶著整個包廂都似乎跟著顫了顫。
他狼狽的從酒吧裏麵逃出來,大腦此刻一片混亂。車子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陶司靳別墅,站在院外一眼就看到了在花園忙碌的安黎。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可昨夜發生的一幕讓他再提不起勇氣。
就在他正要轉身離開時,安黎同時也看到了他,走出來問:“司奕,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有,我先走了。”陶司奕不自然的笑了笑,沒等安黎說話便立即上車,驅車而去。
安黎眺望著陶司奕在眼前逐漸消失的車尾燈,秀眉不禁蹙起。陶司奕從來不會在她麵前表現這樣魂不守舍,眼下看來實在反常。
“舍不得就跟上去。”
低沉極富磁性的冰冷嗓音突然響起。
安黎緊抿著櫻唇,淡漠的轉身與陶司靳那雙鷹眸對視,她冷冷一笑,“我都不知道靳少什麽時候這麽閑得慌了,這是天天都盯著我嗎?”
“不盯著點,怎麽保證你會在外麵給我戴綠帽。”陶司靳麵無表情的眯起眼,對安黎這種冷淡的態度心生不滿。
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安黎忍不住低笑出聲。她向前一步靠近陶司靳,刻意掃了眼陶司靳烏黑的短發,“你頭頂確實已經綠了,堂堂靳少,綠的未免也太難看了不是嗎?”
“你跟陶司奕之間最好別被我抓住實際把柄,要不然我會讓你淨身出戶,也會讓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徹底的一無所有。”
陶司靳危險的眯起眼,胸膛激烈起伏著。一想到安黎跟陶司奕可能已經發生的事情,他就恨之入骨,偏偏又沒有具體的證據。
安黎氣得滿臉通紅,她正要開口反駁。眼角掃到迎麵而來的梁穎,她冷聲一笑,“放心吧,你不會有那樣的機會。”
“安黎,早餐都已經好了,快進去吃吧。”梁穎裝模作樣的走上來,臉上掛著假笑。
“梁小姐,你繼父雖然已經入獄,但別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媽。雖然她對你不怎麽樣,但終歸是親媽,做人還是別太沒良心了。”安黎不屑的輕哼,徑自從他們身側離開,梁穎臉色則一片青一片白。
“進去吧。”陶司靳拍了拍梁穎肩膀,手機這時候響起。看到廖紹的來電,他不著痕跡的拉開與梁穎的距離,壓低聲音問:“事情怎麽樣了。”
“那女人已經打電話過來了,沈琦昨晚非要跟她交換,不同意就用威脅手段。不過她說他們的照片已經拿到手了,問你要不要發出去。”
“目前不需要。”陶司靳掛斷電話,鷹眸危險的眯起,眺望著安黎高挑纖細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以陶司奕的為人,他就不信還能若無其事的再舔著臉來找安黎。想到自己方才看來的一幕,已經足於說明陶司奕內心在掙紮。
梁穎見陶司靳神神秘秘,上前試探性的詢問:“司靳,你是有什麽事情需要處理嗎?”
“沒什麽要緊的事,進去吧。”陶司靳徑自往裏麵走,似乎連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根本都沒有多看梁穎一眼。
雖然隻是一個細微的變化,梁穎心裏卻敏銳的發現。自從繼父發生的那件事情後,陶司靳表麵上沒有追究什麽,但行為卻已經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讓她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目視陶司靳走遠之後,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在那邊接通後,她冰冷道:“安黎這邊還需要你多費心,這顆絆腳石我已經受夠了。”
掛斷電話,她依舊憤憤難平。死死盯著安黎消失的方向,雙眼露出毫不掩飾的恨意。
與此同時。
安黎在臥室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打開抽屜裏的藥瓶,倒了兩顆藥丸就著水喝了下去。
藥丸下肚才捂著心髒長舒口氣,她搖了搖手中已經空掉的藥瓶。想到自己複檢的日期,在吃完早飯之後離開別墅。
在醫院跟仔細檢查過身體,又跟心理醫生細細談論了一番,從醫生嘴裏聽到說自己安然無恙的話後,她疑惑的問:“可為什麽我還是會覺得自己時常胸悶,而且常常夜裏難以入睡,做噩夢。”
“像你說的那樣,你隻是兒子去世造成的噩夢。所以最近的話還需要用安眠藥來安定睡眠,平時就放鬆點心情。我重新給你開個方子,有助於你睡眠。”醫生在紙上寫下藥名交到安黎手裏。
拿完藥回家的當天晚上,安黎便吃下了醫生新開的藥。
睡夢中。
奇奇那張蒼白的小臉再次浮現,眼神呆滯仿佛失去了靈魂。
“媽媽,我好疼,他們的刀子刺得我好疼……”
“奇奇,奇奇——”安黎滿頭大汗的在床頭掙紮不停,可夢魘之中的奇奇卻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眼中流下的血淚嚇得她尖叫出聲。
猛地一下從**彈跳坐起,她大口喘息的捂著加速跳動的心髒,顫抖著從抽屜裏翻出藥瓶,卻失手將藥瓶打翻在地。
她哆哆嗦嗦的從**滾下來,撿起灑落一地的藥丸塞進嘴裏,幹咽下藥丸之後心髒逐漸平靜下來,頭卻隱隱作痛,好像有人拿著錘子在耳邊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