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賽爾已經成為了耀星帝國內非常有名氣的……女出櫃者,她和她的小助理之間的感情早些年的時候還有些隱蔽,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可能是為了配合一些女權的宣傳,開始大規模的公布,社會一片嘩然。
各種獎項拿到手軟的環球影後這種身份製造的緋聞足以讓整個世界都矚目,人們都在討論有關於金賽爾和她女友的關係,猜測這些到底是為了宣傳的必要,還是她們來真的。
不過從現在來看,她們不是鬧著玩,結婚不是一件小事情,婚姻永遠都是神聖的,這也意味著金賽爾和那個女孩都做好了麵對世俗眼光的心理準備,想必克斯瑪先生快要氣死了吧。
杜林突然間笑的有些胃疼,他歎了一口氣,“這是你的自由,把請帖發到我的辦公室來,我一定會準時參加的。”
“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電話另外一頭的金賽爾掛了電話,她也鬆了一口氣,隻要杜林能來參加她的婚禮,那麽所有人都會閉上他們的嘴巴,因為那是杜林, 他認可了自己的婚姻,別人就沒有資格在這件事上繼續插嘴和插手。
她對著一邊的女孩招了招手,女孩有些羞澀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她把女孩摟在懷中,“杜林答應了,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她把玩著女孩肩膀上的頭發,走到了陽台的邊緣,在山頂的豪宅俯視著整個山下的景色,明媚的陽光讓一切都變得令人舒適,可金賽爾卻恨的牙癢癢。
她覺得自己出櫃,杜林要付絕對的責任,如果不是當初他提議自己換一種方式來尋找伴侶,也許她現在還是一個正常人,但她已經不正常了,說這些顯然是毫無意義的,那個該死的家夥。
遠處的山下已經有不少記者守在了這裏,對麵的山坡上有時候也會出現反光的鏡片,這些人為了這個大新聞都瘋掉了,別墅的保安已經把十多名偷偷跑進來的記者送進了警察局裏,但是人們依舊在冒著巨大的危險嚐試著入侵,足以讓人意識到這件新聞有多麽的值錢。
另外一邊,杜林剛掛了電話,內線的指示燈就亮了起來,他接起後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就安排了和來訪者的見麵。
有人拜訪他,而且還是一個老熟人,薇薇安夫人。
作為奧爾奧多的市長,薇薇安夫人現在在政界中可謂風頭正勁,一方麵老總督死後留下的政治遺產全部都被薇薇安夫人繼承了,那些還沒有死的老頭子們對薇薇安夫人的態度非常的好,就像是對待自己的晚輩那樣。
這樣她在坎樂斯州的競選問題上占了很大的便宜,舊黨內部有足夠多的支持者在支持她更進一步,她同時又身為女權主義的核心人物,女權組織本身並非是一個政治團體,但是她們也迫切的想要獲得更多的關注和權力,那麽把某個人推上高位,然後換來回報就是她們的做法,和那些資本家一樣,投資,投機,或者得到回報。
這個世界並不是一個寬容的世界,一個女性想要成為州長的難度和她成為市長的難度絕對是兩個境界的事情,所以她需要更多的幫助,杜林就是很好的選擇之一。
也許有些人會覺得薇薇安找杜林幫忙並不是一個好的主意和想法,因為兩個人分屬兩個不同的黨派,可其實並不能這麽看,或者說把問題看得太過於簡單,在政治的生態環境中永遠都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的,包括了陣營和立場。
以前舊黨可以把選票投給除了馬格斯之外的任何新黨人,就說明了政治的特點,隻要能夠獲得想要的結果,任何過程都是可以接受的,哪怕這會讓人看起來有些滑稽可笑。
薇薇安夫人如果真的通過杜林完成了自己的偉大願望,而不是利用她手裏的那些資源,人們隻會說她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女人,沒有人會因此說她的壞話和不好。
大概十來分鍾後,杜林簽完了手中的文件,來到了偏廳。
門一開,坐在沙發上正在和都佛聊天的薇薇安立刻就站了起來,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那個家夥的臉上有著七分都佛的麵容,看起來很英俊,但也有一些薇薇安的特征,麵部的線條不夠順滑,鼻子略微有些大。
當然,即使有這些問題,他依舊還是一個很帥氣的小夥子。
“杜林叔叔……”,弗雷德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有時候人比人能氣死人,一個年紀輕輕的帥小夥不僅有一張好看帥氣的臉蛋,還有一個市長媽媽,他更是和杜林以及杜林家兩個非婚生子關係不錯,加上疑似生父的都佛……
人真的不能和人比,也許弗雷德在很多人的眼裏已經是人生贏家了,可小克斯瑪先生直接是杜林的兒子,但還有人比小克斯瑪先生更厲害,那就是羅伊,一個冉冉升起的權利家族和一個老牌貴族的紐帶,更是承載了克斯瑪和提馬蒙特家族所有的一切,也被人們稱作為“必然的奇跡”。
“看著這些孩子,我突然感覺自己已經老了!”,杜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了沙發邊上坐下。
都佛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微微頷首,然後都佛帶著弗雷德離開了房間裏,把空間留給了薇薇安夫人和杜林兩人。
此時的薇薇安夫人看著杜林時她總是無法忘記那天晚上的那個雨夜,兩個年輕人趁著夜色和大雨,來到了她的麵前,請求她的幫助。如果不是看在她和都佛之間有那麽一些微妙的關係上,她根本不會幫助杜林。
那個時候,她曾經的丈夫,想要捏死杜林就像是捏死一個蟲子那麽簡單,簡單到杜林要四處求救。
但是看看吧,她借助了她父親的遺澤用了這麽多年,才有機會問鼎州長的位置,杜林在外麵兜兜轉轉卻開始朝著首相衝鋒,她無法把那天晚上略顯局促,渾身濕透了的杜林和眼前這個氣度萬千,威勢恢弘的人聯係在一起,一切就都像是一個幻覺。
杜林等著他,沒有立刻說話,過了一會,她才說道,“抱歉,我走神了……”,先是一句道歉,然後緊跟著就談起了她此行的目的,他們之間有都佛作為紐帶,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你對我擔當坎樂斯州州長有什麽看法沒有?”
“我?”,杜林反問了一句,語氣裏有些意外,“不,沒有,當然沒有任何看法,這很好,我認為坎樂斯州在一個本地州長的幫助下能夠獲得更好的發展,你很好的繼承了總督閣下的優良傳統和能力,人們會願意看見總督閣下血脈的回歸。”
大多數時候人們用“場麵話”或者“體麵的不表態”來形容杜林剛才說的這些,通俗易通的來說,他說的都是屁話,這不是薇薇安夫人想要的,但是她很理智的明白一點,政治沒有人情可言,隻有交換和利益。
“梅森先生在特耐爾工作期間的表現非常不錯,也許他應該到更好一些的城市獲得更好一些的發展,你覺得呢?”,她談到了梅森,梅森是杜林的哥哥,在特耐爾期間沒有太多的過錯,又很走運的趕上了好時候。
特耐爾這些年發展的速度很快,愚蠢的市民們認為這些都是那個整天在辦公室裏擠牛奶給女秘書吃的梅森的功勞,如果真的是他的功勞,帝國已經上天了——很多官員都這麽做過。
杜林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擺了擺手,“他的極限就是特耐爾的市長,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們可以合作,但合作的方向並不是在這些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