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南亞新局(三)

“那群該死的黑鬼,他們竟然出賣了我們?”從遙遠的印度洋的另一側傳來的消息震驚了正在精心準備迎擊中國遠征軍的新德裏。作為印度軍政府的最高領導人的喬京德爾.賈斯萬特.辛格上將在經曆了無數次失敗的打擊之後,第一次感到了空前的絕望,這種絕望並非來自於戰敗本身而在於自己所一直忠於的祖國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複興的可能。這種打擊原比從印度東部傳來的三個集團軍的覆滅更令他痛惜,因為他丟失的是印度獨立以來半個多世紀的全部積累。

與後世許多人對他的評價相反,喬京德爾從來不是一個戰爭狂人。作為一名理性的軍人,在他的字典“兵危戰險”從來都是銘刻著的警句。他曾經一度反對過曼莫漢.甘地所發動的那場針對東盟的戰爭,但在當時他的意見被無情的排除在新德裏的決策層之外。但當戰爭的天平無情的倒向不利於印度一方之時,新德裏的當權者選擇了拋棄印度的利益,苟且偷生之際,他卻選擇了站出來擔負起了拯救印度的使命。

但這也不過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掙紮而已,麵對著強大的中國,印度無論是在軍事、經濟還是外交領域都缺乏足夠的回旋空間。為了印度的未來,喬京德爾從他接手新德裏便開始著手進行名為“梵天”的印度民族複興計劃。梵天是印度神話中世界萬物的創造者,他的地位相當於中國的盤古。印度神話認為中,他從金蛋中破殼而出,蛋殼分為兩半便變成天和地。他又從自己的心、手、腳中生出十個兒子,連妻子文藝女神也是從大拇指上生出來的。梵天因此被稱為“生主”。他的子孫又分別生出天神、凡人、妖魔、野獸以及宇宙之間的萬物。

據說很多昔日不可一視的帝國都曾有過末日複興計劃。比如在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英國政府便曾計劃如果歐洲戰事失利,便將政治、經濟重心撤往北美洲的加拿大,以大西洋為屏障與德國人繼續對抗。而美國政府也曾在冷戰時期麵對前蘇聯的核威懾,於1951年製定了旨在一旦遭受重大襲擊可以指導政府重建,並能發起有效的軍事報複行動的又被稱為“延續政府計劃”的“末日計劃”。不過與這些始終沒有機會花為行動的紙上談兵相比,德意誌第三帝國的末日複興計劃卻顯得更為詳盡和周密。

在第三帝國還未徹底崩潰之前,納粹黨上層官員就製訂了周密的複興計劃。這個周密計劃包含了種族、軍事和經濟三個組成部分。麵對著不斷逼近的蘇聯紅軍,比起自己所一手設計的柏林可能的陷落,更讓一向主張種族優越主義的希特勒擔心的是他長期以來推行的純正雅利安人血統被玷汙,因此第三帝國曾秘密的將其在戰爭期間打造“雅利安超人“的“生命之源”計劃中所誕生的“雅利安嬰兒”送望挪威、瑞典等地,以延續純正的雅利安人血統。直到今天數以千計的“雅利安嬰兒”生活在北歐地區。

與此同時納粹黨人更從黨衛隊中精選出最為精銳的士兵,或進入德國南部山區的“民族堡壘”或乘坐潛艇偷渡南美。根據美國政府的猜測,甚至有數萬名黨衛隊的成員藏身於南極大陸地下的“211基地”之內,第三帝國希望他們成為了昔日戰爭機器最後的種子能在日後重新支撐起德意誌的脊梁。不過這些忠勇的戰士大多數沒有能夠得到反攻的那一天,隻能在隱秘的堡壘中孤獨的老去。

保存自己的種族和軍隊都不過是第三帝國複興計劃這棵蒼天大樹之上的枝葉而已。如果沒有足夠的財富作為支撐,那麽一切的努力都將最終枯萎。深韻此道的納粹高官們早有計劃把在戰爭中掠奪的財富運往其它國家隱藏起來。這也就是具體金額至今仍是一謎的“納粹黃金”。無數價值無法估量的黃金、珠寶和藝術品在戰爭期間被納粹黨人和黨衛隊藏匿了起來,試圖用於納粹的戰後複興。

雖然同樣麵臨末日,但是印度政府所製定的“梵天”計劃或許遠沒有第三帝國的複興計劃來得富有神秘色彩,但是卻別有一番氣勢恢弘。“梵天”計劃由3個部分組成。分別為大梵天、梵輔天和梵眾天,其中最為核心的是“大梵天”計劃,即印度殘存軍事力量的轉移。麵對著逐漸喪失優勢的海上和空中戰場,喬京德爾所領導的軍政府在被全麵拔除了核牙齒之後便意識到,印度的崩潰隻是早晚的事情。因此與其讓己方殘存的海、空軍力量在力量對比懸殊的戰鬥中被無望的消滅,成就對手的皇牌,不如將其殘存到非洲南部的盟國手中。

