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威沒有後悔,他更加堅定這裏麵有什麽陰謀。一個像孟琳那樣身體條件的女人,即便是再新潮前衛,第一次見麵就跟你上床,也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秦威想現在像他這樣的領導不好當,許多雙眼睛盯著你,並不是針對你個人,而是針對你手上握有的那令人羨慕的權力。可這權力隻有他縣委書記一個人行使,這些人就千方百計、百計千方地用盡手段來掌控行使權力的人,也就是說隻要掌控了他就等於間接控製了權力。

有人說是人都有愛好,領導也自然不能例外。有的領導愛錢,那些要想掌控他的人就送錢;有的領導愛女人,於是這些人又送女人;還有領導愛古玩字畫,於是各種各樣的古玩字畫不分真品贗品紛至遝來;還有的領導對這些都不愛好,可那些人還是琢磨出門道,心想這個領導可能清高,清高者必然喜歡戴“高帽”,就不斷地送“高帽”,果然也達到了目的。秦威談不上什麽特別的愛好,其實都愛好一點,於是錢、女人、古玩字畫紛至遝來,他堅持不熟悉的不收、信不過的不收、沒背景的不收,一些沒送掉東西卻達到了目的的人便到處說他的好話,讓人感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清官。

在向陽官場,除了一些人說他霸道外,很少人說他不好,那個葉誌算是一個。現今這個社會,一點爭議都沒有官員人們會說是太平官,不客氣地說是庸官。可這種人不出事,官當得最穩當,而那些敢闖敢試有開拓型的幹部卻常遭人詬議,因為人們從來隻重結果,不看過程。不幹事當然就不會出事,而幹事越多出事的風險就越大。秦威很矛盾,可形勢的發展不容他去想這麽多,他隻有勇敢地往前衝,用“政績”來說話,來贏得晉升。

正這樣兀自想時,手機裏來了短信息,他一手扶方向盤,一手打開查看:“我已回南山,下星期再聚,想你。”落款是“你的萍”。他一時感念葉萍的好來,這麽多年來,這個女人對自己是死心塌地,從來沒有索取過什麽,也從來不給自己添“麻煩”,這可是個完美的情人,過去的一幕幕又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裏浮現出來。

秦威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南山市團委工作,兩年後提拔為青年部部長。秦鐵軍就讓兒子在南山給秦威買了一套房子,他那時身體還硬朗,有時候也過去住一段時間。葉萍的姐姐葉嵐剛好在南山師範學院讀書,秦鐵軍特別喜歡她,經常讓她到家裏來玩,做好吃的給兩個年輕人吃。秦威和葉嵐打小就熟悉,兩人也隻相差四五歲,秦鐵軍有意搓合,想“親上加親”,兩個年輕人也彼此愛慕,商定等葉嵐大學畢業兩人就準備步入婚姻的殿堂。葉嵐的妹妹葉萍也考上了南山金融專科學校,經常和姐姐到秦威家裏玩,親熱地稱秦威姐夫,這個小姨子活潑可愛,秦威十分喜歡。本來有情人隻等成眷屬,哪知卻節外生枝,就在葉嵐將要畢業的最後一年,秦鐵軍晨起買菜不小心在樓梯上摔倒了,躲在**整整一年多才辭世,秦保國把這事怪罪到葉嵐頭上,說就是因為她那天要過去老人才清早買菜的,還沒過門就帶來忌諱,日後指不定會發生更加不幸的事呢,加上他對葉誌的成見,堅決不同意兩人的婚事。

葉嵐畢業後在向陽實驗中學當了一名老師,兩人相距遠了,加上秦鐵軍已死,她和秦威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關係漸漸就冷了。而且葉嵐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在這一點上姐妹倆有著天壤之別。葉嵐和秦威相識十多年,正式確立戀愛關係也有三年多,但除了拉拉手外,兩人連摟抱接吻都沒有過。這讓秦威很不爽,男人對愛情的最終詮釋是在性上,秦威幾次追求都遭到拒絕,而且葉嵐明確地告訴他:“沒有結婚之前我是不會讓你碰我的。”在這件事情上男人最容易失去耐心,秦威和葉嵐的關係表麵上還在,但實際上已經死了。終於有一天,兩人鬧開了,葉嵐一直在等秦威說:“我們結婚吧”卻巴巴等來他的移情別戀。那是一個豔陽高照的下午,她來到秦威房子的小區,怎麽也不會想到會撞上寧願自己眼瞎的場景。一個女孩挽著秦威的腰從樓梯間裏出來,而那個熟悉的男人那雙熟悉的手,此刻正攬著一個不知比自己差了千百倍的女人的肩。後來她才得知那個女孩名叫魏臘梅,是南山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魏明山的千金,她哥哥就是秦威的直接領導團市委副書記。

