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啟很快將予濃送到傾城大廈。自己卻因為急事不得不離開。予濃匆匆走入大廈。卻聽到幾名門衛在聊天。
“嗨。聽說了嗎。今天汪老大做大壽。一早在錦豪大酒店宴請賓客。嘿嘿。你說。我們什麽時候能去參加一下啊。”
“做夢吧你。不過我聽說這次汪老大主要宴請的人卻是咱們的集團總裁阮廷羽。你說這會不會是鴻門宴啊。”
“鴻門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可說不準。這傾城上下。誰不知道。阮廷羽是空降老大。人又年輕氣盛。根本就沒有資格做老大。這兩年卻把汪老大壓得死死的。我猜汪老大也是恨透了阮總了吧。”
“嗯。是啊……”
予濃聽著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隻覺耳邊嗡嗡作響。他們從泰國全身而退。勢必會引起汪涵的懷疑。如今汪涵竟然設宴邀請阮廷羽參加。難道真的是對阮廷羽有所察覺。
她快步走出傾城大廈。伸出手臂。就攔下一輛出租車。隻聽她說道。“大叔。去錦豪大酒店。謝謝。”
話說今日一早。阮廷羽就接到了汪涵五十大壽的邀請函。他摸了摸下巴。一直在思索要不要參加。手中的邀請函卻被人一把抽走。他回頭一看。竟然是陶啟站在他身後。正灼灼的盯著那張邀請函。
“不準去。”陶啟當下就做出決定。一把將那張邀請函撕得粉碎。
“你這麽激動幹嘛。我又沒說要去。”阮廷羽笑著坐回到自己的班椅上。神情專注的看向電腦。
“汪涵的動機太明顯。你要是去了凶多吉少。”陶啟將邀請函的殘骸隨手扔進垃圾桶裏。淡然的說道。
“哎呀。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囉嗦。都說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不回去的。好了。你快點去看你的莎莎妹子吧。好幾個月沒見人家。是不是都要想瘋了。”
阮廷羽不耐煩的將陶啟趕走。心念卻是一沉。如果他不去。汪涵會不會對他疑心更重。
就在他陷入沉思時。他卻接到了汪涵的電話。“哎呦。阮老弟。你從泰國回來。我都還沒來看過你。真是罪過罪過。今晚我五十壽辰。你可一定要來捧場啊。”
“汪大哥太可氣了。其實我不過就是去泰國玩了一趟。碰巧就遇上點麻煩。現在一切水落石出了。讓汪大哥擔心了。隻是這晚上。我約了人。恐怕不能去了。”
阮廷羽按照陶啟的意思。淡定的解釋道。
可沒成想。汪涵立刻聲線一沉。不快的說道。“阮老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說哥哥這麽多年求過你什麽。你說我汪涵都五十歲的人了。做個大壽。想請自己的老板出麵給撐撐場麵都做不到。我這張老臉往哪放。總之。今晚你要是不出現。我這五十大壽也不過了。就一直等著你來。”
臥槽。連一貫優雅的阮廷羽都在心中問候了汪涵祖宗十八代一邊。
“那……好吧。我去就是了。”阮廷羽終究還是答應了。第一時間更新也許汪涵隻是想要個麵子罷了。他大不了去去就回。心下做了決定。便也沒再多想。
是夜。傍晚。華燈初上。y城最大的五星級酒店錦豪大酒店此時賓客臨門。繁華熱鬧。人們紛紛走進錦豪大酒店的五樓宴會廳。因為那裏是汪涵五十大壽設宴的地方。
阮廷羽走下車子。跟隨入流的人群淡然的走了進去。
“恭喜啊。汪大哥。”阮廷羽笑著朝汪涵走了過去。汪涵一見阮廷羽終於出現。眼眸中悄悄顯出一絲狡黠。
“哈哈哈。阮老弟。你終於來了。快快快。上座。”阮廷羽被汪涵讓到了正中的位置。這讓他很不舒服。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他四下裏一掃。就看出了不對勁。隻見坐在賓客席間的客人竟然完全都是二三十歲的男人。而這些男人的腰間都帶著手槍。
“不知汪大哥這是做什麽。”阮廷羽啪的一下將手中的酒杯拍在桌子上。麵露不悅之色。
“阮老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麽讓你這麽不開心嗎。”汪涵卻早就意料之中。笑容詭異的看向阮廷羽。
“你這是不相信我嗎。我一個人前來。你卻讓這麽多兄弟都帶著家夥。你就用這種方式歡迎我來嗎。”阮廷羽擲地有聲。橫眉冰冷的盯著眼前這些人。第一時間更新他忽然發覺自己已經深陷泥潭。這種場麵還真是始料未及。
“哈哈。阮老弟息怒。其實。我不過是想請兄弟們一起喝喝酒罷了。你是學生派。看不慣這種場麵。當年你二叔也是這樣做壽的。”
汪涵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笑容越發的詭異起來。
