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渺被他話中隱約傳達出來的含義驚到,呆呆地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就見喬南低頭憋笑,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一本正經地說:“小朋友,你思想純潔一點,我有一些很純潔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她被他說得臉色泛紅,起身把用過的碗和碟子放進水槽,在原地定了定神的功夫,一轉身,發現自己被圈在了大理石的流理台上。
“你想……”她話還沒說完,喬南的吻就落了下來,他的手從台麵移到她的腰間,往自己懷裏一帶,她就被緊緊地箍在了他的懷裏。
江渺渺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禁錮在如火的軀體中,她緊緊地閉上雙眼,下嘴唇被他含在嘴中細細吮吸。
他的手慢慢地從她的腰間往上移,在她的蝴蝶骨處婆娑片刻,漸漸移到她的胸前,輕輕一揉。
她被從未感受過的異樣觸覺嚇到,聽到他輕輕的歎息聲,她又害羞又氣惱地把他推開,背過身去,卻被他重新擁入懷中。
他的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嘴唇輕輕順著她脖間的曲線一路貼向她的耳垂。“怎麽紅成這樣?”他喃喃道,輕笑出聲,“還挺大,一隻手才將將包過來。”
江渺渺腦子裏轟的一聲,她在原地挪了挪,轉過身,把頭埋在他的胸間,半是撒嬌半是害羞地威脅道:“你再說我就走了。”
喬南在她額角處輕輕啄了一口,拉住她的雙手,深吸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跟她分開一步的距離。“去我房間?”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下意識地看向外麵,“這是白天!”
“你想什麽呢。”喬南抬手敲了她腦門一下,“都說了是很純潔的事情,幫我把床鋪好就行了,你怎麽老往歪了想呢。”
江渺渺喉頭微動,從流理台順手抄起一個杯子比劃著砸向喬南,“你講不講理啊!”說出這一句之後,她不好意思跟他掰扯剛才他對她上下其手的事情,在原地悶悶地咬了咬牙,把杯子重重地放在台麵上,落荒而逃一般從他的身邊跑開。
“右邊。”喬南看她走的方向,善意地提醒她一句,被她回頭的一眼瞪得做了個把嘴封上的動作。
他的房間連窗簾還沒拉開,混合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和新裝修過的房間所特有的新家具的味道。
江渺渺蹙了蹙眉,拉開窗簾的同時,把窗戶打開。
“你也不怕被甲醛毒死。”感覺到有風吹進了,江渺渺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看向淩亂的床,才發現他連被套都沒有套上,就這麽湊合了一晚上。
“你以前在國外都是怎麽生活的。”她嘟囔了一句,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樣,猛地抬起頭開口問道,“你這樣的長相,特別招國外的女孩子喜歡吧?”
她突然吃起醋來,輕“哼”一聲,“你找以前給你換床單的人來給你換吧,我要回家了。”
喬南伸出雙手把她攔在懷裏,輕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以前都是找小時工,我的床從來都是隻有我一個人睡。”
見江渺渺抬頭看向自己,他做出發誓的手勢,“真的。”
懷裏的人還是有些悶悶的情緒,喬南輕輕拍著她的背,“我得跟你承認,我以前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但是認識你之後,我就再也沒找過別人了。我……”他輕歎一口氣,“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會定下來,所以投懷送抱的人隻要不討厭,就也不拒絕。但是這些人從來都進不了我的房間,而且……”他抬起江渺渺的下巴,兩個人目光直視著,他目光嚴肅地說:“以後隻有你,我保證,以後我就隻要你一個人。”
就像自己都不能保證遇見他以前會不會對別人動心一樣,她又怎麽能要求他在遇見自己以前為自己守身如玉呢。
江渺渺伸手抱住他,半晌,開口問道:“被套呢?”
輕柔的音樂聲中混合著木質香薰的氣味,不時有風吹過,窗簾跟著輕輕擺動。
喬南抱著夏涼被倚在門框上,這麽居家的動作和裝扮都能被他做得像是男模一樣,江渺渺吸了吸鼻子,把手邊的床單塞好,沿著床邊一路往另一個床腳處走去。
昨天新買的床單被他草草地搭在**,經過一夜的時間,已經被壓出褶皺。
“你昨天就是這麽睡的嗎?”江渺渺整理著床單的間隙隨口問道。
“不然還能怎麽睡。”喬南想起昨天程遠之看到他們一起出現時的表情,表情淡了下來。
聽出他語氣的變化,江渺渺回頭看向他。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跟程遠之第一次在醫院見麵時就有些劍拔弩張。
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回身把最後一個床腳塞好,盤腿坐在**,微微抿了抿唇。“我是個孤兒你知道嗎?”
