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朝雲的心思
五天後,嶺北的商業街上,陸續的有十幾家商鋪開張,有當鋪、客棧、醫館、玉器行、參行、成衣鋪子、米行、珍寶閣分店、燒烤店、火鍋店、麻辣燙店等等。
每家店鋪開業,都大搞有獎饋贈活動,讓整條商業街空前的熱鬧起來,加上采薇開設的那些鋪子都很受歡迎,一下子讓商業街比從前熱鬧、繁華了許多
除了已經開設的鋪子,采薇針對南宮逸派來的這些人的不同特長,有針對性的籌劃實施了一番,預計在未來的一個月內,還有幾十家店鋪將陸續開起來。
不過,她沒空等到那些鋪子都開業了,已經離開京城七八天了,腳趾頭都能想到她男人現在是一副什麽嘴臉,她得趕緊回去才行。
其實,按原計劃,她昨天就該返回的,但是,由於朝雲的關係,她把行程耽誤了一天。
因為知道了小王爺拓跋亮對朝雲很好,所以她很想知道拓跋亮對朝雲到底是個什麽態度,朝雲無親無故,她必須幫她把把關,可她剛來的幾天,蒙奴的大漢拓跋奎帶著蒙奴的貴族們到天倫山蒙奴人和遼丹人叫喀倫山去拜祭喀倫神了,直到今天才返回來。
拓跋亮一回到王城,就迫不及待的來找朝了雲,還送給了她兩上好的墨狐皮,說是他獵來的,留著給她冬天做襖子穿。
那兩張皮子油光錚亮,毛榛整齊,一見便知是皮草中的上品,冬天做成襖子穿一定暖和。
然而,朝雲卻拒絕了,她客氣而又疏離的說:“我有冬天穿的襖子,不勞小王爺費心了。”
拓跋亮不以為意的說:“你那大晉穿的襖子,在你們大晉應付應付冬天還成,在咱們嶺北,冬天要是穿你那種襖子出門,不出一裏地就能把人凍死,咱們蒙奴人過冬,通常都是裏麵穿襖子,外麵穿著皮毛大衣的,你就別推辭了,快拿著吧”
說著,手裏的兩張狐皮就徑自塞到了朝雲的手中。朝雲一邊推辭一邊說:“無功不受祿,朝雲何德何能,怎麽敢受小王爺的饋贈呢”
拓跋亮笑道:“咱們是朋友,是知己,朋友知己間贈兩張皮子還需要這般客氣嘛,再說,你之前幫過我不少的忙,我那些店鋪還都是你給寫的匾額呢,這個就算是我酬謝你的還不成嗎”
然而,朝雲還是不肯收,她把手背到了身後,決絕的說:“小王爺太抬舉我了,朝雲隻是個下人,不敢跟小王爺以朋友相稱,您是我們小姐的合作夥伴,幫您是朝雲分內的事兒,不值得您酬謝。”
一邊兒上,采薇看得明明白白,原來是那拓跋亮剃頭的擔子一頭熱,朝雲根本就沒有對他動心,不僅沒有動心,甚至還在排斥他,隻不過,礙於身份不敢嚴厲的拒絕他罷了。
拓跋亮見朝雲為了拒絕他,連自己是下人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心裏十分不痛快,他將那兩張皮子撂下,不悅的說:“本王送出的東西從沒有收回過,朝雲姑娘若不想要,就送人或拿出去扔掉吧”
說完,陰著臉離開了。
他一走,采薇好奇的笑問:“朝雲姐姐,都說世間最難得的,就是得一真心待你之人,我看拓跋亮小王爺人很好的,能在你這種形象的時候喜歡上你,一定是能夠真心待你之人,姐姐又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朝雲望著拓跋亮消失的方向,淡淡的說:“小姐,並非是我無情,隻是,這個世道對我們女子太不公平了,女人一旦交出了自己的心,以後的人生就會像一隻風箏一樣,永遠牽扯在別人的手中,人家讓你飛你便飛,人家讓你落你便落,甚至是人家讓你灰飛煙滅你都沒有其他的選擇。”
“小王爺他太過於優秀而,將來麵臨的選擇和**一定會很多,或許他第一次、第二次能拒絕**,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麽呢我不敢拿自己的一生去賭,我賭不起,也輸不起,所以,我不想嫁人了,隻要能一個人安逸自在的度過此生,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沒想到朝雲會有這種想法,難怪當初讓她扮醜時,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現在想來,她當時那般爽快的答應了,大抵是那個時候就已經決定終身不嫁了
