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鋪滿整張華麗的大床,微微睜開眼睛,動一動手指都覺得乏力,渾身酸痛,整個身體被身後男人以絕對占有的姿勢抱在懷中,他的雙臂從後麵環抱著我,一隻長腿還緊緊壓在我的身上。也許是累壞了,這樣睡著了並沒有知覺,現在醒了才覺得好難受……
我輕輕地扭動著身體想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可是忽然感覺自己可以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剛想離開的身體又被身後的男人更緊密地摟住。他手臂一用力,我就被他翻轉過來,四目相對,我的心又如擂鼓般顫動。
他的俊顏在我的眼前放大,我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堅實的臂膀上,一圈又一圈清晰的牙印,泛著青紫觸目驚心,那好像是我的傑作啊……
昨夜痛的時候,難耐的時候,我好像都不可控製地狠狠地咬住了他,而且貌似那些痕跡都留在了右肩膀一處地方……眨了眨眼睛,可這一個動作又讓他身體的溫度一下子升高,渾身滾燙起來。
摟在我腰間的大手更用力地攥住我柔韌的腰肢,經過了徹夜的纏綿,我能知道他此時的意圖,臉一下子就紅了。
除了開始的兩次感到疼痛之外,剩下的時間,他也帶著我一起領略情欲的滋味……我竟然不知道男人對這種事情竟然是可以這樣無盡無休的……就連一直清冷內斂的許靖軒居然也可以如此熱衷。
他不是什麽事情都可以坐到收放自如,完全掌控嗎?可是昨夜他竟是像瘋了一樣,一直沉浸在欲望之中無法自拔……
我完全被他嚇到了,甚至懷疑昨夜的他是不是那個無數夜晚平靜攬我入懷安睡的許先生。
他帶著撩撥的意味去撫摸我,我的腿還因為昨夜的過力微微在顫抖,身體已經被他所掌控,可是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他霸道的溫柔,此時的我恐怕真的無法承受。
可接下來我想象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他手上的動作越發溫柔,那雙修長的會彈鋼琴的手,在我的身上輕輕地揉捏著……我漸漸地舒展開四肢,闔上眼睛,舒服得想要歎息……
他是在幫我按摩啊,這種溫柔,甚至比昨夜他無盡無休的熱情更讓我感到滿足和幸福。
“許靖軒,你不累嗎?”感受著他的手掌按摩的同時也像是在檢閱自己的領地,我不禁感慨地問道,昨夜他才是最累的那個人啊……
“還可以吧,你呢,我聽你說話的聲音,底氣恢複了不少啊!”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壞心地笑。
我紅了臉,他已經翻身下床,我從被子裏露出眼睛來,偷偷地打量他,他背對著我,身材的比例好得真是沒話說,隻是後背上圈圈點點,一處一處的指甲印,在陽光下,更顯得密密麻麻。
“啊……”
“看夠了嗎?”我發出驚呼聲的時候,他已經把我從被子裏拖出來,緊接著被他攔腰抱起,一起到了浴室。浴缸裏的水溫更是有很好的按摩功效,我縮在裏麵,用手抱住膝蓋,可奈何清澈見底的自來水,像放大鏡一樣讓我的身體一覽無遺。身上遍布著他昨夜留下的痕跡,在雪白的肌膚上看起來竟有些可怕的意味。
我不敢抬頭,雖然已經有了身體最親密的接觸,可是我還是沒有勇氣去看男人一絲不掛的身體。臉頰像火炭一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何處。
一雙溫熱的手帶著沐浴液的七彩泡沫觸到了我的肌膚,許靖軒把我從水裏往上抱了一下,一寸一寸地幫我洗澡。陽光透過磨砂的窗子照到了他的臉上,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甚至有些嚴肅,像是一個虔誠的使者那麽小心翼翼,溫柔仔細,讓我感覺到自己好像他手中的珍寶一樣,被他用心嗬護著。
“想什麽呢?”他突然開口,把我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在想如果以後你不對我這麽好了怎麽辦?”我從來不是一個悲觀的人,可是原來被寵愛真的是可以上癮呢。
“傻丫頭……”沒有誓言,也沒有保證,他捏了捏我的臉蛋,又用洗發水幫我洗頭發,用霸道的溫柔對我說,“閉上眼睛!”
洗過澡,他擦幹了自己的身體,用浴巾擦幹我身上的水珠,再裹起我,把我抱到了臥室裏的大**,重新放進被子裏。
自己穿好衣服,然後又找出我的衣褲,一件一件替我穿上……
在這樣一個童話般的房間裏,我幾乎以為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公主,眼前的男人就是我夢中的王子,屬於我一個人的王子。
看著我花癡的樣子,許靖軒的臉上一片笑意,去打開窗子,我垂下眼拉過被子,疊起來。
被子整理好,看著床單上白晃晃的一切,我突然想起了什麽,心底一沉……
等我從一種沉重的情緒中回神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我的麵前,眼神格外的幽深,慢慢過來拉起我的手:“做飯去吧,我餓了!”