喬南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起這個,抱著被子慢慢走向她。
他把手裏的東西往床邊一放,坐到江渺渺的旁邊,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江渺渺是個孤兒,曾瀾曾經告訴過他。
“你肯定知道的吧。”她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膝蓋,長舒一口氣。
“我知道。”喬南伸手把她拽入自己懷中,“我很感謝他,感謝他把你帶回家,也感謝他的父母讓你這麽衣食無憂健健康康地長成現在的樣子。”
“我很幸運。”江渺渺喃喃地回道。
她把頭埋進喬南的懷中,聽見他輕笑一聲,緊接著又歎了一口氣。
“我也很嫉妒他,嫉妒那些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參與進去的,你的人生。”
“可是,今後的人生就是隻有你了,不是嗎。”江渺渺抬起頭,望向他的目光澄澈無比。
喬南勾了勾唇角,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氣氛有些曖昧,江渺渺喉頭微動,微微往後撤了撤,扯過一角被子,張望了一圈後問道:“被套呢?”
她顧左右而言他的功夫拙劣得有些可笑,喬南順著她的話頭站起身,遞過她要的東西。
江渺渺剛開始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沒有因為生計問題發過愁,倒是也栽在過這些瑣碎的小事上——大學的時候算是她生活最獨立的時候了,但是即便那個時候,在寢室換被套也會有室友相互幫忙拉被角,所以第一次隻有自己一個人時,她也非常為難,完全無從下手。
“江老師小課堂開課啦!”她看了喬南一眼,“教給你自己一個人該怎麽換。”她邊說邊把被套的上半部分鋪好,拽著一個被角,從被套的拉鏈處往裏一鑽,找到相應的位置之後,捋著邊找到另一個被角,拽到相應的位置之後,從被套裏飛快地退出來,動作一氣嗬成,看得喬南瞠目結舌。
“然後再把被套拉下來就好弄了。”說著,她動作幹淨利落地把拉鏈拉上,在床腳處拽著兩個被角往上抖落了抖落,“就好啦!”
“厲害厲害。”喬南邊讚歎邊向她走過來。
此時此刻,江渺渺頭頂著紮著的小鳩已經歪了下來,耳邊也有碎發散落下來,她的整張臉都白裏透紅,額前還有細細的汗珠。
“不過以後我可以幫你,不用這麽累。”
似乎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會親個沒完,江渺渺被喬南擁倒在**時還有些愣怔,他的吻細細密密地順著她的眼睛往下走,落在她的鼻尖和唇上。
吻越來越深入,像是要把她口中的空氣全部吮吸幹淨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南克製著自己深吸一口氣,把頭埋進她的頸間,悶悶地說:“你剛才不是說想去花市轉一轉嗎?咱們什麽時候去?”
江渺渺隻覺得渾身發燙,有些缺氧的腦子也轉得格外慢。
她慢吞吞地“嗯”了一聲,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兩個人現在的樣子非常容易擦槍走火。
她薄薄的針織衫已經被扯下來一半,肩膀露在外麵。
江渺渺費力地起身,想要把衣服穿好,沒想到腿稍微一動,就把喬南的大腿夾在了自己雙腿中間。
他又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把自己撐起來,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自製力嗎?”
江渺渺慢了半拍的腦子不知怎麽的就飛速轉了起來,她輕輕抬了抬頭,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
這個動作像是邀請一般,瞬間就點燃了喬南的所有意識,他的手撫上她最柔軟的地方,輕輕撚動。
江渺渺漸漸適應了這種程度的親密,在他失控的吻中悶悶地笑出聲,手移到他的腰間,輕聲開口:“翻個身好嗎?”
喬南眸色深深地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一個用力,把她帶到自己的上方。
她低頭學著他的樣子,沿著他的眼睛往下吻,到了唇間時,她蜻蜓點水似的落下一吻,轉身一跳,就從**跳了下去。
“對,我就是在考驗你的自製力。”她迅速地蹬上拖鞋,飛也似地一路小跑回自己家。
被留在**的喬南生平第一次在這方麵吃了這樣的虧。
清風陣陣,他啞然失笑,慢悠悠地坐起身,望著江渺渺消失的方向歪頭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