聽了朝雲的話,采薇覺得有點兒可惜,雖然她並不認同朝雲的觀點,但正如朝雲所說,萬一她付出了真心,而將來拓跋亮卻變心了,豈不是把趙雲給害慘了,采薇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麽,因此也不好勉強她,隻是多說了一句:“事無絕對,說不定你嫁了小王爺,你的人生會過更幸福呢”
朝雲說:“拋開他以後會不會變心這事兒,就算他一輩子都能對我好,可就衝著蒙奴女子的社會地位,我也斷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的。從前在大晉時,我就一直覺得做大晉的女人太難,憑什麽同樣是人,男人可以無所不至、胡天海地,女人卻要恪守婦道、三從四德;可自從到了嶺北,我才知道,原來大晉的女人還不是最慘的,嶺北女人的地位比大晉的女人地位還要低下,連畜生都不如。”
“她們雖然是人,卻被視為父親和丈夫的財產,可以隨意贈送、買賣甚至是殺戮。女子嫁到了夫家,夫家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隨便的打罵、侮辱她,有多少女子在夫家被打傷、打殘甚至是打死,然而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蒙奴的殉葬製度。”
“有一次,我到王城的北郊去購買
我到王城的北郊去購買木材,在北郊的一片墓地裏,看到了一副令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畫麵。在一個剛剛過世的蒙奴貴族的墓地周圍,種樹似的埋了一圈兒年輕漂亮的女子,和咱們大晉的殉葬不同,那些女子是被挖坑直立著埋進土裏殉葬的。”
“她們的大半截身子被埋進了土裏,隻留肩部和頭部在外,像是被砌進去的似的,露在外麵的肩部和頭部無力的掙紮著,呼號哀叫著,好幾天才能死去,有的還會被前來覓食的野獸給啃食了,那場麵,簡直慘不忍睹。後來我才知道,在蒙奴,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隻要丈夫死了,妻子就要這樣去殉葬,隻不過是窮人家男子的墓前隻活埋了一個女子,而貴族多埋幾個罷了”
“就衝這一點,我也斷不會嫁給蒙奴人,你可以笑我現實,也可以笑我怯懦,但是,隻要想到那天見到的場麵,我就斷斷無法接受蒙奴人的感情,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原因所以,小姐,我這輩子已經不打算再嫁人了,等過個三五年,我會自梳,將來回大晉後,在買三畝地,自立一個女戶,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過一生算了”
朝雲後麵的話,采薇已經聽不清了,滿腦子都是可憐的女人們被半埋在地裏哀哀等死,或者被野獸啃噬的場麵,太血腥、太殘忍了。
采薇說:“這種殉葬的陋俗比女兒禮更殘忍,一定得改”
怎麽改,她已經想到了,蒙奴人愚昧蠻魯,用武力改變他們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是絕對行不通的,因此,隻能想法子借他們所敬仰的喀倫神之口,來改變這一陋習
朝雲決心已下,采薇聽說了蒙奴殉葬的事兒後,也不再幹涉她的決定,任由她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了
了解完朝雲的事兒,采薇便到杜永奇看管的大庫裏去收玻璃,晚上她就要離開了,存在大庫裏的幾萬塊玻璃還沒有收進空間裏呢。
路過一家妓院時,她忽然聽到裏麵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和哭嚎聲。
采薇皺起了眉頭,心中頓時升起一團怒火