“哎呀。你看看你。來參加我的壽宴。應該把我弟妹也請來嘛。不過。我聽說弟妹貌似聽說你來參加我的壽宴格外的緊張。已經匆匆趕來了。哈哈哈。我今天何其榮幸啊。可以收獲你們兩個人。”
阮廷羽的心念一沉。糟糕。汪涵老奸巨猾。竟然連顧予濃也不想放過。他到底要怎麽辦。他真的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感到懊惱。卻為時晚矣。他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一定要在顧予濃出現前想到辦法。
“她。汪大哥說的可是顧予濃。”阮廷羽故作鎮定的看向門口。
“怎麽。你除了弟妹還有其他女人嗎。”汪涵的唇角不覺溢出一絲譏誚。
“嗬嗬……汪大哥真是會說笑。你難道會隻對一個女人專一嗎。這世上還沒有誰能讓我放棄整片森林呢。”
門口那抹鵝黃色的裙邊。他又豈會認不出。心底泛起隱隱的鈍痛。卻還是繼續說道。“像她那種總是自以為是的女人。我又豈會認真。汪大哥。不知你有沒有那種體會。”
“什麽體會。”汪涵不明就裏的追問道。
“就是你每天麵對著嫂子的臉。其實早就厭倦了。我也是一樣。”
“啊哈哈哈……沒想到你小子還這麽花心啊。這點倒是和我很像啊。哈哈哈怎麽樣。今晚是不是想要開開洋葷。換換口味啊。哥哥給你找一個新鮮貨如何。”
“好啊。我其實正有此意呢。”阮廷羽眼尾笑著掃過門口。那抹嫩嫩的鵝黃色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予濃匆匆從錦豪大酒店五樓的宴會廳走了出來,她隻覺得心髒一陣陣刺痛,就像是被人剜去一塊肉一樣。
剛剛那一幕,她看的很清楚,阮廷羽並沒有危險,他甚至還談笑風生的和汪涵聊天,兩人有說有笑的吃著東西,所有在場的賓客也都開懷暢飲,沒有一絲異常,可他卻說出了那番話,是真心的嗎?難道陶啟告訴她的都是假象?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還是另有隱情?
一時半會兒,她還想不清楚,隻知道自己的心隱隱作痛,她快步走出酒店,卻發覺有人在跟蹤自己,在警校的訓練,讓她迅速察覺了異常。
她隨即攔下一輛出租車,可後麵很快就多出來一輛銀灰色商務車緊緊的跟著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師傅,請開快點,把後麵的那輛灰色轎車給甩掉,謝謝。”她掏出兩張百元大鈔放在了儀表盤上,那司機立刻狠狠踩下油門,車子便如同利箭一般射了出去,看著身後的車被拉的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她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突然那的司機發了問,才將她從剛剛的驚惶中回了神,急忙看了一下窗外,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來到了以前住的地方,父親的家早就搬走了,塵風道館卻依舊屹立在街頭。
遠遠的,她竟開始思念起歐陽淮南來,那個從來不曾從她身上索取過什麽,卻總是給她溫暖的男人,“哦哦,師傅,你停車吧,我想我到了。”
司機終於靠邊停了下來,顧予濃又掏出一張百元鈔票來,放在儀表盤上,才下了車。
記憶的洪流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般,呼嘯而來,這裏的每一個店鋪她都逛過,這裏每一個角落都成留下她的身影,看著塵風道館的牌匾,她突然眼前有些濕熱,或許這世上唯一真心疼愛自己的人隻有他吧?
她緩緩走上樓去,才發現這裏沒有一絲變化,一別四年,她竟然沒有回來過,才發現自己有多麽沒良心?
又想起上次歐陽淮南聽說她受了傷,去阮廷羽家看她,才不過三十多歲的他,鬢間竟然也染上了幾許秋霜,竟讓她心疼起來。
當她走進道館時,這裏沒有人,空****的,她很是納悶,不應該啊?這個時間正是開館的時候,她又出去看了看門口的公告牌子,並沒有歐陽淮南的留言,他應該就在館裏,可是什麽原因才讓道館變得如此冷清?要是沒有了學生,他都是依靠什麽來度日的?
顧予濃正在遐想,就聽見裏麵傳來一聲嘩啦聲,貌似是有什麽東西轟然都倒在地上,她急忙跑了進去。
裏屋是歐陽淮南的起居室,他平時就住在道館裏麵,當她莫名的衝進去時,就見歐陽淮南正對著一地亂七八糟的書籍發呆,他竟然失手將一隻裝滿書籍的櫃子撞到了。
“師傅!”顧予濃急忙跑了過去,蹲下身子,幫他收拾地上的那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