這種先例在人類戰爭的曆史上並不少見,在第一次海灣戰爭中時期,為躲避“沙漠風暴”行動中的多國部隊的空中打擊,伊拉克空軍的飛行員駕駛著大約115架戰鬥機逃亡到了過去的夙敵伊朗那裏。這批戰機包括24架“幻影”飛機,4架蘇-20,40架蘇-22,24架蘇-24,7架蘇-25,9架米格-23,4架米格29,及3架伊爾-76MD型運輸機,每架都載滿了零配件和武器,其中包括法國生產的ATLIS-2型激光標定器、AS-30L型空對地導彈、R-550型空空導彈以及COR-2型偵察吊艙。而雖然印度空軍經過了連場的惡戰,可以升空的戰鬥機早已所剩無幾了,但是大量庫存的零配件和武器卻已經是印度空軍的財富。而一些在戰爭中與莫斯科方麵訂立的合同,預先支付的全額貨款,也不可能再指望能從貪婪的俄羅斯人手中要回來。新德裏也以轉售的方式,將這些戰機的所有權表麵上移交給了南非政府。

根據“大梵天”計劃,如果俄羅斯政府能夠按合同交貨,印度空軍依舊可以擁有200架左右的現代化戰鬥機。根據與南非政府訂立的秘密協議,這些戰機將由已經秘密抵達南非的印度空軍飛行員駕駛,在南非空軍之中服役,等待“合適的機會”再返回印度。而有待重建的空軍相比,印度海軍的逃亡隊伍則顯得更為龐大,麵對中、美兩大海軍強國的東西夾擊。印度海軍西部艦隊包括“維克蘭特”號常規動力航母在多的近大小艦艇早已逃往印度洋西岸的非洲各友好國家尋求庇護。

塞舌爾、毛裏求斯、馬達加斯加、莫桑比克和南非的各大主要港口都可以看到這些殘破戰艦的身影。在“大梵天”計劃之中,這些軍艦最終將被這些所寄居的國家“扣押”,並最終“沒收”,依舊在印度水兵的駕禦之下,擔任著海上雇傭兵的角色。雖然這些戰艦或許在與中國海軍的對抗中不堪一擊,但是對於這些非洲小國來說卻已經是艨艟巨艦了。而其中更有從中國海軍的多重合圍之中逃出生天的中型常規動力航空母艦“尼赫魯”號以及曾經擊傷過中國海軍中型核動力航母“江蘇”號的俄製“阿庫拉”級攻擊型核潛艇K-152“海豹”號。

南非政府對這兩艘富有傳奇色彩的軍艦頗有興趣,畢竟南非雄踞非洲的最南部,東、西、南三麵為印度洋和大西洋環抱,海岸線長達2500千米,海軍在國家政治、社會生活和軍隊中占據重要地位。南非海軍雖然人數不多,但裝備較為精良,海軍科研製造能力也較為發達。其向德國采購的3艘209

1400型常規動力潛艇,號稱“好望角之上的新海狼”。加上同樣出自德國工藝之手的4艘“驍勇”級MEKOA-200型輕型護衛艦,南非海軍在陸基戰機及導彈係統的配合下,已初步具備了近海控製和反擊來犯之敵的能力。如果可以全盤接收印度海軍的殘餘力量,南非海軍的實力將得到質的飛躍。即便不算上預計每艘將達到6.66億美元的2艘計劃之中的大型兩棲戰艦,南非海軍也將雄霸南印度洋。

但是對於早已洞悉了南非政府想法的新德裏而言,將自己殘存的艦艇全部交由在南非海軍的控製之下,那麽最終的結果恐怕將是“肉包子打狗”。與空軍不同,海軍的這些艦艇無一不被寄予著印度海軍獨霸印度洋的希望。因此新德裏更以往這支海軍能相對獨立的在印度洋西岸活動。因此無力約束他們的印度洋西岸各島國便成了印度海軍避難的首選。

而除了海、空兩軍的殘餘力量將向非洲南部轉移之外,“大梵天”計劃的核心內容還包括了一項絕密的轉移。印度政府將秘密的向南非移交自己核武庫之中最後的存貨—12枚尚未組裝完成的核彈頭。作為世界五大礦產國之一,南非的鈾儲量一直以來居世界前列,僅次於澳大利亞,居世界第二位。因此其發展核武器幾乎具備得天獨厚的優勢。一度成功地發明了新的鈾濃縮方法,並在此基礎之上建設鈾濃縮工廠。而隨著葡萄牙撤出其殖民地安哥拉和莫桑比克後,古巴軍隊在蘇聯的支持下於1975年進入安哥拉(兵力後來達到5萬人),南非深感國家安全受到威脅。而南非白人政府由於推行種族隔離政策在國際上也日益孤立。由鑒於此南非的白人政府開始謀求擁有“戰略遏製武器”。