雖然她提倡在嶺北發展色情業,但卻不允許有逼良為娼的現象發生,更不允許推出變態的業務,這會兒,她聽到的女子的哭喊聲,顯然不是因為興奮引起的,而是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有人在逼良為娼,或者是在做什麽殘忍變態的事
當即,采薇怒了,她氣衝衝的闖了進去,大聲叫鴇兒滾出來。
來此數日,商業街上的人大都已經認識她了,也都知道她是這商業街的主人,因此,當采薇氣勢洶洶的叫鴇兒的時候,鴇兒早就滿臉堆笑的迎了過來。
“哎呦,穆姑娘,那陣風把您個給吹來了,快,快請裏邊坐”
“不用了”
采薇冷聲打斷了她,指著樓上哭號喊叫的地方,厲聲道:“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媽媽在逼良為娼嗎”
鴇兒一拍大腿,大聲道:“愛優微,姑娘,您可是冤枉小婦人了,樓上這主兒,是咱們大汗的閼氏送過來的,不知那死丫頭怎麽得罪了閼氏了,閼氏指明她每天必須接滿二十個客人,否則,就讓把她**身子丟到街上,任由男人隨便兒玩兒呢”
“閼氏”
采薇眉心一蹙,忽然想到了什麽,道:“這位蒙奴的閼氏,可是大汗新近才娶的,從外地帶回來的”
“正是正是,聽說閼氏長得很美,大汗對她好著呢”
鴇兒揚著帕子,眉飛色舞、繪聲繪色的描述起拓跋奎大汗怎麽對新閼氏好來,仿佛她親眼見到了似的。
采薇笑了,她已經很久沒見過賀蘭娜了,不知她現在過得如何不過,據這鴇兒說,她現在的日子似乎過得不錯,隻是,不知是真的不錯,還是拓跋奎故意做給外邊兒看的
“姑娘,您請坐,小婦人這就給您倒茶”
鴇兒把采薇讓到了花廳裏,一陣風似的張羅著倒茶,上果子、瓜子
采薇道:“不必忙活了,叫你樓上的客人且住了,人家姑娘明明不樂意,他非要按著人家強做,這跟強奸有什麽區別”
鴇兒為難的說:“穆姑娘,小婦人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閼氏她。”
“閼氏那兒我去說”
采薇打斷了她,神色冷厲,不容置喙。
“我的商業街決不允許有這種逼良為娼的事兒發生,來破壞我的信譽,就算是閼氏的命令也不行,你馬上去,叫那個男人停下他無恥的行徑,然後把那個女子叫下來,我要見見她。”
采薇要見這個受害女子的目的很簡單,她要親自問問這女子是否願意留在這兒,倘若她願意,她就去跟拓跋奎說一聲,讓他跟他的閼氏說說,不要再為難這個女子,以免破壞了商業街的名譽;倘若這女子不願意再此為妓,她便給她些銀兩,讓她找個地方安身,也算是積下一件功德,做下一件善事。
鴇兒見采薇怒了,不敢違拗她,趕著上樓去了,給那正幹的起勁兒的大漢重新找了兩個姑娘算作是補償,又命丫頭們攙著被糟蹋的姑娘下樓去見采薇。
那姑娘披頭散發,麵容憔悴,被兩個丫頭攙扶著,雙股顫顫的從樓上勉強走了下來,幾乎不能用言辭來形容她的狼狽了,見到采薇時,她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采薇也驚呆了,做夢都沒想到,會在這
到,會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見到采瓶
當初,穆采瓶流落到了哈拉海鎮,被拓跋奎買來服侍賀蘭娜。後來,她奉拓跋奎之命,迷昏賀蘭娜,協助那幾個蒙奴的婆子強行割閹了她,幾個執行割禮的婆子在割完後就拍拍屁股跑了,隻留下采瓶一人麵對賀蘭娜的暴風驟雨。
賀蘭娜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手下的侍女們稍有一點兒不稱她的心思都會被她打得半死,采瓶竟然不知死活的協助嶺北的婆子們割了她,這然她幾乎氣瘋了,身子剛一好轉,就命手下的侍衛們按著采瓶,她親自操刀,也將她也生生的割了。
隻是,她割的時候要比正常的割禮殘忍許多,正常的割禮是快刀斬亂麻,迅速的完成的,而賀蘭娜割采瓶的時候,是一小塊人一小塊兒肉往下割的,一天割一小塊兒,割完後在傷口除淋上烈酒,怕她昏過去,還天天給她灌了提神湯。
