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精分哥和招親賽

一提吃丁三比誰都積極,眼睛都泛熒光。

“真的?”

“五爺什麽時候騙過你,吃完再帶你看漂亮姑娘!”

“趕緊吧!”

窗外兩人寒暄的展昭直鬧耳朵,他十二分的不想讓丁三跟白玉堂出去鬼混,撂下茶杯,身形一掠飛出窗外,瞬間就到了丁三的身側,跟白玉堂站了個對臉。他的手抓著丁三的胳膊,對白玉堂微笑道:“白兄熱情好客,可惜丁三有要事在身不能隨白兄而去了,還望白兄見諒。”

“我沒......”話還沒說完,丁三就雙腳離地,感受到了呼嘯的風,隻留下白玉堂在原地滿腦門子問號。

展昭一把拽著丁三的胳膊就施展輕功離了地,起縱間丁三腦子一片空白,直到展昭站定,順道幫丁三也穩了下小身形後,她才回過味兒來。

丁三瞧展昭直納悶,什麽重要的事兒,自己怎麽不知道?展昭倒是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斜了她一眼,“你不是擔心丁月華麽,喏,屋裏呢。”說完還一臉“看我多了解你”的樣子。

丁三扁了扁嘴,剛被白玉堂那螃蟹啊,美女什麽的鼓動的心裏直癢癢,現在丁月華的心情如何似乎顯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不過走到屋前了,還是看看待嫁的新娘子吧。

丁三兩眼發直的瞅著房門,一個外人過問別人家事該怎麽開口呢,正思索用什麽手型敲門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都是習武之人,丁月華跟屋裏早就知道她在門口跟自己較勁呢。

看到丁月華的瞬間丁三依然兩眼發直,展昭看到他也是一愣。

丁月華如從前一樣,一襲青衣,隻不過材料有點兒不同,以前是布現在換成了紗,頭發沒有束成髻,隻是簡單的用白發帶綁在了身後,加上他本來就俊秀的臉如今更加雌雄莫辯。總而言之——非常的仙兒,要是換成白衣活脫小龍女範兒。

丁月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看丁三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門口他其實也挺尷尬,把二人讓進了屋裏,落了座。

“月華兄,你二哥都知道了?”丁三用試探的口吻向丁月華打聽。

“嗯。”丁月華苦笑。

“你怎麽告訴他的?”丁三一聽丁兆蕙知道了,鬆了一口氣。

“就是和他洗了個澡......”丁月華特別不想說這段兒,那天他二哥洗澡他闖進去跟變態似的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在他哥麵前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脫了以後,他二哥差點兒沒淹死浴桶裏。

展昭有點兒納悶,丁二俠並不知道自己妹子是男的,但他怎麽同意洗澡這事兒的?

“這個說來話長了。”丁月華看出了展昭的疑問,“我二哥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為一次意外落水夭折了。”

“夭折?!”丁三聞此大吃一驚,要是早就夭折了,那天滿街追自己的那個是誰?還魂麽?

展昭沒出聲,坐等丁月華下文。

丁月華看了看隨身攜帶的玉簫,“大哥二哥是雙胞胎,二哥出事後,大哥生了一場大病,等大哥醒來之後一會兒說自己是丁兆蘭一會兒又說自己是丁兆蕙,當他變成二哥的時候,連平時的小習慣都與二哥相同,就連爹娘都分不出來。找了很多的名醫,也瞧不出什麽毛病來,隻是說可能是因為打擊太大造成的。”

搞了半天,丁老大和丁老二同宿一體,時刻切換模式。如果是精分的話,這事兒還是能理解的,不過丁三還是有點兒不明白,“那為什麽你大哥知道你是男子而你二哥的人格出現的時候反倒不知道了呢?”

“二哥夭折的時候,我還小,那時候為了辟邪還在穿女裝,所以二哥臨死之前一直以為我是女孩兒。長大以後我換回了男裝,不知道為什麽二哥就始終不承認我是男子,隻道我貪玩女扮男裝,每當我要證明給他看的時候他就自動變成了大哥。”丁月華撫摸著玉簫,神色哀傷,“這個就是二哥生前送我的。”

丁三也隨著丁月華的目光看向那管玉簫,那玉是上乘的玉,因為頻繁的撫摸使用,已有了包漿泛著溫潤的熒光,可見丁月華對這個哥哥的思念有多深。

“大哥的病也沒什麽法子治,況且爹娘痛失愛子,當大哥變為二哥的時候能讓爹娘安慰不少,遂也就隨他去了。”

“你二哥知道你是男子後什麽反應?”丁三輕輕的問了一句。

丁月華撫摸簫身的手一滯,定定的看著玉簫,“從那以後,二哥的人格就沒再出現過。”

丁月華說完,三人一陣沉默,丁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希望這種東西就像沒建地基平地而起的宮殿,宮殿有多華麗它倒下的那天就有多慘重......第一次失去丁兆蕙的時候,丁月華還小,失去的痛楚不會那麽深刻,如今有了長期的相伴,再次失去就等於在傷口上撒鹽,那種痛遠比傷口本身要猛烈的多......