秦威送走魏臘梅後,回來見葉嵐來了,忙招呼她坐。哪知葉嵐上來給了他一個耳光,罵道:“你不是人,那個女人是誰?”“你是我什麽人,我的事輪不著你管。”秦威也毫不相讓。葉嵐想秦威這個花心的男人,因為自己守著貞潔等到婚後再給他,可這個男人等不急了,迫不及待地在外麵找了女人,她氣急敗壞地說:“我是你什麽人?我一個月跑兩趟南山,我什麽意思你我都明白,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同事看我往你這跑,什麽閑話都出來了。”秦威一想到葉嵐的性冷淡,也就挖苦說:“我問你我抱你了沒有?沒有!我親你嘴了沒有?沒有!我和你上床了沒有?沒有!什麽都沒有,你怕什麽呢。你早已不是我女朋友了,是你不要臉要往我這跑的,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有女朋友了,就是你剛才見到的,名叫魏臘梅,在市人民醫院工作,人家條件比你好上百倍。”葉嵐的心碎了,這個男人太絕情了,說分手就分手,她心一橫,想分手是你提出來的,到時可別後悔。她傷心的摔門而去,從此再也沒有來過。

葉嵐後來回想這段愛情,才意識到想要讓男人不變,唯一的辦法是自己多變。別讓男人看清你,他才能癡情更長久。時間和空間是愛情的劊子手,越是長年累月的愛情交戰,越要懂得退攻防守。自認為是水到渠成的新娘,卻因為白紙死水般的倦怠,敗給了動態的栩栩如生。誰不想生活過得有聲有色趣味無窮,秦威隻是自私地選擇了他想要的生活,而魏臘梅恰恰能滿足他的一切,兩人結識後一個多月,她就讓秦威了解了女人的一切,而且她更高明的手段是勾起秦威的權力欲,讓秦威知道隻有選擇和她結婚他才能在仕途上飛黃騰達。

秦保國見兒子攀上了高枝,很高興,告誡兒子除了魏臘梅這個兒媳婦,他誰都不認。魏明山見秦威是革命世家,又是大學生,長得又機靈又帥,父親又是農民企業家,也對這門親事滿意。秦威覺得對不起葉嵐,畢竟兩人青梅竹馬,可為了仕途,他隻有也隻能選擇魏臘梅,一旦結識,而有權有勢的女方沒有意見,他就騎虎難下了。如果選擇反悔,隻要魏臘梅父親和哥哥在位,他秦威永無翻身之日。

秦威和魏臘梅認識一個月後的一個星期天早上,天氣特別炎熱,秦威還在睡覺,這時門鈴響了起來,他想今天是魏臘梅值班,會是誰來呢?至少葉嵐是不會的了。他穿著小三角**匆匆起來開門,隻見葉萍站在門口正笑吟吟地看著他。“姐夫,你這裏不歡迎我來嗎?”

看來葉萍已知道他和葉嵐分手的事,可這個小女孩精靈古怪,自己一直很喜歡,犯不著為這事影響他們之間的友情,秦威馬上笑著說:“是萍妹呀,快請進來。”

或許是早上剛起床的緣故,加上又是穿著小三角**,秦威那東西硬梆梆的像撐起了一把傘。葉萍進來了,看見了他的窘態,禁不住臉一紅。

“天太熱了,我走了一身的汗,在你這裏衝個涼吧。”說完葉萍就進了衛生間,打開淋浴噴頭衝了起來。

秦威正準備穿衣服,隻聽見葉萍在衛生間裏喊:“姐夫,你這香皂沒有了,快給我送一塊過來。”

秦威想起香皂拿到洗臉池那去了,就拿過來隔著推拉門遞進去,半天卻不見葉萍接,便說:“香皂在這,你快拿呀。”

“我在洗頭發,眼睛睜不開,你進來遞到我手上。”

秦威進去,隻見葉萍赤身**,黑色的秀發遮住大半個臉,她的**小巧而飽滿,水珠在她那光滑如凝脂一樣的皮膚上如珍珠一樣濺落,這些和魏臘梅有很大的不同,他在魏臘梅身上隻能看到肉欲,而在葉萍身上卻感到美的震憾,他一下子驚得呆了。

葉萍見秦威正盯著自己看,臉紅得更厲害了,朝他壞壞的一笑,說:“你把人家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秦威內心深處的**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第一次是和魏臘梅時也有這感覺,後來就感覺很平常,這一次卻不同以往,來得更洶湧異常,或許眼前的這個女孩太像姐姐葉嵐了,他不顧一切地衝向她,抱著她那濕漉漉的身體往**而去。

兩個人熱烈的晌應著,歡娛包裹了一切。秦威感覺葉萍和魏臘梅有很大不同,帶給自己異乎尋常的新鮮和刺激,直至那天崩地裂般的快感之後,他才發現床單上盛開了大片的梅花,而這些和魏臘梅時卻沒有。多年以後兩人的一次口角印證了秦威的猜測,原來魏臘梅在大學時處過一個男朋友,兩人同居了一段時間後分手。而魏臘梅卻毫不相讓,說她認識秦威時他不也和一個女孩拍拖,那女孩名叫葉嵐,還經常來,這下兩個算扯平了,其實到底算不算扯平,隻有秦威心裏清楚。

秦威是個要強的男人,不可能對這毫不在乎,是葉萍讓她認識到女人和女人之間的不同,因而他對葉萍永遠心存感激,而對魏臘梅隻有厭惡和被欺騙的感覺。可他沒有辦法,他並不是忌憚魏臘梅這個人,對她隨時可以一腳踢開,而是忌憚她背後的那股龐大的勢力,這個勢力隨時可以讓自己飛黃騰達,也隨時可以讓自己墜入深淵。

秦威想到魏臘梅,馬上朝葉萍跪下,說:“萍妹,原諒我一時衝動,對不起,我不是人。”

葉萍愣了會神,才明白過來,過來抱住秦威說:“威哥,我不要你負什麽責任的,隻要你對我好就行,你能承諾一輩子對我好嗎?”

