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來,人們一直都在關注由大眾媒體所渲染的大規模的戲劇化現象,如危機氣氛、遍及城市與鄉村的不安全感、醜聞、災難以及令人唏噓的訪談等。這些報道在表麵的客觀性之下,實際目的在於激**感,在於製造“偽事件”,在於複製出一些轟動性的場景,在於創造出一些懸念。不過,人們很少注意到一個前所未聞的且幾乎是反常的,但在日常生活中卻是司空見慣的現象,這便是幽默蔓延。廣告、動畫節目、宣傳口號、時尚等,采用越來越多的幽默風格。“喜劇”激發了人們的特別興趣,以至於一家舊金山報刊因為取消了舒爾茨[99]的連環畫《花生豆》遇到讀者群銳減的情況。甚至連一些嚴肅的傳媒也開始慢慢附和起這種世風,這是由於人們隻注意日報、周刊的標題或者小標題,甚而在閱讀哲學或科技文章時也是如此,大學也更加注重玩弄文字遊戲以便吸引眼球。與其他一切相比,一直將幽默視作組分之一的藝術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杜尚看來,事實上,一些作品與幽默的價值取向及承載已經密不可分了,反文化、超現實主義、搖滾藝術、荒誕劇等一類的作品便是如此。這種現象已不再局限於製造出一些幽默的符號,即便純粹是為了娛樂大眾。它還表明,我們的一切價值觀以及“意義”都處在不可避免的變遷之中,如從性變遷到他者,從文化變遷到政治,盡管這一切並非出於我們所願。由此可見,後現代的無信仰以及新出現的虛無主義等,它們既不是無神論的,也不是災難性的,它們是幽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