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麽?!嶽門主費盡心思把我留在這兒,難道還有別的什麽企圖嗎?!還希望嶽門主指明一下,免得我什麽時候觸犯了您,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莫言依舊是涼涼的聲音,說著能讓嶽淩生氣的話,也許什麽時候嶽淩厭煩了她,把她趕走也不一定。
“小言你……”嶽淩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莫言是在生自己的氣,“你一定要這麽生疏嗎?!”
“嶽門主,我想我沒之間好像也沒那麽熟悉吧,我還是知道分寸的,畢竟我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上,不是嗎?!”莫言根本就不顧嶽淩難受的表情,反而變本加厲的說著話來膈應嶽淩。
就這樣,回到別墅的第一次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嶽淩氣急,卻也不能拿莫言怎樣,他知道她心裏是怨恨自己的,可是,自己已經挨了兩槍,莫言卻熟視無睹,隻怕莫言現在的生氣,是因為自己阻止了她和梁逸一起離開,而且,莫言的一口一個嶽門主,就算他再好脾氣,也被莫言弄的說不出話來。
嶽淩不知道,莫言是故意這樣的,隻是為了能夠早點離開,在這裏繼續待下去,莫言覺得自己會慢慢消耗殆盡的。
在嶽淩自虐了一槍後,還有那後悔討好的話,莫言竟然發現自己想要恨嶽淩,卻恨不起來,她知道,在這裏待下去,不僅對嶽淩的恨會消失,連帶著對嶽淩的情也會升起來。
莫言不想跟嶽淩待在一起,起身想要回自己的床,還沒走幾步,就被一陣大力翻轉,摔到了**,抬頭看見一雙幽深的眸子,裏麵含著神情和壓抑:
“別走,在這裏陪我。”
暗暗壓住心裏的漣漪,莫言換上了一副冷冰冰的麵孔:“嶽門主,我好像沒有義務陪著你。”
莫言的一雙眼睛清澈而明亮,此時卻含著諷刺與恨意,嶽淩歎了一口氣,終究是自己欠她的麽?!
“既然跟我回來了,不管是以什麽身份,至少也得聽我這個主人的話吧!”無奈,嶽淩隻能威脅,現在的莫言是一頭發怒的豹子,偏偏不能惹,傷的隻會是自己。
這下莫言安靜了,靜靜的躺在了大床的另一邊,嶽淩見莫言遠遠的躲著他,也不強求,兩個人,一張床,同床異夢。
嶽淩受傷了,就算沒有在要害部位,同一個地方中了兩槍,也是致命的,應該好好休養,偏偏莫言不再是以前的莫言,不可能再去照顧他,無奈,嶽淩隻好請了保姆,負責一日三餐,還有房間的收拾任務。
自從莫言在嶽淩的房間醒來後,莫言就沒再跟嶽淩說過一句話,因為莫言一開口就是那刺耳的一句“嶽門主”,嶽淩也不再、惹怒她,什麽事都讓著她,隻要莫言開心就好,莫言知道嶽淩是因為愧疚才這樣的,以言語激怒他的辦法根本就沒有用,索性也不再說話了。
保姆被請來以後,嶽淩又發現了新的問題,那就是莫言在絕食,一粒飯也沒吃,一滴水也沒喝,嶽淩非常生氣,好說歹說都沒用,最後,嶽淩說了一句:
“如果你不吃飯,不乖乖聽話,那麽我不介意派人去尋找梁逸!”
這一句威脅還真起了作用,自那以後,莫言不再絕食,嶽淩說的話,她全都照做,這樣的莫言,嶽淩是氣憤的,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吃飯,卻因為另外一個男人的威脅,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生氣的,可是,每每看向那清麗的小臉,嶽淩都說不出一句狠話。
嶽淩把一切他認為好的東西都給莫言,莫言想要的,他全都照做,他知道,他是在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