秦威緊緊抱住葉萍,用他身體的力量和顫抖的聲音告訴她:“會的,你放心,任何時候我都會的,我的心永遠是屬於你的。”

半年後,秦威和魏臘梅結婚,婚後不久,秦威升任南山市團市委副書記。婚後秦威一直和葉萍偷偷來往,基本上保持每個月一次。葉萍中專畢業後,秦威假借嶽父的名義,把葉萍留在南山市,安排在農業銀行花亭街支行工作。這些魏臘梅毫不知情,否則就會大鬧不休。

葉萍為秦威墜過胎,可她從沒對他有任何抱怨。隨著年齡的增大,秦威勸她找個男人生活,說自己不能給他婚姻,也不能讓她就這樣一輩子不明不白地跟著自己,他承諾無論什麽時候自己的心都不會變,並發了毒誓。葉萍考慮秦威的情況,覺得自己和他不可能有婚姻,隻有做情人的緣份,於是就找了個小公務員嫁了。兩人生活了三年多,葉萍始終懷不上孩子,而且經常稱自己加班,每月都有一兩夜不回家。小公務員終於發現了葉萍心中的秘密,那時秦威已經升任南山市委副秘書長,不能奈他何,就變著法子折磨葉萍,葉萍不堪忍受,就和他離婚,哪知小公務員卻不願意離婚,官司打了一年多,從一審到二審,弄得葉萍心力交瘁。離了婚後,她再也不起結婚的念頭。隻有在秦威那裏,她才能感覺男人帶來的溫暖。

秦威和葉萍的關係隱藏得很深,一方麵葉萍是單身,一個人自由自在;二來秦威是個領導,工作特別繁忙,每天都應酬到深夜。其實也不是每天都應酬,其中有一些時候就是和葉萍約會。大凡在外麵有情人的必不可少兩種情況:一要有錢,二要有閑。符合這兩種情況的以商人和官員居多,這兩種人都不差錢,更關鍵是有閑。商人可以以談生意為名十天半月不歸家,而官員也可以借口出差或工作忙加班不歸家,妻在家中監管不著,想鬧也無從鬧起。秦威每次從葉萍那回家,總要在衣領上灑上幾滴酒,嘴裏再喝上幾口,弄得滿身酒氣回家,魏臘梅在嗔怪他要注意身體後就服侍他睡下了。

女人是很細心敏感的動物,一次秦威差點露了餡。那次他正和葉萍氣喘籲籲地“大戰”,魏臘梅打電話來了,問他在哪裏?他接過電話喘著粗氣說:“在單位開會。”魏臘梅馬上怒氣衝衝地說:“你騙人,開會哪有喘氣的,說不定你正背著我和別的女人鬼混。”秦威被嚇個半死,好在他反應很快,便說:“會剛開完,我在爬樓,當然得喘氣了,要不要我找同事來跟你說幾句,這樣你才放心?”說完這話,秦威又後悔了,萬一魏臘梅聽從自己的意見,到哪裏找同事來為自己證實。正擔心的時候,魏臘梅在電話裏說:“算了,你早點回家。”秦威如蒙大赦,回家後問魏臘梅為什麽不證實一下,魏臘梅說:“你當我是傻子呀,向你的同事證實你的行蹤不讓人笑話嘛,任何時候都要維護你這個領導的麵子呀,我們家是幹部世家,這點規矩我是懂的。”

自那以後,秦威變得更加小心謹慎,葉萍的短信和來電顯示總是隨手刪除,而且電話記錄設了密碼,除非紀委和司法機關辦案,任何人都無法查出他和誰通過電話。

秦威回到家,兒子已經睡下了,妻子正在看電視。

魏臘梅見他進門,連忙過來拿過他手上的包,嗔怪地說:“喝那麽酒幹什麽?身體可是自家的。人說你們縣委書記多風光,其實要我看也很可憐,每天應酬那麽多,還有那麽多工作要做,太不容易了。”

秦威笑著說:“還是你理解我。”

魏臘梅說:“我爸在組織部門工作還算清閑些,現在我哥隻是個局長就跟你一樣忙得團團轉,嫂子叫苦說他每天半夜進門,家庭孩子都撂給她了。何況你是縣委書記呢,一個縣那麽多部門,也真是為難你了,現在當幹部就是賣命,把自己都交給黨了。”

秦威一邊脫衣服一邊說:“有你做我堅實的後盾我就不怕,當年沒有支前的小車哪有解放戰爭提前取得勝利,現在你這個大後方穩定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不談這個了,我去衝個澡。”

秦威衝完澡,穿著睡衣出來,問魏臘梅:“兒子不是剛開學不久麽,怎麽跟人打架了?”

