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儀妤瞬間後悔剛才自己的心虛。

明明沒做什麽,卻還是做了讓人誤會的事。

“對不起,我隻是不想你誤會,所以撒了謊。”盧儀妤拉著他的胳膊,“我正犯困,準備回家呢,你來了,我也不用開車了。”

許雋辰看著她拚命轉移話題的模樣,內心五味雜陳。

經曆了這麽多事,他以為,她會放下航毅。

萬萬沒想到,僅僅是一對戒指,就又能讓她內心,燃起曾經的愛。

這七年,他感覺自己可能錯過了她的一輩子。

一路上,許雋辰一句話都沒說。

讓盧儀妤心裏感覺毛毛的。

思緒萬千,讓她回去後,躺在**始終睡不著。

客廳早已沒了動靜。

她聽見了一聲關門的聲音。

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就離開了。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盧儀妤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著急轉移話題,應該好好解釋一下。

至少要讓他清楚,她並不是因為在乎許航毅才撒的謊。

垂頭喪氣,準備去倒杯水,吃顆藥再睡。

她驚訝地發現,他閉目,安靜地仰坐在沙發裏。

神情嚴肅,眉頭緊蹙。

她輕手輕腳靠近,跨坐在他身上。

他緩緩睜開眼,看見身上,用手為他舒展眉頭的女人。

瞬間將她撲在沙發上,托著她的後腦勺,用力猛烈地吻了下去。

盧儀妤順勢摟著他的脖子,回應著他。

從客廳,到臥室。

雖然很疼,但盧儀妤也沒有反抗,而是全力配合。

不知做了多少次,直到他看見盧儀妤微微抽搐,才意識到自己的粗暴。

連忙抑製住想要繼續的想法。

心疼不已,抱著她去衛生間衝洗。

“為什麽不喊疼。”他看著她,眼眶噙淚,嘴唇早已咬破,心疼不已。

盧儀妤輕輕撫摸著他的臉,抿了抿唇,“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我撒謊不是因為許航毅。”

“至少,這個時刻,能讓你感受到,我是屬於你的。”

“這樣,能讓你發泄不滿,比你不理我要好。”

許雋辰沉沉看著她,起身穿上衣服,一言不發,再度離開。

盧儀妤躺在**,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

無力地躺回被窩裏。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態,但她很清楚,她有些害怕他突然不說話,仿佛冷戰的感覺。

聽見關門聲,內心瞬間有些酸澀,空落落的感覺。

看著天花板,發呆。

不知過了好久,她好不容易自洽好情緒,準備起床去買藥。

許雋辰突然提著藥,帶著一身寒氣,走了進來。

“先上藥。”示意她躺下,“你最愛吃的那家店,我定了外送餐,他們差不多也快送來了。”

“上完藥,就能吃飯了。”語氣有些生硬,讓她夢回被他管教的時刻。

盧儀妤看見他,冷峻嚴肅的麵孔,不敢反駁,乖乖躺下。

“嘶。”他的手碰到她的時候,她忍不住抽了一下。

“疼嗎?”許雋辰的動作瞬間頓住。

“不是疼,是太涼了。”

許雋辰這才意識到,他剛從外麵回來,手的溫度還沒恢複。

去衛生間用熱水好好泡了一會兒,又回來繼續給她上藥。

時間算得差不多,上好藥,飯也送到。

“阿辰哥哥,你抱我過去好不好,人家現在走路有點疼。”盧儀妤伸著胳膊,跟他撒嬌。

許雋辰眸子閃了閃。

這句阿辰哥哥,她真的好久沒喊了。

嬌嗔撒嬌的模樣。

也隻有她知道犯錯了,故意討好而為之。

歎了口氣,抱著她,去了餐廳。

飯菜色香味俱全,美食確實能治愈她。

心情好了,腦子也能轉起來了,小心翼翼偷偷打量許雋辰的神情。

“戒指,我當初費了很大些心血設計,說實話,我對這戒指確實帶著遺憾。”

“但我情緒失控,不是因為戒指,也不是因為他。”

“我隻是不理解,他強行對我們的報複,我很生氣。”

“撒謊,隻是下意識不想因為他,成為我們之間的隔閡。”

“對不起,我當時可能有些混亂,不知道的,就脫口而出。”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正色道:“他說,他的母親,是被許大哥強睡的,但是你們所有人,包括我的家人,說的都是,她是被柳家人下藥,送過去的。”

“當年,他們的糾葛真相,到底是什麽,你知道嗎?”

許雋辰抬眼,看了看她,“航毅是怎麽知道的。”

“他說,他是看他母親的日記本,記下了所有,知道的。”

許雋辰擦了擦嘴,收拾著餐桌,“那個時候,我也很小,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一樣,都是他們告訴我的。”

“我想辦法重新調查,如果真相真如他所言,我可以把許氏讓給他。”

“如果那時,你還是心裏有他,我也不會再爭搶。”

又是讓。

盧儀妤聽見他說讓,就十分不爽。

“許雋辰,你是不是覺得,我的病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好,你已經不想跟我有瓜葛了,所以在找借口脫身。”盧儀妤十分不悅,一腳踢開身邊的椅子,轉身走去客廳。

“想脫身,直說,真的沒必要這樣,總是大義凜然,讓來讓去,真把我盧儀妤當成非你們許家不可了嗎?”

許雋辰默默扶起椅子,將餐廳收拾幹淨,才緩緩走去客廳。

看見盧儀妤,不知何時,在陽台,抽起了煙。

“什麽時候學會的。”

“第一次被你拒絕,之後,除非特別心情不爽,一般沒癮。”

他也順勢,點了一支。

輕吐一口煙,透過煙霧,看著她朦朧的冷峻的麵容,“第一次見你板著臉。”

“隻是不對你,別人都見過。”

許雋辰看著她,想起她學生時期,所有人都說她冷臉的時候很嚇人,但他從未見過,以為他們隻是調侃。

後來慢慢觀察後,才知道,她是真的將所有熱情都給了他。

那些時間裏,他是她的特殊對待。

現在的他,也不再特殊了,心頭堵得慌,酸澀難受。

伸手捏著她的臉,吊起她的唇角,“笑一笑,板著臉,不好看。”

盧儀妤的煙,抽完了,撫開他的手,冷臉看著他,“我不是你的玩物,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挺沒意思的,許航毅再渣,至少他對我有占有欲,為了得到我用盡方法。”

“你,可能就是太輕易,就能跟我在一起,覺得我離不開你。”

她撇撇嘴,看向他,“其實你在我心裏,也不過是,調節荷爾蒙的工具罷了。”

“婚姻關係存續期間,我們隻是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