一個小小的器官組織,被她割了進一個月,采瓶疼得死去活來,嗓子都喊啞了,臉也扭曲了,幾次尋死,都給人攔下
賀蘭娜威脅她,要是她敢自盡,就把她的屍首扒光了埋進廁所裏,再給她貼幾道符咒,讓她永世呆在廁所裏,不得翻身
采瓶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了,隻好繼續接受賀蘭娜的非人折磨,一個月後,她的那個部位終於被割幹淨了,裏麵的組織也被挖空,白森森的骨頭都露出來了,縫的時候,賀蘭娜特意在她的傷口處撒了烈酒,美其名曰防止感染,然後用麵條粗細的麻繩給她縫合了,還在最後隻留了針孔大小的一個小洞,用來排小便和經血。
在嶺北,割禮後的少女誰留的洞越小,那個女孩兒就越珍貴,但是,那個小小的洞口不僅要承載著小便和經血的排泄作用,還要承擔起跟丈夫過夫妻生活的作用,越小的洞雖然能讓男人感到舒服和快活,但對女人來說,卻是一種生生撕裂的折磨。
采瓶的排泄洞口隻有針尖兒大小,幹那種事兒簡直就是不可忍受的,然而,賀蘭娜閼氏在聽聞大晉人在嶺北建立了商業街,街上開了多家妓院後,便立刻命人將采瓶送到了妓院去,並派人監視著她,命她每天必須接滿二十個客人,否則,就把丟到街上去,讓她**身子任由男人玩弄兒。
於是,采瓶悲慘的妓女生涯開始了,每天無數次的與男子**,她那被縫合的小洞就會被撕開,鮮血淋淋,痛徹骨髓。
**的過程對男人來說的確是妙不可言,因為她那裏緊致極了,但對采瓶來說,卻是一次次的撕裂、愈合、在撕裂、在愈合,讓她痛不欲生,每次接客時,都會疼得她死去活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今天更慘,她接的是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壯漢,那漢子一身的力氣,鐵塔一般,為了能到這兒來享受一番,他攢了好久的錢,因此,憑采瓶怎麽叫喊求饒,他都不肯憐惜半分,眼見得她撕裂的傷口汩汩的流出血,他還視而不見,隻管兀自取樂,要不是鴇兒及時出現,怕是她這會兒已經疼得昏過去了
隻是,即便沒有昏過去,這會見到采薇,她也離昏過去差不多了。
是氣昏過去的
眼前的采薇,跟從前的她簡直派若兩人,從前那張黃黃瘦瘦的小臉兒如今白皙光滑,跟剝了殼兒的雞蛋似的,上麵還帶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別提有多好看了,還有從前那雙怯怯無神的大眼睛,如今水汪汪的,像一泓秋水似的,似乎可以一眼看到底,鼻子比從前更挺、更巧,嘴唇也比從前更紅、耿潤,整個人搜比從前更美麗,更高貴了。
她穿著一件華麗的浮光錦織花褙子,下著一條團蝶白花雲霧鳳舞裙,烏黑錚亮的秀發挽成了鸞鳳淩雲髻,上麵插戴了一支鑲珠珊瑚蝙蝠花簪,並一支粉色珠子串成的珠花,看起來雍容華貴、端莊大氣
這賤人,居然過得這麽滋潤,比她好何止千倍萬倍,她隻是活著,僅僅是活著,而她,卻活得這麽好
憑什麽她憑什麽
“快,快來拜見穆姑娘”
鴇兒粗聲大氣打斷了采瓶的怨懟,伸手推了她一下,示意她跪下去
采瓶本來就身子虛弱、站立不穩,被鴇兒推了一把,一個趔趄,向前跑了好幾步,差點兒摔倒。
采薇看著狼狽不堪的采瓶,淡淡的說:“算了,她剛剛也沒少遭罪,你們且都下去吧,我單獨跟她說幾句話”
“是”
鴇兒畢恭畢敬的福了福身,帶著丫頭們下去了。
“嗬嗬”
迎著采瓶憤恨的眼神,采薇閑閑的笑起來:“開來,你過得不大好啊”
采瓶看著端坐在圈椅上的采薇,也笑了,越笑越厲害,最後哈哈大笑,笑得誇張放縱,眼淚都流出來了。
采薇亦不動聲色的笑著,眸中毫無溫度,懶懶的倚在椅子上看她發瘋。
終於笑夠了,采瓶擦了擦臉上笑出來的淚珠,恨聲道:“穆采薇,你是來看我有多狼狽的吧,從前都是我們一家子在上,你們一家子卑躬屈膝的在下的,如今反過來了,你高高在上,而我卻成了千人騎、萬人跨的娼妓,哈哈哈,你一定很得意吧”
采薇理了理自己的裙裾,淡淡的說:“有點兒”