魏臘梅訴苦說:“你這個兒子我可管不了,他讀書時讓我在邊上給他翻書,我不願意說了幾句,他居然頂撞我,並說‘航空母艦’不在家,他想怎麽幹就怎麽幹。這次上學後,為了和班上一個漂亮的女同學坐一個座位,就要把坐在她邊上的男生攆走,那男生不願意,兩人打了起來,小寶把人家鼻骨打骨折了,那孩子的父母我熟悉,要不是我上門做工作並陪了五千塊錢這事情沒得完。”

秦威聽了這些,心中火冒三丈,臉憋得通紅,要是兒子在麵前免不得又是一頓棍棒。“這狗日的,也太無法無天了,非得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魏臘梅見他這樣,一邊歎氣一邊說:“打罵也不是辦法,今晚就算了,你明天好好跟他說說道理,你的話他還聽。”

秦威老早也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也抽空向老師請教過,老師告訴他現在的孩子越打逆反心理越強,關鍵是要溝通,可他哪有這個時間。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小小年紀就知道為女人爭風吃醋了,那要到大時還不翻了天?可他想到父親和他自己,這氣就泄了,人說“養種像種”,一棵藤上結不出兩種果,父親和自己不也是嗜色如命、見到美女邁不動腿?可這小子是提前開竅了,要不嚴加管教,將來說不定犯出更大的事來呢。

魏臘梅打開秦威的包,興奮得眼裏冒出了綠光,驚叫道:“你包裏怎麽有這麽多錢?正好我這幾天手上沒錢了,全歸我了。”

秦威知道她這副德性,生氣地說:“你的錢呢?我平時給你的錢都用哪去了?”

魏臘梅嘴巴也很利索,說:“你的錢我一分一厘都給你存進銀行了,家裏就我的那點工資零用哪夠,你個沒良心的,你兒子的吃喝拉撒睡哪樣不花錢?家裏的開支和人情交往哪樣不花錢?你要看我就把賬本搬出來給你一筆一筆看。”

秦威知道魏臘梅的那本賬看不得,買瓶可樂這樣雞毛蒜皮的事都記在上麵,一個月的賬夠他看一整天的。便和顏悅色地說:“我又不是懷疑你亂用錢,我是說錢不夠花就從銀行取,別做個守財奴。這錢是公款可不能動,不過裏麵有這個月參加幾家企業剪彩人家送的紅包,大約五千塊錢,這錢歸你,其餘的你可不能動。”

魏臘梅見秦威同意給她五千塊錢,也就相信了他的話,數出五千塊錢,餘下的錢仍放入包中。其實這錢是秦威晚上贏錢明輝的,他準備給潘月蓮讓她寄給弟弟交學費。

“老爸最近退下來在家悶得慌,以前忙慣了現在一下子閑了下來感覺很不適應,我怕他這樣下去會生病的,要是中風或者腦溢血弄個半身不遂,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可就慘了。許多領導幹部退下來後得了病,我們可要工作做在前麵。你不是有個朋友是香港的嗎?讓他給安排一下出國旅遊一次。”魏臘梅和秦威將近一個月見一次麵,每次秦威回家都要把事情一樣一樣的向他匯報,現在匯報到他老父親的頭上。

秦威思忖了片刻,說:“這樣也好,出去走走可以鈍化以前的慣性思維,過了這個緩衝期後就好了,可以安排跟旅行社出去呀?”

魏臘梅搖頭說:“不行,你想爸大小也是個副廳級幹部,再說你和哥都是正縣級幹部,咱們怎麽能丟得起那個人?就是咱們丟得起這個人,可爸是不會情願的,他指使人慣了,要是沒人給他安排搞服務他寧可不出去。”

秦威說:“讓你哥和嫂子陪著吧,我這不好麻煩人家。”

魏臘梅有些不高興,她當然得維護娘家人,這是她的堅強堡壘,說:“爸最喜歡你這個女婿,對你可偏心了。大哥以前是你的領導,你當科員的時候他就是正科了,後來你當副科他是副縣,這幾年來他隻拔了一級到正縣,而你卻從副科一步步到正縣,而且很有希望進南山市委班子,為了堵大哥大嫂的口,你還是多盡點孝吧。”

秦威想想也是,自己這幾年豈止是三級跳,從副科到正縣隻用了十二年時間,基本上是每三年提拔一次,一級也沒耽擱。而絕大多數幹部一輩子隻能當個科員,連個副科也混不上呢,相比他們而言,自己算是幸運的了。可難道自己就真的那麽幸運嗎?答案當然是非也,人們常說“靠上組織部,年年有進步”,他秦威是好在有一個當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嶽父大人,才這樣官運亨通的。秦威想要是當年沒有遇上魏臘梅,跟葉嵐結了婚,自己必定還是在團市委當一個科員,至多能混個正科級幹部退休,哪像現在這樣呼風喚雨,要多風光有多風光呢。

“好吧,我近期安排一下,等我的通知。”

“這才是我的好老公,爸沒有看錯你。”魏臘梅過來摟住秦威,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秦威知道每次回來還擔負著一項艱巨的任務,要想後院不起火,這“公糧”必須按時交。

幸虧沒跟孟琳做,這“彈藥庫”還是滿滿的。他想起做這事還是六七天前,在潘月蓮身上打了一槍,這幾天又補充足了“彈藥”,他要把這滿滿當當的一庫“彈藥”搬到魏臘梅的“山洞”裏儲存。

