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京郊別院。

“你輕點!”

“我錯了,槿哥。”

賀錚連夜坐飛機趕過來,水都沒來得及喝。

就被帶到梨園會所,給莊時槿治療著肚子上的傷口。

“槿哥,你的傷口處理手法很專業,根本不用我特意跑一趟。”

莊時槿扯了扯嘴角,痛得不想說話。

重新上藥後,莊時槿開始穿衣服。

可他一起身,賀錚就開始大呼小叫。

“槿哥,你尾椎骨的紅眼睛又長出來了。”

莊時槿照了照鏡子,發現尾椎骨的位置,出現了眼睛大小的紅印。

他一巴掌拍開了賀錚伸出的手掌,“那是咒神印,蠢貨!”

賀錚神情一震,“雲鳶曾經說過,咒神印出現你離死亡不遠了。”

莊時槿不以為意。

賀錚沒因為莊時槿的冷漠而退縮,相反,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要不,你去把傅九睡了?”

“睡了她,你就不用死了。”

莊時槿剜他一眼。

賀錚閉上嘴巴,大氣不敢喘。

麻利地披上外衣,莊時槿冷冷一笑,“莊策不知道,傅九把她的伴生靈珠給我,我是不會那麽容易死的。”

話音剛落,莊時槿的電話響起。

有他電話的人很少,更沒有幾個人會隨便打他的電話。

莊時槿漫不經心地一瞥,眼神陡然變得冰涼。

莊氏祖屋。

“咚”的一聲撞擊響。

傅九直接被扔在了房間的**,隻覺得頭暈目眩。

她用自己做餌,沒想到掉坑裏了。

她原以為,茶水裏下的是蒙汗藥,沒想到裏麵還摻雜著“情綿”。

能撐到這一步,也是她的極限了。

傅九甚至狠狠地咬破了她舌頭,讓自己保持著清醒。

攝像機早已架設好,靜靜記錄著這一幕。

兩雙黑皮靴子正向她走近。

當那兩個猥瑣男的褲衩掉在地上的時候,傅九雙腳死死夾住一人的大腿用盡力氣一掰。

那人似乎也沒有想到,傅九居然還有意識,直接摔倒在地。

另外一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傅九身形一閃,迅速逃離。

在她被抓到這個房間之前,就已經注意到,這個房間的大門是從外麵反鎖上的。

她隻需要趁著對方還沒有出去,將門鎖上就可以脫身。

“站住!”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那保鏢一個踉蹌,提著褲腿就往前跑。

就在保鏢快要抓住她的時候,傅九突然從臥室裏跑了出來,她死死頂著房門不放。

“小娘們,快開門!”

傅九將房門關上,把保鏢的怒吼和敲打,盡數擋在房間裏麵。

接著,她腳下一顫。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快步走下樓去。

傅九還是小看了“情綿”的藥效,還沒走出多遠,她就一頭栽倒在地。

從台階上摔了下來。

世界在旋轉。

饒是有了毛毯做緩衝,傅九也被撞了個頭破血流。

“你就是不聽我的話。”雲景的歎氣聲響起。

傅九抬起頭,對上雲景那張朦朧的臉。

傅九看著她背後站著的眾多保鏢,心中一片冰冷。

雲景一臉的無奈,“我不想動你的,誰讓你壞了宗主的大計。”

傅九譏諷她,“你對我動手,就不怕被莊爺知道?”

雲景沒有繼續爭辯,而是用一種溫柔的聲音說道。

“看來情綿的劑量還是用少了,來人,再給她注射一支。”

傅九拚命掙紮,打倒三個保鏢後,還是被摁在地上,強行注射了情綿藥劑。

一滴冷汗從她的下巴滑落,打濕了她的衣衫。

“咳咳!”

就在傅九被注射情綿不久,一個女傭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

“大小姐,文煜少爺過來了。”

“什麽?”

雲景愣住了,這個時候莊文煜來幹什麽?

“你們送她上樓,不要讓她發出任何聲音。”

傅九被人用手捂住嘴巴,正準備離開。

忽然,他的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笑聲。

“三伯母。”莊文煜喊了一聲。

有人到來,傅九猛的反抗著,不想被保鏢帶入房間。

因為害怕引起不必要的**,所以保鏢隻好將傅九摁倒在地。

一樓客廳。

雲景輕聲道:“文煜,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莊文煜滿臉笑容道:“我是來尋三伯父的,他在不在?”

“抱歉,他不在。”

“這樣啊。”

莊文煜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台階上的一雙女式鞋子上。

他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我是來向三伯父借點東西的,有急用。”

雲景猶豫了一下,“你借什麽,回頭我讓人幫你送去。”

“不用,我自己去他書房拿。”

說完,也不等雲景同意,莊文煜就邁步往樓上走去。

雲景急眼:“誒,文煜......”

二樓,莊文煜詫異地看著被按住,捂住嘴巴的傅九。

跟在他身後的雲景,也是一臉的鬱悶。

傅九隻看到兩人嘴巴動了動,沒能聽到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麽。

她現在就跟一條離了水的魚一樣,又燙又口幹舌燥。

麻木的感覺,從脊梁骨一直蔓延到骨骼。

讓人抓狂。

朦朧間,傅九覺得自己被人從地上抱起來。

她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脖子,冰冷的肌膚,讓她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可就在她要繼續摸的時候,一隻手卻抓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

“不行,我要是動你,五叔會殺了我的。”

莊文煜將傅九放在**,喃喃地說了一句。

“五叔讓我將你救出去,你忍著別亂動。”

莊時槿?

一句話,讓傅九熱血上湧。

“五哥,你要了我吧!”

正準備離開的莊文煜,突然停了下來。

他想到什麽,突然心情大好,拿起電話給莊時槿打過去。

“五叔,我把嫂子帶回2號樓了。”

“嗯。”莊時槿應了一聲。

莊文煜聽著莊時槿如此冷漠的樣子,眉頭一皺,莫非他的猜測有誤?

他繼續說:“人倒是活著,不過他們給嫂子打了兩支“情綿”。”

“浴缸放滿冷水,把她扔進去。”

莊文煜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躺在病**的傅九。

五叔,似乎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裏。

“好,那我現在就做。”

“不要冷水,要五哥......”

傅九的聲音很小,但語氣中的抗拒,已經很明顯了。

莊文煜幹脆打開免提,把電話遞給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你說吧。”

傅九雙眼再也沒有焦距,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五哥,槿哥哥......”

“……”

莊時槿聽著她這一聲嬌吟,隻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腦門上的青筋都在跳動。

他在心裏咒罵了一句,從牙齒縫裏蹦出一句話:“是你自找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