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衍潛入後院將門口守著的兩名丫鬟打暈後進了屋子。
蘇恒見到段衍先是一愣當他想開口喊救命的時候已經晚了。
段衍大搖大擺的扛著身穿大紅色喜服的蘇恒往主院走去。
李管家正在安排人清理庭院:“夫人的院子不用你們收拾,你們先出去。”
段衍對李管家眨了眨眼。
李管家仿佛沒看見似的,背著手嘴裏還不停的喊著:“你們速度快點,天黑之前要收拾好。”
段衍進了屋子後開始犯難了,想讓蘇恒不出聲容易,但是想讓他在清醒的狀態下不出聲可就難了。
這時曹郎瑞抱著幾床被子進了屋子。
“要我說,這樣太費事了,安安打算慢慢玩,你要是把他玩具給捂死了,他會不高興的。”段衍坐在**看著咬牙切齒勒著繩子的曹郎瑞道。
曹郎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堂堂大理寺少卿竟然還要幹這種事情,傳出去臉都不用要了,但是安安已經開口了,就沒有讓他失望的道理。
“按我說,你跟他一起進去,他要是敢出聲,你就扒他衣服。”段衍雙手撐著床憋笑道,曹郎瑞這個讀書人悶著壞,逗逗他也好。
曹郎瑞瞥了段衍一眼:“你怎麽不去呢。”
“咱兄弟誰跟誰啊,還用計較這麽多嗎。”段衍微微挑眉。
曹郎瑞伸出手指點了點段衍的胸口道:“別一口一個兄弟,你...”然後又點了點自己的胸口:“我,情敵懂嗎?”
段衍攤了攤手:“咱兩算不上,周墨淮才是,咱兩先弄死他,然後再公平競爭如何。”
“別廢話,你先把他塞櫃子裏去。”說著指著床邊的立櫃:“這個醜東西重的很,平日也不知道少吃些。”
段衍一臉的嫌棄。
“你,你輕點,腿,腿劈叉了。”曹郎瑞咧著嘴叫著,這看著都疼。
段衍瞪了曹郎瑞一眼:“你怎麽不把腿也綁上啊,這一跺腳不就發出聲音了嗎。”
“你砍了就不完了嗎。”曹郎瑞從衣袖中拿出一根麻繩遞給段衍。
一切辦好後,曹郎瑞把被子劃了個口子:“拿雙襪子,塞進去,別讓他出聲。”
段衍找了半天:“大褲衩子行嗎,安安自製的。”
曹郎瑞脫下鞋拽下襪子塞進了蘇恒的嘴裏,然後伸出了手,段衍默默將大褲衩子塞進了衣袖中...、
“...”
兩人沉默一會扶額離開了主屋,這根本就不像一個侯爺,一個少卿能做出來的事。
蘇樂安一身白衣,坐在書房的桌子上,眉眼間帶著笑意看著周墨淮,一隻腳踩在他的大腿上。
周墨淮靠坐在椅子上,雙腿分開,麵無表情的看著蘇樂安。
“好,你說的,我答應你,今晚我會去你的屋子,希望你不要在找蘇恒的麻煩。”周墨淮聲音低沉。
蘇樂安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他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找他的麻煩,他是要玩死他。
周墨淮不敢直視蘇樂安的眼睛,不知怎的,他隻是坐在那裏,他的心跳就已經開始不受控製的加快。
蘇樂安跳下桌子雙手背在後腦勺臨走前看了周墨淮一眼淡淡道:“將軍,簫恩死了,願你此生不悔。”
周墨淮的心猛地被揪起。
“身邊無一人真心,滋味如何,將軍慢慢體會。”蘇樂安推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周墨淮的手緊握成拳,狠狠的砸向書桌。
李管家站在院子裏,看到蘇樂安出來歎息道:“夫人,如果可以,離開這裏吧。”
蘇樂安走到李管家身邊笑盈盈道:“李伯伯是在為我擔心嗎,放心吧,我不會有事,隻是他們出事的時候,您別心疼。”
“都是孩子,誰傷了誰我都會心疼,老了,不中用了。”李管家說完看向身邊的蘇樂安:“隻要夫人不傷將軍性命,我便不會插手。”
“如果他想殺我呢。”蘇樂安大眼眨了眨,無辜的看向李管家。
能在將軍府當管家,能是什麽善茬。
“隻要夫人答應老奴,老奴願再夫人生死存亡之際,護夫人周全。”李管家正色道:“當年,老奴也是陪著老將軍征戰沙場的軍師,說到辦到。”
“好,我答應您。”隻要不死,這人是傷是殘,他可就不敢保證了,蘇樂安笑著將胳膊搭在了管家的肩膀上:“明日,把管家權交給蘇恒,然後派人盯著他,不管他做什麽,都不要管,甚至還要幫他,懂我的意思嗎。”
李管家點了點頭,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包糖果:“拿去吃。”
蘇樂安打開紙包,吃了一顆糖果,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李管家忍不住摸了摸蘇樂安的頭,不管別人怎麽說,怎麽看,這就是個孩子,給包糖就能哄笑的小孩子。
蘇樂安吃著糖踢著正步出了將軍府。
龍安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這些無用的大臣,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上奏,要他們有何用。
“哎...”