穆采瓶唳聲道:“穆采薇,你這個陰狠毒辣的賤人,陷害自己的祖父祖母,大伯堂兄,把我們一家子害得這麽慘,你就不怕
,你就不怕遭報應嗎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一定會懲罰你,你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穆采薇,我穆采瓶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我一直都記得是誰把我害到了這種地步,就是到了陰曹地府,我也要找閻王爺去告狀的”
采薇悠閑的靠在椅子上,聽完了她尖叫咒罵,才不緊不慢的說:“想到閻王爺那去告狀隨你,不過,我個人認為,閻王爺要是能管得過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早在你們一家子淩虐我們一家的時候就該把你們收去了。”
“至於陷害嘛,你不妨想想是誰先害得誰到底是誰該下十八層地獄,這些年來你們一家子陷害我們的還少啊就連當日張屠子在鎮上堵截我娘,要毀我們母女名聲的事兒,還是你向老頭子和你爹提議的呢,如今嚐到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兒了吧,嗬嗬,還有,裝摔倒用開水潑我臉,給我毀容的事兒,也是你幹的吧,怎麽你以為做下的虧心事兒閻王爺就會忽略不計嗎認真計較起來,大抵是你的罪過比我深重的多吧”
穆采瓶激動的說:“是呀,我是曾經算計過你們,可你不還是高高在上的坐在那兒嗎,可我呢,我已經被毀了,我什麽都沒有了,都沒了。”
叫到最後,她已經歇斯底裏了,胸口也劇烈的起伏著,蒼白憔悴的臉因為深深的恨意而青紅發紫。
采薇輕嗤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那隻能怪你們運氣不好,說起來,我隻算計了你們一次,而你們卻不知算計我們多少次了結果呢,我們一家如今過得安逸富足,你們一家子卻都成了過街老鼠,看來,果然是老天有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啊”
說完,悠然的站起身來,笑道:“我原本是出於好意,想看看是誰叫的這麽慘,順便搭救她一下,不過,照現在看來,我大可不必為你得罪賀蘭娜閼氏了”
穆采瓶聞言,現怔了一下,隨後陰笑起來,衝著采薇走出門的背影叫道:“穆采薇,你故意這麽說,是想讓我後悔,跪在你的腳下向你搖尾乞憐吧,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告訴你,我穆采瓶是絕不會向你低頭的,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把我遭過的罪加倍嚐一遍”
尖利刻薄的叫罵聲,跟穆白氏如出一轍,采薇沉著臉,真想一走了之,然而,雖然她也像采瓶恨她一樣的恨著采瓶,但卻必須得幫她,因為她有自己的原則,采瓶這樣呆在商業街的妓院裏,每日裏哀嚎哭叫,對她的商業街聲譽影響很不好,所以,她必須得跟拓跋奎大汗說一聲,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了
去王帳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大庫,把庫裏囤積的玻璃全部都收進了空間。
這批玻璃共有叁萬貳仟陸佰塊,這這兩個多囤積下來的,杜永奇和渾家以及廖姨娘已經全部都清點好,記好了數目,就等她來收了。
這幾天,空間裏的東西被她倒騰出了很多,很多地方都空了出來,所以,這三萬多塊的玻璃很輕鬆的被安置好了
------題外話------
汗噠噠
關於蒙奴殉葬的那些描寫,其實是發生在日本的某個時期,幺兒在網上無意中看到了,一直在腦中揮之不去,所以就寫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