長久以來壓在心裏的秘密說了出來丁月華覺得輕鬆多了,看兩個人還在哪兒糾結,丁月華挑了挑眉毛捏起了輕飄飄的衣擺,笑著說,“這次我這樣打扮也是為了擒住花衝準備的,我不經常在江湖上走動,外界對我是男是女的了解也不是很多,若花衝前來打探,這樣比較保險。”

他一開腔,丁三也不別扭了,抬頭看他,“挺配的,不食人間煙火仙女兒似的,花衝肯定喜歡你這款。”

“明天你用不用再來點兒胭脂什麽的?”展昭提議。

“不。”丁月華果斷的拒絕了。

“這回比武招親新郎官內定的是誰?”丁三好奇的問。

“明天你就知道了。”丁月華沒告訴她,特意買了個關子,看丁月華的表情,丁三隱隱約約的好像明白了什麽......

丁莊,作為鬆江府地方勢力,嫁姑娘的排場自然是小不了,那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隻說那擂台,就搭的特別高,上麵有點兒什麽情況底下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由於比賽時間可能會很長,台子底下的觀眾區還有不少賣零食的小商販,一時之間氣氛熱鬧非凡。

這次比武招親說是麵向廣大人民群眾的,但現場的群眾基本上都是丁兆蘭邀請而來假扮不經意路過的青年才俊,比武招親的規則很簡單,將現場報名的群眾分成小組,實行小組淘汰製,誰能過關斬將到最後誰就可以抱得美人歸。

“美人兒丁小姐”此刻正假模假樣的坐在一邊,跟廣大人民群眾露了個雌雄莫辯的小臉,就用小塊麵紗猶抱琵琶半遮麵。現場不知情的熱血青年蠢蠢躍動,個個流著哈喇子摩拳擦掌。對此白玉堂搖著扇子用一記白眼兒表達了他此刻的感想。

這次丁兆蘭叫他來有兩個原因,雖然有展昭做保障,但保不齊現場還有高人,萬一出了點兒意外,白玉堂算是個雙保險,二來純屬是他的惡趣味了,他也特別想看兩人單挑,算是有意的給白玉堂創造個機會。

不過這後者才是真正吸引傲嬌白五爺來“助擂”的理由,他此時此刻正拿著簽號,一臉得逞。

瞧了一圈,周圍沒什麽觀賽的大咖,基本上都是人民群眾,沒見著姚紫珊丁三算是舒了口氣,倒不是怕她,就是看見她就鬧眼睛。

參賽人員有固定的位置,所以丁三和顏查散隻能站在擂台下仰著脖兒往上瞧。

“什麽時候開始啊?”

“待會兒等那個丁老大說完開場白,鑼聲一響就開始了。”丁三回答後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扭頭一看,問話的人不是顏查散,是一個抱著個笸籮賣燒餅的小哥兒。

“鐵蛋的狗病了,那位大哥去給看了。”小哥兒用手一指,指向人群外的某處。

丁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就樂了,顏查散一邊兒安慰著那個叫鐵蛋兒的男孩兒一邊把他的狗紮成了刺蝟,男孩兒看見自己的狗遭了這份罪哭的更厲害了。

丁三回過頭,看了一眼身邊賣燒餅的小哥兒愣了,這小哥兒皮膚有點兒黑,一雙眼睛黑白分明,一笑起來特燦爛牙特白——正是中秋節發月餅的那位。

“你......”丁三盯著那賣燒餅的小哥兒憋了半天,問了句,“燒餅怎麽賣?”

那個小哥兒樂顛顛踮腳往擂台上瞅呢,全然忘了自己的生意,丁三問第二遍的時候他才回過神兒,“一文一個。”

“一文......”丁三身上還沒帶這麽零的錢,碎銀又怕這小哥找不開,有些猶豫要不要買。

那小哥兒見她猶豫,以為她沒帶錢,嘴一咧特大方的拿出一個燒餅遞給她,“請你吃,不要錢。”

丁三有點兒懵,接過燒餅心說,八月十五你都請我吃過餅了,還比這個高端呢......

“不夠我這兒還有,你自己拿。”那小哥兒指了指自己的笸籮接著往擂台上撒目。

“鐺。”銅鑼聲一響,比賽開始了。

小組賽階段基本上沒什麽看點,平均每組會有一個實力不等的大咖,其他的都特別水,即使是這樣,賣燒餅的小哥也看的津津有味,感覺比看戲都投入。

秋高氣爽再加上喜事和熱鬧事,天氣特別的好。這樣的天氣下看比賽也不覺得難熬,況且有展昭和白玉堂這樣的高手撐場子打的也還算漂亮。丁三旁邊的小哥兒早就入了定。

白玉堂一腳將對方飛出去後,小組賽算是結束了,四個小組的獲勝者成功進入半決賽,展昭白玉堂不必多說,另外兩個分別叫龍飛燕,張之航。龍飛燕是個挺秀氣的書生扮相,張之航是個很健美的男子,兩人各有千秋。可能是距離的緣故,丁三總感覺丁兆蘭的表情有點兒別扭。

半決賽的第一場是白玉堂對張之航,張之航算是名門之後,有個武官的官職,此次也是受邀前來,看他樣子是交流武術心得的情緒高於娶親。

張之航微微俯身,施了一禮,大大方方的向白玉堂道了一聲:“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