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自己的潛意識裏,傅爸應該是不會反對的。

不過,還是見了家長比較好。

否則,直接叫陳光漢搬到家裏去,她確實也不太敢。

“那就等我爸爸回家吧?”

陳光漢點點頭。

兩人吃完飯,傅言一點兒也不想跟陳光漢分開,勾著陳光漢的手指,慢慢悠悠的在街上晃悠。

“要不然,我們先住到買的房子裏去?”

陳光漢看了看傅言,淡淡的笑了,“等叔叔答應了,我們在一起住?”

傅言聞言。

當即甩開了陳光漢的手,氣呼呼的往人流量少的地方去。

陳光漢以為她生氣了,急急忙忙上前解釋。

“我們是……嗯、住在一起過。”

“可是,結婚之後是不一樣的,以後我們會有很長的時間住在一起,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父親交代清楚,你現在年紀還小,所以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你想想,以後我們也會有女兒,你希望她結婚了,甚至都跟別的男人住在一起了,才告訴你麽?”

“小言聽話,好不好?”

傅言當即耳尖紅了大半,臉色神情都不自然起來,視線漂浮著,“誰、誰跟你說這個了,我是想說,”傅言抬頭看著陳光漢,“我是想說,我們都結婚了,你為什麽還叫我爸爸叫叔叔!”

“說的好像我多想快點跟你一起住似的。”

陳光漢聞言,微微怔了一下,而後牽著傅言的手,慢慢的走著說:“嗯,是該叫爸爸了,不過也要叔叔同意才行,你別著急,我會安排好了,這期間你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要擔心。”

傅言想把手從陳光漢手裏抽出來,卻發現怎麽也抽不動,隻好垂頭說:“那。隨便你。”

“我才沒有擔心呢。”

“反正要是我爸不同意,你也不能跟別人在一起了,我們都領證了,領證了以後你就是我的,我警告你,我這人眼裏不揉沙子。”

陳光漢好笑的點頭,“嗯,是你的了。”

兩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酒店門口。

傅言強製拉著人上了摟,“又不是沒睡過,也不算固定的住在一起,對吧?”

陳光漢沒轍,隻能順著人上了樓。

之後的幾天。

傅言都拉著陳光漢住在酒店,直到傅爸要回國的前一天。

傅言才回家住。

當天晚上。

傅爸回家。

傅言等在門口,乖順又體貼的接過傅爸手裏的公文包,笑眯眯的一臉很乖的樣子。

“怎麽了?”傅爸笑著走進來,“做什麽壞事,需要我給你善後了?”

傅言笑笑,“有個好事,我跟您說一下。”

“什麽?”

“那個……我趁著您去出差,嗯……結了個婚。”

傅爸愣了一下, 而後很快麵部表情放鬆下來,笑道:“胡說什麽呢?就愛開玩笑,你對象都沒有,怎麽結婚?”

傅言心裏咯噔了一下。

想要她結婚 ,跟她已經結婚,這其實是兩個區別很大的概念。

而她。

直接一步完成。

她心裏有點虛,一直到吃完晚飯,都不敢跟他說,明天約了陳光漢來家裏。

傅爸晚上有個國際會議,傅言拿著水果去書房的時候,傅爸還一口流利的英語在跟對方對話。

燈光下。

父親的背影修長,傅言卻忽然心底湧起難言的感慨。

好像,自己做了一件,讓父親不會開心的事情。

心情複雜起來,傅言放下果盤,走出房間後,給陳光漢打了個電話。

陳光漢似乎在外麵,背景聲音很吵,一問,才知道,陳光漢在為明天的上門拜訪做采購,傅言到嘴巴的話忽然就說不出來了。

她這才記起來,去領證之前,她說結婚兩個字的時候。

陳光漢是猶疑的,

她忽然就沒頭沒腦的問了句:“陳光漢,你是自願跟我結婚的麽?”

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然就停了一下,各種不好的攝像湧上心頭,她剛要說話,陳光漢已經先了一步,他似乎走到了安靜的地方。

“怎麽了?”

“為什麽忽然會這麽問?”

傅言一股腦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陳光漢頓了一下,耐心的解釋,“不是沒有想過要跟你結婚,隻想跟你結婚、”

低沉的嗓音從電話裏飄出來,帶著些許蠱惑的意味。

傅言浮躁的心忽然就安定下來。

“不過,確實沒有想過,不經過你家長的同意,就提前跟你領證,這……不太合規矩,明天我登門的時候,會跟叔叔道歉的,別擔心的,如果叔叔覺得,我不合適,或者哪裏不滿意的話,我可以改,你今晚就好好睡覺,明天我給你帶早點,好不好?”

傅言“嗯”了一聲,應了聲“好。”

明明她才是一開始強勢的那一方,她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對調了身份。

而且。

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輪得到陳光漢來安慰她。

低落的心情緩和,傅言隻覺得丟了麵子,要給自己找一些由頭回來。

磕絆著說:“我、我就是擔心你害怕,我父親可是很嚴厲,你別以為買什麽,他就開心樂。”

陳光漢淺淺一笑,“嗯,知道了,明天想吃些什麽?我給你買。”

傅言想了一會,報出好幾樣想吃的早點。

等說完,才發現,這幾樣早點都在不同的方向。

她急忙道:“也不是很想吃,你給我帶一杯濃豆漿就好了。”

陳光漢笑笑。

他哪裏不知道傅言的心思呢,“嗯”了一聲,寬慰傅言早點去休息。

傅言這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另一半。

是個很有深意的詞,光這麽說,她就已經覺得很美好了。

好像自己的另外半生都珍而重之的交到另外一個人的手裏。

此後。

在一起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名正言順,堂而皇之。

心裏上也深深的覺得,那個人刻上了屬於自己的烙印。

這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結婚證被陳光漢收走了,不過拿走之前她拍了照片,她笑眯眯的發給了阮林鳶。

臭屁的很: 【我先你一步呦呦呦~】

阮林鳶: 【那可說不定。】

傅言: 【我這都領證了,還說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