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陶司靳你放開我!”
安黎所謂的這些掙紮,在陶司靳恍若未聞,他毫不憐惜的狠狠將她占有,身體內壓抑的怒火化為發泄,一次次的瘋狂掠奪。
情緒失控的安黎憤怒之際,用力咬在了他肩膀上,似乎要將所有的不甘和屈辱宣泄出來。可身上的男人也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下一秒隨之而來的是他更加瘋狂的報複。
很快,整個辦公室內被一片曖昧籠罩。
完事之後,陶司靳毫不猶豫的從她身體裏抽離。拉上褲子拉鏈,將破碎如布娃娃的她一把拽住衣領,與她無比憎恨的目光對視,他聲音更是冷到了極致。
“記住,我才是你丈夫,你的身體跟心裏都隻能是我。就算我不要了,也不允許任何人來撿,懂嗎?”
安黎通紅著雙眸,充滿怨恨的望著他,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放開。”
陶司靳不屑的冷哼一聲,像丟一件垃圾一樣,將她用力丟回沙發上,背過身繼續整理衣服,就好像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安黎隱忍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她顫抖著手,撿起剛才倆人激烈時被丟到地上的內衣。
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後,邁著兩條不斷傳來劇痛的雙腿,狼狽的扶著牆壁,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抖著雙腿逃離辦公室。恰好跟迎麵進來的陶司奕相撞,詫異之際,她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電梯。
第一秒時間摁上了電梯,將追上來的陶司奕隔絕在外。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隱忍的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
回到家裏的她一進門便開始洗澡,一遍遍用力的揉搓著自己身體,原本白皙的身體硬是被搓的發紅。
盡管如此,她還是反複如此,直到整個人累得筋疲力盡才無力的蹲在浴室,最後放聲大哭出來。
一連幾天,她都將自己關在房間,除了範嫂準時準點送飯進來,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尤其是那個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這天,落地窗外一片晴朗。
臥室房門再次被人從外麵推開,範嫂小心翼翼的走進來,說:“少奶奶,今天是二少爺訂婚的日子,剛才老爺子那邊打電話過來了,說你電話都打不通,叫你早點過去。”
安黎蜷縮在陽台,對範嫂的話充耳不聞,隻淡漠的凝望著遠方,時不時發出莫名其妙的笑聲,聽得範嫂頭皮一陣發麻。
“少奶奶,我的話你聽見了嗎?”
“聽到了。”安黎緩緩起身走到床前,拿出抽屜裏的藥瓶倒入手心,幹咽了下去之後才喝口水,問:“我現在這幅樣子是不是很像鬼?”
範嫂嚇得心頭一顫,連忙說:“怎麽會,少奶奶長得非常漂亮,無論什麽時候都是人群當中最美的。”
“最美。”安黎重複著範嫂這句話,走到鏡子麵前,看著自己這張臉卻覺得十分可悲。
最近的自己常常做噩夢,心情煩躁難以控製,加上自己這淩亂的模樣,連她瞧著都覺得像鬼。
“他走了嗎?”
安黎突然沒由來這麽一句,範嫂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點頭回答:“少爺帶著梁小姐已經先去了。”
範嫂走後,安黎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獨自開車來到了陶司奕的訂婚現場。看著麵前奢華高調的訂婚典禮,她想起了當初自己跟陶司靳結婚那天的盛大,幾乎整個上流人士都來了。
就連有頭有臉的記者都來了一大堆,曾經有多輝煌如今就有多慘淡,這句話用來形容此刻的她再恰當不過。
宋叔在人群中四處尋找,最後目光落在了安黎身上,笑眯眯的迎了上來,“少奶奶,老爺子讓我找你過去。”
“宋叔。”這時候,人群當中的寧珠笑臉盈盈走來。撇了眼宋叔身邊的安黎,“咱們再商量一下全場的保安規製吧,感覺有些地方安排的不大合理。”
“這……”宋叔猶豫的看向安黎。
安黎不以為然的露出得體笑容,“沒事,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目視宋叔他們離開後,她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消失。不頭這時候忽然隱隱傳來陣陣微疼,她秀眉緊蹙,捂著額頭用力搖晃著,莫名的煩躁感再次出現。
“小姐,需要喝杯果汁嗎?”身邊一個禮貌的聲音響起。
“不需要。”她毫不猶豫的拒絕,大腦的疼痛讓她此刻隻想安靜,可周圍的聲音卻像作對般,不止不安靜,反而十分吵鬧,吵得她腦瓜子疼。
“小姐——”
“我說了不需要!”安黎猛地拍開侍者好意伸來的手,突然嗬斥的聲音嚇得侍者連說抱歉,狼狽逃離。
安黎這反常的一幕被不遠處的梁穎看在眼裏,她冷笑著朝這邊靠近,陰陽怪氣的端倪著安黎的臉色,問:“你這是怎麽了?對一個侍者大呼小叫可不像你啊。”
一聽到梁穎這惺惺作態的模樣,安黎潛意識裏覺得惡心至極。她強忍著方才躁動的情緒看過去,“多管閑事。”
梁穎也不生氣,俯身湊到安黎麵前,小聲道:“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嗎?”
見安黎不說話,她笑了笑,繼續說:“你不覺得最近自己時常會這樣嗎?煩躁不安,難以入眠,噩夢纏身,有時候甚至會出現幻覺。”
安黎冷眸凝視著梁穎,就好像自己的問題她都看到了一樣。想到一種可能性,她冷聲問:“你什麽意思?”
“別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這些都跟我無關。不過我知道把你變成這樣的人是誰,想知道嗎?”梁穎說著,更加貼到安黎麵前,露齒一笑,“是寧珠啊,當初將你關在精神病院,試圖將你逼瘋弄死的人是寧珠。”
安黎麵無表情的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用力推開梁穎便走,身後卻再度傳來梁穎的聲音。
“我是有證據的,難道你就不奇怪,陶司奕為什麽忽然遠離你,為什麽對你在精神病院的事情隻字不提了,因為他都知道,這些是他媽做的,所以自然不能告訴你。”
安黎腳步踉蹌著後退了一下,她穩住躁動的情緒,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可大腦卻在一遍遍告訴她去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