提到這“彈藥庫”,秦威想起一個朋友說的故事:幾個人嫖娼回家,想身上的“子彈”打光了,回家老婆又要怎麽辦?一個人說“彈藥庫”空了沒關係,不是還有“毒氣庫”嘛。其他人不明就理,忙問是怎麽回事?那人笑著說:“**是子彈,尿就是毒氣彈,**完了還有尿嘛。”大家哄堂大笑。

魏臘梅早早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然後她幫秦威除去睡衣。秦威瞥了一眼她的身體,一個月不見,她好像又漲了兩斤肉,而且專漲在小腹上,肚子的“遊泳圈”比自己的還大。她的那對大**低垂著,像懸吊著的兩隻苦瓜。看到這樣的情景,秦威就“性趣”黯然,可沒有辦法,每次做時他權當作是完成一項“政治任務”。以往他都把魏臘梅想成其他的女人,特別是葉萍,勉強也能完事。今天晚上想到孟琳和自己之間那差點發生的**、肉欲、**的故事,秦威就閉起眼睛沉浸在性幻想中。

夫妻之間沒有前奏,秦威直奔“主題”。魏臘梅躺在**直哼唧,見秦威勇猛異常,便感覺有些異樣,平時他都是興趣不佳,有些敷衍了事,今天是怎麽了?她睜大眼睛發現秦威閉著眼睛默默幹事,這更與以往不同,便推了他一把說:“你幹嘛呢,是不是把我想成別的女人了?”

秦威正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被魏臘梅推了一下,見她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知道被她看出端倪來了,故意撒謊說:“沒有啊,你想什麽呢?”

“我問你,沒有你為什麽閉眼睛?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秦威哭笑不得,本來這個黃臉婆身上就沒“風景”可看,可她還偏當回事。隻是自己的真實想法不能告訴她,否則會碰翻她的“醋壇子”,便說:“你多心了,你不也是嗎?以前你喜歡閉著眼睛享受體味,現在為什麽睜開眼睛了?你睜開眼睛了我就得閉上眼睛,不然眼睛對眼睛的有什麽意思?”

魏臘梅想想也對,可又覺得不對,便說:“你不敢看我,別不是心中有鬼吧?現在像你這樣的領導幹部在外包二奶找小三的很多,我怕你背後幹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一心一意地對你別成了冤大頭就行。”

在兩性關係上,女人有死穴,男人有軟肋。愛隻能在大腦或者大腿上,決定人的行動。惟有心,它隻能供應血液,然而人類在愛上一個人時卻偏偏說,你在我心裏。秦威知道魏臘梅的死穴,便說:“你可別想歪了,我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那我良心不是叫狗吃了。雖說我工作很忙,可一靜下來時這心裏想的還是你。再說我現在處在這種關鍵的崗位,多少雙眼睛盯著我,我要是在外麵包二奶找小三還不傳得滿城風雨?現在領導幹部的作風問題上麵是最忌諱的,要是被人舉報上去那政治生命就完了。”

魏臘梅見秦威有這認識就好,之前的疑慮馬上打消了,說:“是啊,我本當也就是提醒你,沒想到你意識到了。”

秦威見這女人對權力的渴望比自己還強烈,唯有在這方麵隻要自己表個決心就能讓她服服帖帖,繼續說道:“你放心,我會抓住機遇往上爬的,咱們爸是副廳級,我要是到這就止步了,人家會說一代不如一代;我要是超過他了,人家會說一代勝似一代。我還年輕,兩三年內就能解決副廳,你說是一代不如一代還是一代勝似一代呢?”

魏臘梅聽到秦威有這樣的抱負,心裏幸福極了。她用肥胖的身軀裹緊秦威,說:“你是我的好老公,我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說完,她閉上了眼睛,開始享受這個男人帶給她身體和精神上的歡娛。

秦威繼續把魏臘梅想成孟琳,在她身上賣力的“工作”起來,一邊“工作”一邊琢磨孟琳的話,她說她是治他“妻管嚴”的藥,難道吃了她這副藥“妻管嚴”就不怕了,隻怕是怕得更厲害了。秦威隻聽說過男人是治女人的“藥”,這裏麵還有一個出處:某朝,眾多宮女得病,一個個麵黃肌瘦、弱不禁風。皇帝急召太醫醫治,太醫查看病情後開出一劑藥方:壯男二十名。月餘,皇帝再來內宮,見宮女們個個皮膚光鮮、麵如桃花,心中大為不解,又見旁邊跪著一些瘦骨嶙峋的男人,問他們是什麽人?眾宮女齊答:藥渣。

秦威想要是自己去當這“藥渣”也願意,既閱盡“人間春色”還能減肥有效,何樂而不為!

