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魯誌鬆他們的經曆,鴻哥問道:“那麽你們當真被困在沙姆巴拉,無法出來了嗎?有沒有辦法可以幫到你們?就連,就連黃帝的能力也無法做到嗎?”。
“你聽我說,兄弟,這個能量是不能被打破的。進來之後就必須和它融合為一體,歸化成類,我現在還能以自已的身份與你對話,隻能說是還保持著一絲自我。不過,時間久了,就隻能和之前進來的探險隊一樣,與沙姆巴拉真正合二為一。”魯誌鬆看來很疲倦,沙姆巴拉正在模糊他的意識,同化著他,魯誌鬆的自我不會存在太長時間。很顯然,沙姆巴拉的力量在抹除掉他們的個性,使之同質化,在這樣不可抗力的能量作用下失去自已成為當中一員是不可避免要發生的事實。
鴻哥本來想不顧一切重新啟動找尋樓蘭,妖石,安順平等被禁製的冒險,用其他可以匹敵沙姆巴拉的能量去解救兄弟們,現在看起來是不可能的,隻好眼睜睜坐視不管。
倒是魯誌鬆比較樂觀,他豁達地道:“唉,兄弟,你也別太揪心。就當我們去做一件有意義的工作唄,不可能時常見麵,聚在一塊喝酒聊天,但相互珍重懷念還是可以的嘛。行了,今天差不多算是我已經完成了心願,以後不會再來擾你美夢,好好活下去,過好屬於你自已的生活,保重!。”。
夢中醒來的鴻哥細細品味著似真似幻的夢境,覺得好笑,怎麽會是這個樣子的呢?如果真的和魯誌鬆在夢裏說的一樣,那事情就大了。為了求證,鴻哥打電話給虎爺,虎爺半晌說不出話來,新裝置的秘密隻有魯誌鬆和他,兩個人知道,其他人是不知情的。
為了慎重起見,虎爺要鴻哥先別聲張,鴻哥開始有點慌了,看來是發生了點什麽事。
很快,與林哲、慕容雨和魯誌鬆接觸,相伴過的張祿、王喜、趙福,藏地的白老板等人都證實魯誌鬆提及的部分事實。格桑兄弟還把保存的物品交還給去藏區的虎爺與花豹,點檢一遍,缺的就是那個新裝置。
“桑吉喇嘛已經圓寂了,白老板可以作證明,他們三個始終陪伴在桑吉喇嘛身邊。曾經與白老板發生過爭吵,按道理,三人是不可能離開桑吉喇嘛的,況且是在桑吉喇嘛圓寂的時候。”虎爺找到鴻哥,把調查過的事情告訴了他,花豹非常傷心,他的好朋友失蹤了。
花豹道:“據白老板說,當他帶人回到湖畔時,桑吉喇嘛站立在湖邊,伸開雙臂,仰望天際,好像在做什麽,似乎是一種儀式,喇嘛的旁邊有不少腳印。白老板報警了,是他們仨人的鞋印,沒錯,我們,還有白老板都雇人打撈過,沒有任何發現。”。
鴻哥已經把大概經曆整理好了,聯接得差不多,他道:“莫非夢境是真的,鬆爺是通過虎爺的裝置把經過告訴我們,不會吧,有點玄,你們真的都仔細找過了嗎?他們所有的落腳點,所經曆的的地方或者是他們在搞惡作劇想耍我們?”。
“林哲,慕容雨,我不敢保證,但魯誌鬆是不會開這樣的玩笑,特別是啟用新裝置。我與他做過約定,使用時必須通知我,除非是萬不得已。”虎爺排除了魯誌鬆心血**開玩笑的可能,花豹也擔保了林哲與慕容雨不可能做這樣無聊的事情。
鴻哥推開手中的茶杯,焦躁地站起來,走來走去,他道:“完蛋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怎麽對他們家人說,這不是鬧著玩的。怎麽辦?怎麽辦?你倆說說,我該怎麽辦吧?”。
連續說了三個“怎麽辦”,虎爺同花豹也是一籌莫展,麵對親人天人永隔,誰也無法接受的。再說了,據實相告,沒憑沒據的,誰會相信仨人就在沙姆巴拉裏出不來了。就連警方也不能用這樣的理由作為調查依據,隻能按照一般的失蹤案處理。
“鴻哥,既然魯誌鬆相信你,和你是好朋友,好兄弟,把他們的經曆告訴了你。你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按照他的意思寫下來,我看也隻能是這樣啦,除非有第二個桑吉喇嘛,否則我們根本證明不了什麽。”虎爺翻看了鴻哥所寫的資料,製定出了應該去做的事情。
鴻哥不爽地道:“虎爺,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現在說的是該怎麽向他們家人說明這件事。難道真的傻乎乎的跑去告訴他們家長,哦,你們的孩子困在了沙姆巴拉,這輩子出不來了。他們交代了,要把所有財產都贈送給我。神經病啊!就連沙姆巴拉是什麽東西,我都說不清楚,何況是他們家長呢?”。