龍安放下奏折捏了捏眉心,一抬頭看到蘇樂安坐在房梁上晃悠著小腿,嘴裏還吃著什麽,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你給朕下來。”龍安氣的一拍桌子,要這些侍衛有什麽用,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蘇樂安穩穩地落在龍安身邊。
“朕不知道那是你的侍衛,再說這件事,朕占理,你的侍衛趕著馬車驚了貴妃的馬車,導致朕痛失龍嗣。”龍安下意識的想解釋。
“貴妃不過是你用來壓製四妃的一顆棋子,如果她誕下皇子會威脅到皇後的位置,你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不管有沒有我的侍衛,貴妃的孩子都生不下來。”蘇樂安拽著龍安的衣袖讓他站起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雙腿搭在了書桌上。
龍安眼神冷了下來,這個蘇樂安不能久留,他知道的太多了。
蘇樂安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是因為他知道,龍安不會殺他,至少現在不會,他留著他還有用。
“明日,您送些賞賜到將軍府,然後再給那個新的將軍夫人一個封號,隨便什麽都可以。”蘇樂安笑著看著身邊站著的龍安。
“捧殺。”龍安淡淡道。
“這件事處理完,就讓我與周墨淮和離吧,您玩他不費什麽事,想除,想留,您隨便,不過可以肯定,他沒有二心。”蘇樂安說完站起身:“至於那個什麽華國,我和離後就去。”
本來龍安臉色不是很好,聽蘇樂安這麽一說,馬上緩和了不少,華國新皇上位小動作不斷,但是他絕對不能把好不容易拿回來的兵符再次交給段衍,能兵不血刃的也就隻有蘇樂安了。
蘇樂安哼著小曲就要走。
“別讓侍衛發現你,不然他們都得死。”龍安說完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雖然這些侍衛都是飯桶,但皇家顏麵還是要留的。
蘇樂安擺了擺手。
龍安緊緊盯著蘇樂安,最後也沒看清楚他是怎麽離開的禦書房。
蘇樂安回到將軍府後天都黑了。
周墨淮一身常服站在院子裏等著。
蘇樂安笑著快走了幾步,挽著周墨淮的手臂:“等我洗個熱水澡。”
“嗯。”
兩人進了主院屋子,蘇樂安讓人準備了一桶熱水。
周墨淮赤著上身坐在**,胳膊拄在腿上,腰身精悍的肌肉線條勾勒到了極限。
蘇樂安擦了擦身上的水走向周墨淮:“今天本該是將軍的大婚之日,強行把將軍留在我的房中,明日府上恐怕就要傳我善妒了。”
周墨淮伸出手將蘇樂安攬入懷中。
蘇恒站在櫃子裏拚命的掙紮著,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被蘇樂安攪合也就算了,新婚之夜竟然要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與旁人在一起行雲雨之事。
奈何他怎麽掙紮也發不出一點聲音,眼淚奪眶而出,心中被眼前的一幕刺的生疼。
周墨淮所有的溫柔都用在了此時。
蘇恒掙紮著,這一切都本該屬於他的,蘇樂安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蘇樂安仰著頭,餘光看向櫃子,手搭在周墨淮的脖頸上。
“說愛我。”蘇樂安雙眼迷離的看著周墨淮。
周墨淮摸著蘇樂安的臉,俯身上前,唇貼在他的耳邊:“你做夢。”
蘇樂安嘴角上揚,那模樣仿佛周墨淮真的說了那三個字一般。
蘇恒哭的上不來氣,大腦開始見見缺氧,奈何嘴巴被堵著,手腳又不能動,隻能硬生生的聽著。
事後,蘇樂安臉色緋紅窩在周墨淮的懷中,手纏著他的發絲。
周墨淮的大手搭在蘇樂安的腰間,如果他日後乖乖聽話,將軍府並非容不下他。
蘇樂安餘光看向櫃子淡淡道:“將軍,今天是你的新婚夜,您還是起身去看看蘇公子吧。”
周墨淮本來也沒打算去,他對蘇恒的身子沒有半點興趣,甚至不想看,畢竟他與蘇樂安比起來,差得了不是一星半點。
“我本...”
蘇樂安抬起手捂住了周墨淮的嘴:“我也就說說而已,我才舍不得你去呢。”
周墨淮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得配合他,這可不行,他必須的往死裏寵蘇恒才行,他不會,他可以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