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哭了。”蘇樂安有些無奈了,他不過是被匕首劃破了皮膚而已,至於哭一上午嗎。
小桃眼睛腫的跟桃核似的:“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在**玩匕首,那是玩具嗎,萬一,萬一紮到眼睛怎麽辦。”
“是,是,是。”蘇樂安吸著鼻子,抬起手給小桃擦了擦眼淚,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一點都沒錯。
小桃站起身伸出手:“把匕首給我。”
蘇樂安順手給她拿了一把。
小桃直接將枕頭拿起,枕頭下齊齊的放著少說十來把長短不一的匕首。
“...”
蘇樂安尷尬的笑了笑。
小桃低下了頭:“我知道這是安哥哥保命用的,我不拿走,但是你要跟我保證,以後不拿著它們隨便扔著玩了。”
小桃心疼的不得了,在自己家還要處處提防,就連睡覺都不例外,他之前究竟經曆了什麽啊。
蘇樂安一腦袋砸在被子上,屁股微微撅起,他之所以不想娶媳婦就是因為哄媳婦太難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別人哄他...
付元一早就來到了安王府,手裏拎著冰鎮的酸梅汁,這可是跟太子求來的,就一小碗,他得到後,片刻不敢耽誤,生怕冰融化了。
蘇樂安看到冰鎮酸梅汁,眼睛彎成了月牙形狀。
一旁的梅兒皺了皺眉,這人就安安口中所說的二/逼吧,這大早上的,安安都沒吃東西就要喝一碗冰鎮的酸梅汁,肚子能舒服才怪呢。
付元看著蘇樂安將一大碗的冰鎮酸梅汁喝下去後,伸出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
蘇樂安如同小貓一般,在付元的手心上蹭了蹭:“付公子,我們去遊湖好不好。”
“好。”
蘇樂安忍著不適起身穿上了衣服。
兩人剛出安王府就看到周墨淮下早朝回來。
蘇樂安挽著付元的胳膊,臉上帶著嬌羞的笑容貼在他的胳膊上,模樣看著十分幸福。
周墨淮覺得眼前的一幕十分礙眼,於是大步進了將軍府。
付元讓蘇樂安站在湖邊等著。
蘇樂安坐在橋梁上晃悠著小腿,看著兩岸的小販,各自賣力不停的叫賣著,捏糖人的攤子前圍了幾個小孩子,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糖人流著口水。
“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如此精致,可愛。”一對夫婦路過時忍不住誇讚道。
蘇樂安笑盈盈的轉過頭看向那對夫婦。
“來,來,這糖人給你。”婦人忍不住將買給兒子的糖人遞給了蘇樂安。
蘇樂安接過糖人伸出舌頭舔了一小口:“謝謝您。”
“哎呦,這孩子。”婦人又誇讚了一會才離開。
蘇樂安吃著糖人,圓圓的眼睛眨呀眨的十分可愛。
付元回來後,看到蘇樂安懷裏多了許多零嘴,手裏還拿著冰糖葫蘆。
“船已經準備好了,原來你喜歡吃這些啊。”說著付元將披風披在蘇樂安的身上。
蘇樂安看著懷裏的零嘴笑了笑,他就在這坐著,就有人投食,他都吃撐了...
付元扶著蘇樂安上了船。
“我們下盤棋如何。”蘇樂安端坐在船頭的蒲團上。
付元點了點頭,親自拿了棋盤放在小桌上。
蘇樂安下的十分認真,白嫩的手在棋盤山比劃著,最後落子的時候有些不滿的噘了噘嘴:“又輸了,不玩了。”
付元伸出手在蘇樂安的頭上摸了摸:“輸給我不丟人。”
蘇樂安悶悶不樂的坐在蒲團上。
付元將棋盤收起,坐在蘇樂安的身邊溫柔的哄道:“好了,不氣了,以後我都讓著你。”
“好。”蘇樂安轉過頭,唇輕輕的貼在了付元的臉上。
付元的手握住了蘇樂安的手。
“咚--”
船被猛烈的撞擊,蘇樂安險些坐不穩,付元一臉怒氣的站起身向後看。
一名身穿鵝黃色長裙,麵容較好的女子正一臉怒氣的看著付元。
付元皺了皺眉頭,她怎麽在這。
女子正是禮部尚書嫡女安芸芸,她跟著小姐妹來遊湖,結果看到付元與一名男子下棋,本來還誇他,結果下一秒他們竟然,竟然...
