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章 南京保衛戰之防守狙擊(六)

子彈很順利的擊中了這名坦克兵的腦袋,這名坦克兵腦袋立即就噴灑出一股淡薄的血氣,然後他的身子就像突然失去支撐的旗杆,馬上平著向坦克掉去,最後順著坦克身體滑落在坦克的另一邊。

在這樣炮彈亂炸,子彈橫飛的地方,狙擊手還是盡量不要移動的好,最少在一個地方要打三槍再移動到下一個狙擊點,不然,很可能在移動的過程中被擊傷,所以我和阿超都沒有選擇移動方位,最少現在鬼子的炮彈還在亂打,還沒有確定我們的位置。

我邊拉槍栓邊對正在瞄準的阿超大聲而急促地說:“阿超,我現在明白了個道理,剛剛想明白的,(咻!咻!……炮彈在天空中飛行的聲音)我明白了,一個團隊,要想取得勝利,主要靠的還是團隊合作精神,個人英雄主義根本就是扯淡,虛榮心會害死人的,你說我說的對麽?”

阿超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瞄準一個鬼子開了槍,然後邊拉栓邊對正在瞄準的我說:“對!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人想要改變什麽,那是不可能的。”

我沒有回答阿超的話,因為那個鬼子坦克指揮官猛地向外伸了下頭,然後又飛快的縮了回去,接著又舉起了一個小剛帽,老半天都沒發現有人打他手上的小剛帽,看的我是又好笑又好氣,靠!在狙擊手麵前玩這種小玩兒要,簡直就像拿著刺刀去找坦克拚命,和自己送上門去找死沒什麽區別。

也許他覺得自己沒受到我們的關注了,所以猛地把小剛帽向外一扔,雙手抓向坦克蓋子兩邊,雙手一用力,身體向外一撐,雙腳剛要向外抬起,我冷酷的扣動了扳機。

“嘣!”

早就注視他一舉一動的我,抓住了他停留的那一瞬間機會,子彈代表了我努力所得的成績(我可是專門來看自己的傑作,也就是幾秒鍾的事):我失誤了,我瞄準的是他的頭部,可是子彈卻從他的脖子處穿透,還好,子彈穿破了他的大動脈,他所噴灑的鮮血並不像別人那樣隻是一瞬間就完成了,而是狠狠地噴了幾秒,那鬼子捂都捂不住,鮮血在子彈穿透的一刹那間,就像洪水決堤時找到了突破口一樣,向外噴起了兩米多高,而且前一米成直線型的,後麵的才慢慢地散開,像條紅色組成的彩虹在月光的照射下,在空中劃過一樣,短暫的輝煌過後,又落寞而下,回歸於塵土。看到那鬼子立即就向坦克內掉去,頭還在蓋子邊碰了一下。這一切的一切,看的我是特解氣,長久的等待在這一刻都值了。

鬼子的坦克指揮官是死了,但是戰爭仍舊繼續,而且越來越慘烈,形式也對我方越來越不利。

“劉震峰,去告訴痞子,要他把他那二十人分成兩隊,一隊原地防守,一隊去接替花和尚,再讓花和尚率領他那一隊十四人到鬼子的後方,最好找到鬼子的指揮所,不管他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消滅這個指揮所,要是碰到鬼子的狙擊手,立即向我報告,叫他們邊打邊撤,看什麽看,快去!”我拉栓時,突然想到,這麽一支雄厚的部隊,不可能沒有指揮所的,而且看鬼子炮兵和開始組織起來進攻的士兵所對準的方向和戰略,絕對是這個指揮所在發揮作用,蛇無頭不行,對於這些正規軍來說,要是突然之間失去了指揮部,那他們的潛意識裏就會發生慌亂,就不知道下一步,或者下下步該怎麽辦,這也算是正規軍軍事化訓練的一個毛病。

我吼完,也不看劉震峰,拉起阿超就向左邊五十多米外一處早就觀察好的狙擊點爬去。

娘地,這鬼子簡直就拿我們當一個軍來對付,炮彈整整炸了十個單基數,現在還在猛烈的轟炸著。

突然,我沒有在聽見一絲炮彈爆炸的聲音,剛好爬到了第二處狙擊點,沒敢起來,揉了揉耳朵,確定了耳朵還在,再看看阿超,發現他也驚奇的看著我。我倆同時向外慢慢地看去,娘地,鬼子選擇的真準,派了上千人來搜山了。