但是頗於來自世界各國的壓力,1989年11月,南非政府最終決定在所有核裝置和鈾濃縮工廠拆除完畢並加入《核不擴散條約》。由此南非成為了世界上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自願銷毀核武器的國家。但是隨著歲月的更迭,對於一度曾在全世界的目光下自廢武功的南非政府又何嚐沒有想過重新擁有核武器,來遏止美國等西方國家對南部非洲的蠶食呢?但是在經過了國際原子能機構的多次空前複雜的核查,南非如果要重新開始自己的核計劃,幾乎必須要重新開始。而這十二枚來自印度的核彈頭對於南非來說恰好是一個前所未有的良好契機。

除了軍事力量轉移的“大梵天”計劃之外,“梵天”計劃之中的另兩個組成部分—“梵輔天”和“梵眾天”則分別指導著印度國內一流科研團隊的轉移以及印度政府目前大多海外資產的轉移工作。

而印度的科研體係由國家科研機構、民間科研組織和企業內部的研發機構三個部分組成。國家科研機構是指隸屬於不同科技管理部門和社會經濟發展部門科研機構。民間科研組織包括民營科研機構和非政府組織所屬的科研機構。企業內部的研發中心則是指經印度政府有關部門認可的隸屬於企業的研究開發機構。這一體係和布局具有自身的特色與優勢。但卻也有著它與身俱來的弊端。

印度科研體係是在印度獨立後在尼赫魯政策的指導下建立的,長期以來變化讀不大。尼赫魯在20世紀50-60年代製定了印度現代化的發展道路,歸納起來無非是:通過重點發展重工業和實行進口替代實現工業化;通過農業基礎建設、土地製度改革和合作經營實現農業現代化;通過社會世俗化實現宗教平等和社會公平。長期以來科技體製的建立主要圍繞發展重工業和實現進口替代產品,為此,印度的科技體製主要以中央政府下轄的國立研究機構為依托,借用少數國立大學的研究力量,以完成國家確定的戰略目標而進行的一係列有計劃的科學研究和技術開發活動。其中空間技術、國防科技研究、核能技術等當作提升其大國地位的象征,因而投入了國家巨資加以建設,在這三個領域的研發比例占到總研發投入的*%左右。其次政府投入的重點領域是農業,主要解決灌溉、化肥、農藥和品種種質問題,提高作物產量。而印度的研發支出之中,中央政府的研發支出的絕大部分也流向了國防以及與國防相關的空間和核能領域,而投向涉及國計民生的領域的投入甚少。

20世紀90年代以後,印度實行經濟體製改革,一批私營企業破土而出。這些私營企業的成長,主要得益於全球化的浪潮,特別是美國和歐洲的產業分包,即將部分低端非核心技術的開發和服務外包給這些企業,使之成為歐美企業生產鏈條中的一個環節。由於印度基礎設施建設的落後,勞動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產業無法與中國、墨西哥等國抗衡,因此,印度私營企業走上了以輸出智力為主的軟件和服務外包的道路,以減輕對本國資源和環境的壓力。經過近20年的打拚,印度的軟件產業和生物醫藥產業成就斐然,在國際化的道路上一路領先於中國,成為發展中國家獨領**的一麵旗幟。

但是這一變化是在現行科技體製之外興起的,並沒有觸及現行科技體製本身。對於現行的科技體製的最大觸動便是如何將政府撥款的應用研究與企業的產業化開發相結合。但是,由於私營企業的興起是印度科技體製之外的產物,其主導方向是以市場贏利為目的的民用科技領域,如信息技術、軟件技術、國際服務外包、製藥業等,與政府主導的空間、國防、核能等領域相脫節,因此國立研究機構的“應用研究”成果如何與企業的市場需求相結合,依舊是印度科研體製一個難解的症結。

這樣的一種中央政府主導的科研體製,由於受製於政府研發經費的限製,人數和規模都不會很大,形成一種“精英”階層,因此容易理解為什麽像印度這樣一個有著11億人口的大國,全國直接從事科研的科學家和工程師隻有9萬多人,僅為中國的一個零頭。又由於印度的研發高度集中在少數幾個重點領域,這些領域的科學家手中掌握的人均科研經費可想而知,雖然從無經費短缺之虞。但是相對於中國在科研領域的全線投入和舉國體製。印度這些精英集團往往無法取得巨大的突破。