把早點擺上餐桌,看著衣冠楚楚的許行長正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地拿著電腦處理郵件,又恢複了人前的“領導”樣兒。
“吃飯了!”
許靖軒“嗯”了一聲,大模大樣,理所應當地坐過來,順手打開新聞,和我一起吃早餐。他吃得津津有味,可是我卻被一種莫名的情緒籠罩著。徐斌曾經和我說的那些話像一根刺般紮在我的心裏。
說是早飯,其實已經快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收拾完桌子,按說就該各自奔命地上班去,畢竟都是大忙忙的。昨天突來的插曲,耽誤了一上午的好時光,搞不好今天又得加班到半夜才能回來。可是轉身的時候,許靖軒就叫住了我:“最近找個時間,我們去把結婚證領了!”
我臉一熱,已經有了那種關係,從負責任的角度上講,依照許某人的性格,更是責無旁貸。
領證還是不領?這是個問題!
昨天的記憶重新倒帶,如果沒有他轉身時我拉住他的那個動作,我斷定今天早上,我們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一切都不會改變。我此時最想說的不是關於結婚證的問題,我是想告訴他其實昨天是我的生日。
從小到大,我就是一個骨子裏有著極其嚴重浪漫情懷的人。曾經在電視裏看過香港老牌女星曾華倩演的一個電視劇,其中一個橋段就是女主在20歲生日的時候,把自己的第一次作為一生的禮物送給了男主。難怪人家說小說電視容易中毒,不知不覺那些浪漫的不切實際的片段就會指導一個人的行為。
而這樣的橋段即便是發生在我身上,也早就已經失去了最初浪漫的資格……又有什麽可說的……尤其是像他這樣有潔癖,對生活各個方麵要求極高的男人。
“茜茜,你在聽我說話嗎?”許靖軒放下手裏的東西向我走過來。我當然聽到了,其實心裏不是沒有失落的。
我以為這一次會有所不同,可是實際上發生了那樣的親密,他的“求婚”和以前並沒有太大的差別,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甚至以前還有些商量的意味,可是現在好像更加理所應當。
如果我不答應,真怕他會用看怪物的眼神提醒我:蘇茜茜,你就是這麽隨便的女人?
更何況此時的我已非彼時,男女之間,第一個動心的人是我啊!
我的心裏正在激烈地鬥爭著,可是嘴巴還是不受控製地說:“好!”
這也許才是我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從此有了一個家,一個婚姻,一個我愛著的男人……幸福開始光顧我這個從小倒黴的孩子。
他笑著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尖,這幾乎要成為他的習慣動作了,每一次都真的用力呢,我推開他,用手揉了揉,他拍了我的後背兩下:“上班去吧,我有會要開,不能送你了。”
我在上班的路上去藥店買了一盒口服的避孕藥,就著礦泉水吞了進去。如果我有一個孩子,我定會盡我所有讓他幸福,在時機不成熟的時候,怎麽可以讓再次降臨我身體中的天使成為第二個意外?
到了公司,八卦的海倫一眼看到了我藏在領子裏的吻痕,我擦了很多遮蓋霜特意穿了帶領子的襯衣,還是沒能躲過她的法眼!
“幹什麽啊,又不是未成年少女,談戀愛、結婚,和男人上床,別人管得著嗎?”她大大咧咧地不在乎,我心裏就“咯噔”一下子,管得著啊,還真是管得著。
我怎麽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我這才想起來,為什麽許靖軒聽到我同意結婚時笑容會有那麽燦爛,他一定是記得這件事情的,所以根本沒有想到我會這麽痛快地答應下來。
那麽他是準備替我付高額的賠償金了?我知道很多單位比如有些報社的記者還有什麽重要職位的人,演藝明星什麽的她們也要求被簽過這種協議,可是私下裏先不要孩子,人前不要張揚,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
李美旭的電話打來,現在懷孕過了3個月的敏感期。她告訴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太多的反映了,吃東西有時還是會吐,可是和以前比已經強太多了,顧為民對她很好,像個聖寶一樣天天伺候她,婆婆天天話裏話外孫子長,孫子短的,她唯一的壓力就是怕生個女孩婆婆到時不痛快。顧為民怕她有壓力,就是不肯托人去問懷的是男是女,他說男孩女孩都是寶,一樣喜歡。
我心裏暗自慶幸啊,顧為民還不是那種壞了根的男人,懸崖勒馬,還有些良心。曾經的那些事情,我就替他爛在心裏,就當是他婚姻路上一次短暫的迷失吧……
我把自己和許靖軒的事情告訴了她,她一聽就急了。
“蘇茜茜,你腦子進水了是吧?想當女強人啊?放著許靖軒這樣的男人你不抓住了,以後保管你沒地買後悔藥去。你看看現在多少女老板、女海龜、女博士嫁不出去啊!女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嫁個好老公。你就是當了總統,回家一個人過日子,也沒意思啊。不能不分主次,你給我記清楚了,乖乖去給我領結婚證……”囑咐完,她又不放心地威脅我,“都跟人家上了床了,啥神秘感也都沒了,你不著急,等以後你著急時,他就不急了!”