“有道理,這三個家夥,給我們來這麽一招,愁死我了。不過,要謝謝他們的心意,嗬嗬,最後還能念及兄弟之情,嗚嗚,我真想他們啊!嗚嗚嗚。。。。。。”花豹一會笑,一會哭,使得氣氛更加鬱悶。
最後決定是,虎爺和花豹繼續返回藏區,尋找有沒有機會證實仨人的下落,等候警方的消息,要求與認識他們的人為仨人的在藏區的活動軌跡作證明。鴻哥根據魯誌鬆提供的口述把這段不可思議的旅程寫成小說,然後帶著小說,在虎爺,花豹陪同下邀集魯誌鬆、林哲和慕容雨家人,把知道的一切都告知。
正如鴻哥擔心的那樣,翻天覆地,哭鬧聲,抽泣聲,質問聲,責備聲。。。。。。,魯誌鬆的父親拿著警方開出的失蹤證明調查癱坐在椅子上,林哲,慕容雨的父母也一遍又一遍抹著眼淚每個字,每個詞推敲著證明文件上的字眼。
“已經一年了,為什麽到現在你們才告訴我們,為什麽?”林哲的父親責問著虎爺他們,慕容雨的父親也吹胡子瞪眼跟林哲的母親爭吵起來,說是林哲帶壞了慕容雨,把他的兒子搞到現在成了失蹤人口。林哲的母親則是抱怨慕容雨總是一天到晚纏著林哲,是慕容雨把林哲引上不歸路。這些對事情毫無幫助的爭吵鬧了大半天,好不容易被勸解開。
虎爺解釋道:“在所有事情都未明朗之前,我們在查證和等候警方結論。原想在第一時間告知的,但又抱有僥幸,不想讓朋友的家人擔心,所以才在一年後進行說明。”。
“本來宣布失蹤是有期限的,但一年的查證毫無結果,我們隻是懇求警方截止調查報告,打錄一份證明給你們,告訴你們事情的發生和我們所能知道的。隻要,隻要沒有最壞的結果就一切都有可能。”花豹補充道,他和林哲,慕容雨家人熟悉,緩解了其家人躁狂的心態。
鴻哥遲疑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把剛剛完工的小說呈上去,請大夥閱覽,要知道,這可是一重磅炸彈,引發的後果嚴重。在對方家長們已經快要崩潰的情況下,這樣的解釋簡直就是火上添油,胡言亂語的下場會使鴻哥成為眾矢之的。
為了試探口風與明確家長們的思維,鴻哥硬著頭皮對家長們道:“你們應該了解你們兒子們的興趣愛好吧?是的,他們和我們一樣,對史前文明,曆史古跡都是非常著迷的。”,說完這話,鴻哥豎起耳朵,放眼一個個評估著人們的反應。虎爺和花豹尷尬地陪著笑,他倆明白鴻哥想用比較溫和的法子說明問題。
“混蛋!這小子,正經工作不去做,整天東跑西顛的,回來後,我,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魯誌鬆父親不聽則已,一聽到“史前文明,曆史古跡”,窩在心頭的火爆發了。
林哲,慕容雨的家人也紛紛譴責這類虛無縹緲行為是一種弱智的行徑,是不成熟的表現。緊接著表示找到兒子後就要好好管教,不讓其再任性了,要好好地做事,腳踏實地生活才是正道。
無一例外的譴責,這就是家長們的態度,他(她)們對縱容和溺愛的悔恨,讓自家的兒子們“走火入魔”整天去尋訪和考證是最大的錯誤。
長長的一聲歎息,鴻哥知道了,這群家人是不會相信有史前文明和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的,要是把他寫好的小說拋出來,絕對是死定了,用如此理由解釋是行不通的。
會談草草結束,鴻哥與花豹是不敢吞下林哲,慕容雨的好意,趕緊將銀行卡和密碼交給其家人,接著安慰幾句便告辭了。
三人在附近找了間小酒館,叫了幾樣小菜,苦澀啊,怎麽吃都沒滋味。虎爺心情不佳,花豹情緒低落,鴻哥精神萎靡,誰也不開口,自斟自飲,撥拉著菜肴。最後花豹打破沉默,他連幹三瓶啤酒,扶著桌子道:“算了,任何事情都需要有個過渡期,就連我都不相信他們說沒就沒了。我走了,還有事,唉!”。
看著他意誌消沉,搖搖晃晃步出酒館,虎爺對鴻哥道:“關於魯誌鬆的那輛車,有空的話,你就去我那裏牽走,也不是什麽值錢的貨,用不著還給他家人了,當做是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