借助“梵輔天”計劃,新德裏方麵還是有計劃的向海外轉移自己的科研團隊。首先得到轉移的自然是印度空間技術、國防科技研究、核能技術等核心技術的國家級科研機構。主要的轉移方向依舊是莫桑比克和馬達加斯加,大批在長期在印度國內養尊處優的科學家們不得不放棄他們終日與之為伍的大型試驗設備,帶著凝結著無數印度科研人員的心血的數據和資料登上了飛往異域的班機。除了一些涉及國家機密的國防科技研究團隊,一些在信息技術、軟件、生物製藥領域取得突出成就的民間科研團隊也在被轉移之列。

由於沒有足夠的外匯儲備,印度盧比早已形同廢紙。但是這並非代表印度已再無財富。在印度國庫之內已經存放著約300噸左右的黃金。而這還並不包括印度軍政府在孟買金融風暴發生之後,為了控製通貨膨脹而從民間沒收的約3倍於這個數字的“人民黃金”。說到對黃金的熱愛,全世界恐怕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勝過印度。印度人不論貧富,幾乎每家每戶多少都有黃金;印度人每年消耗800噸的黃金,占全世界每年黃金消耗量的20%。對黃金的熱愛,與印度特殊的文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已經烙進了印度人的性格之中。

印度人甚至認為黃金與印度文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離開了黃金飾品,就沒有完整的印度傳統,不論是結婚或者其它儀式。因此經過許多代人的積累,印度家庭擁有的黃金總量估計多達15000噸,總價值3.2萬億美元。這一黃金總量是印度中央銀行所擁有的黃金儲備的40倍,是美國中央銀行所擁有的黃金總量的將近兩倍。如果不是通過用早已失去國際購買能力的盧比向印度人強買黃金,然後在國際市場上進行拋售獲取外匯,或許印度的經濟早已崩潰了。

在代號“梵眾天”的經濟轉移計劃之中,印度政府將這些國庫內所存放的黃金以及其他貴金屬全部運往南部非洲各國。其中除少部分將用於購買當地的一些礦產和大型基礎設施的股份之外,其餘的都將被存入各國的中央銀行作為印度政府提供的秘密貸款,將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由各國政府保存但最終將歸還印度政府。

但是此刻無論是逃往海外的軍艦和戰機,還是那些寄托著印度未來的學者,或是印度國庫內的財富都已經不再屬於新德裏。以南非為首的東南非洲各國麵對著運低自己領土的財富,早已將所謂的承諾拋之腦後,而尾隨著印度軍艦而來的中國遠征軍更是給了他們坐地分贓最好的理由—印度已經行將就木,沒有人會為今天的貪婪追究他們的責任。而中國政府所要的也並不多,除了中型常規動力航空母艦“尼赫魯”號和俄製“阿庫拉”級攻擊型核潛艇K-152“海豹”之外,其餘的印度海軍艦艇可以任由東南非洲各國在南非的協調之下自由分配。所有涉及印度國防機密的印度國防科技研究團隊必須全部由中國政府接管,而信息技術、軟件、生物製藥領域取得突出成就的民間科研團隊則可以在交出核心技術文件之後自行解散。至於從印度國內運出的貴金屬,中國則拿出了足夠的大國風範。中國政府在取走相對於印度戰爭賠款的分額之後,以人民幣對黃金的國際市場牌價向東南非洲各國購買這批黃金。當然如果各國政府同意的話,中國政府也可以提供等額的中國產品。而至於那十二枚尚未完成組裝的核彈則再無人提起,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或許東南非洲各國由自己的行動向喬京德爾證明了黑人也並非他想象中的那麽淳樸。但實際上那些納粹黃金最後的下落也早已提醒過這種所謂的複興計劃往往隻會成為那些盟國食言而肥的良機。因為最終這批巨大財富除了少數被逃脫製裁的納粹高級人物據為己有;或作為戰爭賠償交付給受害國之外。大部分都被包括梵蒂岡、瑞士、西班牙、葡萄牙、瑞典、土耳其、阿根廷等二戰中的所謂中立者所侵吞了。這些國家在二戰後黃金儲量的猛增足以證明他們都曾經在第三帝國的腐屍之上吃得滿嘴流油。

不過和納粹黃金問題上一樣真正收益的依舊是在戰爭中大發橫財的美國。通過所謂的,“安全港計劃”,美國政府則假借通過強迫中立國停止與納粹的貿易往來,限製德國向其他周邊國家的經濟滲透;阻止德國強占中立國的資產;確保德國的資產用於戰後賠償和歐洲戰後重建的方式。大量強占德國在海外的資產。而這一次美國同樣利用對印度經濟製裁的計劃,在美國國內和全世界範圍低價並購印度公司的海外資產。這些財富的世值遠遠超出了中國所獲得的戰爭賠款。

“我們已經沒有了明天,但也要光榮的走完這最後的午夜。”從無盡的痛苦之中回複過來喬京德爾不得不再不麵對來自東西兩個方向的強大攻勢。印度或許即將瓦解,但他顯然不甘心走的默默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