秦威美美地睡了一大覺,直到第二天日上三杆才起床。

魏臘梅見他起來,早已將牙膏擠好、洗臉水打好。

秦威洗漱完畢,魏臘梅又端上豐盛的早點,還給他燉了一碗甲魚湯。

“喝點湯補補身子。”魏臘梅笑逐顏開。

這神情讓秦威馬上想起他的母親,母親那時候也是這樣對父親的。那還是在他九歲的時候,父親從外麵跑業務回來,當晚就早早上床睡了,第二天一大早,他聽見母親對父親吼叫:“你在外麵快活,田裏的活都是我一個人打理,你回來了也要做點事,去把田裏的稗草除了。”父親悶聲不響地出去幹活了。這天晚上,秦威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母親哼哼唧唧,便隔著門問怎麽了,是不是病了?父親罵道:“睡你的覺,你媽是幹活累的,骨頭疼。”天亮後,父親又要出去幹活,母親攔住了,給他端來“雞蛋泡炒米”,說:“吃點吧,補補身子,外麵的活你不要去幹了,我一個人對付得過來。你就在家休息吧。”

秦威想到這,笑了笑,這世界上男人離不開女人,女人也離不開男人。他見兒子不在,就問道:“小寶呢,到哪去了?”

“一大早就走了,說是和同學去學校打籃球,我想別是怕你打他,故意躲著你。”

秦威喝了口湯,說:“等會我到學校找他。”這時,手機響了,秦威一看是歐陽健的秘書梁海打來了,連忙接通了。“威哥,在家吧?我想跟你見麵說個事。”

這個梁海對秦威很敬重,因為當初他當歐陽健秘書還是秦威推薦的。梁海有點玩世不恭,這在官場上是大忌,秘書長羅毛軍對他印象很不好,秦威當時是副秘書長,他做羅毛軍工作說:“年輕人剛從學校走上社會,還有個適應的過程,磨礪一段時間就行了。隻要你同意,我平時就多開導他,爭取讓他勝任這份工作。”當時政研室的幾個搞材料的提拔得不快,工作積極性也不強,羅毛軍也找不出更合適的人選,就同意了。哪知這個梁海當上歐陽健秘書後,工作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僅筆頭可以,處理事務也有條不紊,深得歐陽健信賴。一旦主要領導肯定了,升遷是遲早的事,那個梁海幹了一年後就解決了副科級,前不久提了政研室副主任,正科實職。為了感激秦威對他的知遇之恩,不僅第一時間向他透露一些人事調整信息,還瞅準機會在歐陽健麵前幫他說好話。

秦威和梁海平時聯係很多,知道他打電話來約見麵肯定是有什麽重大內幕信息要告訴自己,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在電話中說就可以了,大家都很忙,無須見麵的。他忙說:“海子,我在家呢,你說地點,我馬上過去。”

梁海說:“我正在藏藥火療宮,等我訂好包間發信息給你。”

秦威大口將甲魚湯喝完,對魏臘梅說:“小海約我見麵,恐怕又是人事調整的事,我可能最近沒時間回來了,小寶和家裏的事你就多費心了。”

魏臘梅一聽就明白了,知道他又要四處“活動”了,便說:“你忙你的吧,家裏的事不用操心。”

秦威拿了手提包匆匆下樓,鑽進他那輛奧迪,剛準備發動汽車,手機就“嘟”地響了一下,他打開一看,上麵寫著:“西藏路20號藏浴火療宮309包廂”。

秦威知道那是一家剛開的娛樂場所,就發動汽車準備過去,哪知前麵一輛汽車擋住了路,他一看是“比洋地”牌子、個性號碼是SB888,禁不住又氣又樂,心想是哪個高人取這麽個牌子,洋不洋土不土的,按北方人的話音一聽就是“逼養的”。你看“寶馬”“奔馳”這名字多好,一聽就有品味,要不是自己是領導幹部規定了用車標準,也弄輛開開,多有派頭。

秦威按了幾聲喇叭,這時對麵樓上一個女人從窗戶上伸了伸頭,過了一會,那女人扭著腰肢過來了,塗了很深的眼影,粉也堆得厚,尤其是嘴唇,張著“血盆大口”。那女人彎腰朝秦威這邊吐了口唾沫,嘟啷著說:“叫什麽叫?吵得老娘睡不好覺。”

秦威一看這女人,就知道不是被包養的就是當過小姐的,心裏暗罵千人踏萬人踩的東西,取不來名字就別取,弄個什麽“騷逼發發發”或“傻逼發發發”,還到處招搖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

那女人鑽進“逼養的”,弄了半天才移出一條路來,秦威駕駛“奧迪”像利箭一樣射了出去。

南山是個中部城市,這幾年隨著黨中央“中部崛起”戰略的提出,迎來了曆史上最好的發展機遇,城市擴張的步伐不斷加快,城市化水平也越來越高。秦威在這座城市裏生活了十幾年,從來想像不出這座城市的形狀,在他的直覺裏,它沒有棱角,也沒有框架,隻是一個漸漸腫脹的充氣袋。生活其間的人就如同一粒粒空氣分子,以氣態和液態的姿勢漂浮遊移,難以固定。

街頭小廣場大屏幕上的廣告美女,扭動性感的腰肢,眼風橫掃一切,說你想知道某某火腿腸的味道嗎?聲音很嗲,撩動男人心中那根衝動的弦。秦威想女人天生就有表演的才能,她們懂得如何吸引男人的眼球甚至在性事中偽裝**。或許對一個膽小的男人來說,**裸的廣告美女已經是不錯的犒勞。

秦威的車在車海中像一枚無聲貝殼,他駛進西藏路的時候,遠遠地看見那帶有藏式風格醒目的招牌,上麵寫著“藏浴火療宮”五個燙金大字。

秦威泊好車,走進大廳,一排穿藏式小皮襖的女孩低頭齊齊地說了聲:“歡迎光臨”。為首的一個女孩個子很高,對秦威說:“先生預訂了麽?”