安芸芸身邊的女子捂著嘴笑了笑:“沒想到,姐姐的未婚夫,竟然,喜歡男子。”
蘇樂安疑惑得看著付元:“怎麽了。”
付元有些尷尬的看著蘇樂安:“沒事,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安安在這裏乖乖等我。”
蘇樂安乖巧的點了點頭。
付元走到船尾,看著安芸芸,兩家是世交,長輩又同朝為官,鬧得太僵也不好。
“芸芸。”付元說完從衣袖中拿出一枚精致的發簪遞給安芸芸:“芸芸不要誤會,船上的是安王,我與他不過是下下棋罷了。”
安芸芸看著價值不菲的發簪臉色緩和了許多,難道她們離得遠看錯了,誤會他了。
“我要陪安王,晚一些去府上找你,我還給未來的嶽父準備了兩壇好酒。”說著付元看了看乖乖坐在船上看著風景的蘇樂安。
安芸芸點了點頭,隨後命人將船劃走。
蘇樂安嘴角微微上揚,孫子,兩麵三刀挺會玩啊。
付元走回來坐再蘇樂安的身邊:“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找家酒樓坐下來吃些午膳吧。”
“不了吧,畢竟付公子隻不過是想陪我下下棋而已。”說著蘇樂安站起身,將身上的披風扔在船頭,然後腳尖點地,身子穩穩的落在了岸邊。
付元一怔。
蘇樂安吹著口哨,路過糖人鋪子直接買了十個。
周墨淮與蘇恒坐在將軍府的門口。
蘇恒實在想不明白,曬太陽在院子裏曬就行了,為什麽一定要將椅子搬出來,在將軍府門口曬,這裏的太陽與院子裏的有什麽不同嗎。
蘇樂安拿著糖人,看到蘇恒和周墨淮笑著走了過去,將手中的糖人分給他們兩個:“吃吧,沒下毒,可甜了。”
蘇恒直接將糖人扔在了地上,他說沒下毒就沒下毒啊,鬼才信,結果一轉頭看到從來不喜歡甜食的周墨淮將糖人放入了口中。
“不吃就不吃,扔了可惜了。”說著蘇樂安彎下腰將糖人撿了起來,吹了吹上麵的灰,然後塞進了嘴裏:“好吃...”
蘇恒氣的站起身走回了將軍府。
蘇樂安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夫人怎麽回事啊,給他糖還不願意,下回見麵給他大嘴巴子。”
周墨淮歎了口氣,站起身走進了將軍府。
“來,來,來,吃糖人。”蘇樂安將糖人分給將軍府門前的兩個侍衛,又回安王府分了兩個。
周墨淮看著手中的糖人瞬間覺得沒那麽甜了。
“將軍,您向來不喜歡吃甜食,這糖人就給老奴吧。”說著李管家就要伸手去拿。
周墨淮瞥了一眼,將整個糖人塞進嘴裏,咬碎了。
李管家的手抬在半空中,有些尷尬的看著周墨淮。
蘇樂安躺在院子裏,臉上蓋了本書,畢竟他是靠臉吃飯的。
梅兒倒了碗薑茶遞給蘇樂安:“喝了,不許偷偷倒掉。”
蘇樂安摸索著端著碗,然後一個“不小心”全倒身上了:“沒找著嘴,你說這事整的。”
梅兒氣的握緊拳頭:“你等著,我在去熬一碗。”
蘇樂安將臉上的書拿了下去,抖了抖身上的薑末看向身邊的家丁:“吩咐廚房,以後安王府不用采購薑,我煩這個味。”
梅兒不嫌費力,又給蘇樂安熬了一碗...
一連幾天,安王府關門謝客,誰都不見。
付元站在安王的大門前與侍衛商量著:“就幫我通傳一聲,我有事要見安王。”
侍衛麵無表情,別說是他,就是天王老子,皇帝駕到安王說不見,那就是不見。
段衍趁付元與侍衛糾纏的空擋,直接翻牆而入。
“門外那傻小子怎麽惹到你了。”段衍慢條細理的坐在了蘇樂安的身邊。
蘇樂安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腰靠在一旁懶散的看著段衍:“大理寺的案子查完了?”
段衍搖了搖頭:“我來,就是想求你幫忙的,你也知道,讓我行軍打仗行,讓我查案...”說著段衍聳了聳肩膀,意思不言而喻。
“不應該啊,曹郎呢。”蘇樂安將一條腿微微抬起搭在段衍的大腿上。
段衍擺了擺手:“別提了,人家查案,廢腦子,他查案廢屁股。”
蘇樂安疑惑得看著段衍。
“查案的時候,他也不看,一屁股坐鐮上了,那屁股差點分四半,如今趴在**不能動彈。”想到這裏段衍忍不住笑出了聲:“查案腿蹲麻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蘇樂安一想到那個畫麵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們的快樂建立在曹郎瑞的痛苦之上。
“你還沒說,門口那傻小子怎麽回事呢。”段衍伸出手在蘇樂安的小腿上捏了捏。
蘇樂安瞥了段衍一眼:“走,去看看曹郎,至於門口那個...不熟。”
付元不會武功,不能與段侯爺一樣翻牆而入,隻能苦苦哀求侍衛。
他不是沒想過退婚,可他畢竟與安芸芸青梅竹馬,兩家人又是世交,一旦退了婚,鬧起來,誰都得不到好處,但是他又放不下蘇樂安...
蘇樂安帶著段衍從後門出了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