彎著腰,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前方,帶著赴死的神色,大腳步的向山上爬來,這就是鬼子搜山兵現在的表現,要不是這兩座山都是成四十五度以上角度,估計鬼子可能早就派坦克或裝甲車上來了。可是鬼子剛走到山下,傷亡就開始大麵積的出現,這麽好的靶子,哪個狙擊手會放過,大家又不是笨蛋,要是讓這些鬼子真的搜了上來,那還了得,所以大家的目標都一致的盯上了他們。

我們沒有機槍,沒有大炮,沒有飛機支援,但是我們有的是神槍手,有的是熱血軍人,有的是鐵血男兒。我們防守第一主峰的隻有六十人,加上側麵的山脈所在隊員三十人,共九十人。敵人猛攻第一主峰,定以為能吸引我方人員支援,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狙擊手相互之間很少發生大規模的支援,更別說還有命令在身,各自都有各自的防區。

九十對一千,開始是夠了,因為鬼子搜山,所排出的陣型比較散亂,鬼子的炮兵就停止了攻擊,蓄意謀殺自己的士兵,在任何國家都是很嚴重的罪名,加上鬼子認為我方人員在千米之外是不可能擊中他們的,炮轟千米之外,那等於浪費炮彈,於是我門又有了點優勢,我們這九十人每人隻要開一槍,就能讓鬼子的傷亡率達到七十五人以上,大家相互的距離是七百米左右,這夠我們連發十到十五槍的,初級瞄準也能把鬼子給打死,但事情可不是想想就能成的。

我正在搜尋有價值的目標(軍官級別),一名鬼子軍官剛好被我瞄上了,我怎麽會客氣,見他正抽出指揮刀,大聲的指揮部隊前進,我輕鬆的扣動了扳機,那家夥正扯著嗓子大叫,子彈從他嘴巴正中心打入,從另一麵穿出,帶著一團血氣,又飛向另一個目標,另一個目標也很倒黴,子彈帶著血氣,剛好擊中他的左眼球,停留在他的大腦內,鬼子的這名指揮官是沒任何反應就向後倒去,但第二名被擊中眼球者可就沒這麽好運了,也許子彈剛好沒擊穿他的大腦保護膜,所以他是抱著腦袋在原地亂跳,接著又在地上打滾,在月光的照射下,那褐色的血液被他甩的到處都是,痛苦之聲聽的人不敢麵視,可是他也沒叫多久,另一名鬼子軍官就上前向他說了句什麽話,然後掏出手槍,對著他腦袋就來了一下,可我能讓這種震撼人心的場麵不繼續下去麽?不能,所以我就把目標所定在那名鬼子軍官。

“嘣!”

唉~!距離還是有點遠,加上風吹樹枝動(在狙擊手的世界裏,一般的說,樹葉不動,是零級風;樹葉動,是一級風;樹枝動,是二級風;樹幹動,是三級風;在往上,就不適合做狙擊了),我本來是想打他的胸部,讓他也來個嚎叫,可是,子彈稍稍地往下了一點,加上這家夥正好轉身,子彈就從他的側後麵想他的前身穿體而過,他不相信似的轉身向我所在的大致方向看了看,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他的肚子此時就像是個被刺破的水皮囊,血液-腸子-胃等等,都一股腦的向外流出,腸子都拖到了地上,上麵還有血液不停的滴落下來,他用手摸了摸肚子上的血液,然後抬起右手看了看,最後再向我們這兒掃了眼,終於向前一跪就倒下了,眼睛睜的大大地望著我,我嘴角動了下,冷笑的想站起來對他說:“和狙擊手作戰,你還直起身子,你死了也是活該,下輩子投胎,還是安安分分地在家帶孩子比較好,沒事別到處亂跑,小心子彈不長眼睛。”

麵對著黑暗中的幽靈,鬼子成排成排的倒下,而自己所射出的子彈卻沒見什麽反應,換了是誰心裏也會害怕的,鬼子也是人,所以他們撤退了,但是他們的師團長卻不幹了,作為日本五大精銳師團之一,山騎師團的口號很簡單也很直接‘為天皇陛下盡忠!’,你說,山騎目野這小子能接受這樣的現實麽,不能,所以他現在拍著桌子大叫:“讓炮兵對該地區進行地毯式炮擊,就算是一百發炮彈換一名支那特勤團成員,我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