秦威說了句“309房間”,那女孩就在前麵引導,乘電梯來到三樓,穿過一條長廊,來到最邊上一個房間,秦威一看房間號,正是309。

女孩打開門,梁海馬上迎了過來,握住秦威的手說:“威哥好,最近您好像發福不少。”

秦威說:“是嘛,你嫂子也這樣說,我自己還感覺不出來,隻是覺得肚皮有往外擴充的感覺,太忙了,哪有時間運動呀。”

梁海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們當領導幹部更要注意保健了。這個火療宮是我一個朋友開的,對中年男士的減肥保健有奇特功效,等會威哥體驗一下。”

秦威第一次聽說這種保健方式,有些好奇,問道:“火療是什麽療法,會不會對皮膚有傷害?”

梁海笑著說:“不會,我已經體驗過一次了,感覺很舒適。具體是怎麽一個過程我一下子說不好,等會技師來向你介紹。威哥,我約你來一來是想讓你體驗一下,下次帶人來照顧我朋友的生意;二來是有一件人事變動的消息要告訴你。”

秦威聽到“人事”兩個字,全身的神經馬上繃緊了,在中國,沒有比這兩個字眼更敏感了。“人事”顧名思義就是人中間最大的事,決定著人的命運,古人說“盡人事,聽天命”,說明人並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越是這樣,就越顯得撲朔迷離,個中玄機,無法與人言。“海子,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肯定要照顧的。你說說是什麽人事變動?”

梁海湊近秦威說:“李書記馬上要挪窩了,昨天下午,省委組織部的樓部長來到南山,他和歐陽書記談話時我正好送文件進去無意中聽到的。”

本來房間裏就沒人,秦威覺得與梁海湊得這麽近完全沒有必要,但人家是好意送“情報”來,自己刻意保持距離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於是他向梁海那邊捱了捱,兩個人像要頭碰頭了。“準備把他往哪動?”

梁海說:“好像是到省環保局任局長。他一走就空了個位置,省裏的意思是南山這幾年班子沒有調整了,大家都前進一步,常務副市長任副書記,提拔一位副市長任常務副市長,這樣副市長就空缺了一位。威哥,你一定要抓住這機會,你現在政聲卓著,人氣也最旺,先把位子占了,把級別搞上去。”

秦威覺得這小子對自己還算忠誠,當年把他推薦上去這步棋算是歪打正著,這個在“老帥”邊上的棋子很重要,有時候能打探到重要的信息。時下熱播的電視連續劇《潛伏》就說明情報工作十分重要,如果不掌握情報就不能知已知彼,無異於盲人摸象。

“海子,我當縣委書記還不滿一年,可能資曆不夠,我努力一下不行也不後悔。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好好的謝謝你!”

“別管什麽資曆不資曆的,你當正縣不是已滿了五年嗎?要是都按五年一個台階提拔幹部,就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一級不耽誤到中央時也已經是七老八十了。”

秦威拍了拍梁海的肩膀,說:“兄弟是為哥哥好,我心裏有數。你不是說讓我來還有一個用意是體驗一下火療嗎?什麽時候開始?”

梁海拍了拍腦袋,說:“一說話就把這事搞忘了,我們也可以邊體驗邊說的。這種地方就是好,小姐都是外地的,你就是談論軍事政變也沒人在意。”

梁海按了下桌邊的鈴,一個中年男子進來,長得精瘦,一點膘都沒有,秦威想要是起大風還不刮到天上去。梁海指著他說:“威哥,這就是我朋友,名叫沙火亮。”

沙火亮連忙握住秦威的手,說:“威哥大名鼎鼎,火亮十分敬佩,今日有緣結識,三生有幸!剛才海哥已經吩咐過了,馬上技師就要過來,請兩位哥體驗一下,也給我們提提意見。”

秦威說:“提意見不敢當,以後能照顧的一定會照顧,海子也是我的好兄弟,沙總既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秦威的朋友了,朋友之間照顧是應該的。”

沙火亮一邊說“謝謝威哥”,一邊拍了拍巴掌,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走了進來。

梁海說:“沙總,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沙火亮答應一聲,臨走還遞了張名片給秦威,秦威瞟了一眼,上麵寫著:“世界藏醫學研究會會員、高級理療師:沙火亮”,除了中文外,還有英文和一種像梯子排列的文字,秦威想這就是藏文。

梁海起身和一個小姐進到裏間的浴池,站在秦威邊上的小姐說:“先生,請先去泡藏藥浴。”

秦威跟著小姐也進到裏間,裏麵有兩隻大浴桶,兩張按摩床,隻見梁海已脫得一絲不掛,走進其中一個大浴桶裏。

秦威有些遲疑,梁海說:“威哥,這裏麵就是這樣,先洗個藏藥浴把毛孔泡開,然後火療的時候效果會好些。”

這時,給秦威服務的小姐已開始幫他脫衣服,他感到很別扭,除了魏臘梅和葉萍給自己脫過衣服外,還沒有女人給自己脫過衣服。一般都是他脫女人的衣服,碰著陌生女人脫他衣服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何況是脫得精赤條條。

小姐的動作很麻利,很快秦威身上就一覽無餘了,看來是精於此道。“先生,請吧”,聲音也很動聽。

秦威跨進木桶裏,水的溫度正合適,氤氳的水氣中,一股奇特的香氣沁人心脾,不禁精神為之一振。小姐告訴他這裏麵放了藏紅花,秦威知道那是一種非常名貴的藏藥。接下來小姐那粉嫩的小手在他身上輕柔地搓洗,令他覺得每個毛孔都無比的舒爽。

十分鍾後,小姐拉秦威起身,用浴巾將他身上的水珠擦幹,讓他躺在按摩**。那邊梁海也洗好了,躺在另一張按摩**。兩人中間隔著一塊磨沙玻璃,影影綽綽的隻看得見人影在動。

梁海隔著玻璃和秦威說話,他說前不久與歐陽書記出國考察,在歐洲可算開了眼界,那裏的土耳其浴非常有名,還有那些帶有異國情調的白人女子讓人無比銷魂。

秦威躺在**,小姐從頭到腳給他按摩了一遍,勁道可以,讓人十分受用。倒是梁海身上少肉,痛得呲牙咧嘴,還大喊舒服。秦威想男人真是賤,花錢買罪受還直說舒服。

最後是火療,小姐在秦威的背部沿脊柱兩邊塗上一層清涼的藥膏,然後鋪上一層隔熱膜,接著再鋪上一層毛巾,在毛巾上麵噴上一些**,用打火機點燃,秦威看不見背後,隻聽見火苗燒得呼呼響,然後背部漸漸有熱感傳來,而且越來越熱。小姐湊近他耳邊問道:“感覺燙嗎?”

秦威點了點頭,小姐用一條毛巾覆蓋在他背上,火頓時熄滅了,秦威感覺背上又漸漸恢複了剛才涼爽的感覺。接著,小姐又在毛巾上噴**,然後點著,那種熱的感覺又來了。

如此三番,小姐才除去秦威身上的毛巾,又擦除掉藥膏,用純淨水幫他全身清潔了一遍。擦洗的時候,秦威的“兄弟”雄赳赳地昂首挺立,小姐看了,莞爾一笑,湊近他耳邊說:“先生,‘坐台’吧,保準讓你更舒服。”

秦威聽見隔壁梁海罵小姐道:“沙總不是交代過了嗎?說好是全套的怎麽還問?”

秦威湊近小姐耳朵輕聲問道:“這全套的一次消費要多少錢?”

小姐說:“沙總交代過了,對你們二位不收錢。”

秦威說:“我下次還想來,總不能每次都免費吧?你說說價格,我心裏好有個數。”

小姐說:“您這是貴賓消費,全套的要1888元,普通一點幾百元的也有,遠比不上這種檔次。”

秦威說:“怎麽那麽貴?你說個明細給我聽聽。”

小姐說:“洗浴200、按摩和火療688、小姐特殊服務1000。”

秦威說:“前麵兩項還差不多,隻是第三項太貴了。”

小姐笑了:“先生還沒試,怎麽知道貴了?我們這服務貨真價實,首先在這種包間服務的女孩子是經過嚴格挑選的,既年輕又漂亮,身材又一流,有三個不要:超過二十歲的不要,不漂亮的不要,‘幹活’不好的不要。其次我們‘服務’的品種多,客人想玩什麽花樣就玩什麽花樣,而且時間不限。有這麽多好處,你還嫌貴嗎?許多老板來過一次之後就忘不了,幾乎每天都來。先生,咱們開始了,老板特地交待要給你們服務好。”

這時,一段“月亮之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秦威和梁海不約而同地說了句:“把手機拿來”。

服侍秦威的小姐說:“我去拿。”

小姐拿過來,遞給秦威,秦威一看不是自己的手機,知道是梁海的,心想這小子弄個手機音樂跟自己一樣的,害自己不知以為發生了什麽事。

隔壁梁海喘著粗氣說:“我手機呢,怎麽還沒拿來?”

小姐過去將手機遞給他,隻見他頓時停止了喘氣,屏息接聽起來,並說了句“我馬上來”。

梁海飛快地起來穿衣服,邊穿衣服邊對秦威說:“威哥,大老板找我有急事,我先走了,沙總已經安排過了,你就盡興地玩吧。”臨出門時嘴裏還嘟嚨著:“今天真不走運,沒盡興,明天來補上。”

秦威知道梁海所說的“大老板”是指歐陽健,他在市委那邊的時候,大家都這麽稱呼。

秦威起身穿衣服,服侍他的小姐說:“先生,你還有一道程序沒完呢。”

這時服侍梁海的那個小姐光著身子從他身邊旁若無人的走過,他想起剛才小姐說過一些老板天天都來玩,心想這些女人就像“公共廁所”一樣,自己要是搞出病來就虧大了,想到這便隱隱有些作嘔的感覺,忙說:“我也有急事,下次來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