唉,這些話也隻有李美旭能這麽直接和我說吧,雖然我不是很讚成,可是心裏也是熱乎乎的。
晚上回家,吃過飯,許靖軒果然從臥室的抽屜裏拿出幾張卡給我。其中一張是他以前給過我的,另外還有一個存折,我也認識,是爺爺上次來參加婚禮,臨走時給我的紅包,我看金額太多了,就又還給了許靖軒,他當時就看了一眼,沒說什麽,就一直扔在抽屜裏。
“關於你公司的賠償,改天我直接和你們老總去談,你不用擔心,談不攏就直接賠錢給他們,新港也不是就他們一家設計公司,毀約也可以去別的地方工作!”
“可是信譽就沒有了!”我嘀咕了一句,畢竟人家沒有強迫你簽協議的,事情明明白白地和你說得很清楚,你自願的,剛剛培訓完沒幾天就毀約,這在新港的設計界怎麽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影響以後的職業生涯是肯定的。
心裏不是不怨的,結婚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怎麽就不見男人因為生孩子受影響,他們幾個小時就當爹了,女人卻要坐月子,歇產假,哺乳期,搞不好事業從此就開始走下坡路,家庭婦女成了最終的崗位。
“那你什麽意思,讓我和你偷偷摸摸地做地下夫妻?”他表麵平靜著,可我知道,他越是不露聲色,其實火氣越大,到了震怒時,要是肯大吼你,那還是不錯的呢。
“許靖軒,這件事情你讓我再考慮一下吧,總有其他解決的辦法,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都是你辛辛苦苦自己賺到的,也不能就這麽輕易地糟蹋了!”因為這種事情浪費他的錢,我比他還心疼呢。
“還不是你自作主張!”
“可你不覺得這確實是一個機會嗎?”我有很多認識的人,因為多幾千塊錢的薪水,不也毫不猶豫地和公司簽訂駐外埠三年的勞動合同,或者因為一個什麽機會剛生過孩子就跑去國外培訓一年。
李美旭和許靖軒是因為有這個條件,所以覺得不值,可是對我來說,如果我嫁的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一次職業生涯的飛躍不僅可以改變我自己的一生,說不定連我今後家庭的生活水平也改變了。我怎麽會不珍惜呢?
“結婚就是結婚,偷偷摸摸的像什麽樣子?等我出差回來,就去公證,這件事不用商量了。”
結婚,沒商量!他口氣強硬,我雖然一直為難著,可是心裏卻挺高興的,女人怎麽就是這麽矛盾。
“你要出差?”
“是,今天剛定下來的,大概要一個月吧!”知道他這個職位,出差是家常便飯,可是沒想到要這麽久啊!
“去哪?”
“北京!”說完,他還是一臉平靜,可是我心裏就難免有了起伏,那不是李蘭馨工作的地方嗎?
“北京啊,我還從來沒去過呢!”誰能想到居然有二十幾歲的城市人,連不算遠的首都都沒有去過。
“你要是可以請假,我們一起去!”許靖軒歎了口氣,把眼前的的一堆銀行卡和存折推給我,臉上僵硬的表情緩和下來,表示剛才的爭執告一段落,也表示必須以我的妥協告終。
他可以偶爾給我做飯,偶爾溫柔地替我洗澡,甚至像伺候女王一樣偶爾替我穿衣,但是他堅持的事情,大都會堅持到底,讓人必須服從。
“我請不了假!”
“那下次一起去!”
明天就要走,我去臥室裏替他收拾行禮,北京和新港的氣溫差不多,都是夏天,收拾的東西也不多,刮胡刀、內衣褲、襪子襯衣……衣櫥裏還有那麽多衣服,可是心裏就已經空了好多。
“許靖軒,你到北京會很忙嗎?”他也跟了進來,坐在床頭,什麽也不做,就看著我一個人坐在地板上忙活。
“會,但是每天都會給你打電話!”說著他走了過來,坐在地板上從我的身後抱住我。
“隻打一個嗎?”這個有過親密的身體,不知不覺就特別地依戀起來。
他身上男子的清爽氣息一旦接近我,就會感覺特別的安心。他還沒有走,我竟然就開始已經思念起他來了呢。
“嗯,晚上回酒店打給你,早上出門前再給你打一次?”問過後,他自己也懊惱地皺起了眉頭,好像覺得他自己也變婆婆媽媽了。
“嗯,記住啊,要是等不到你的電話,我可會不心安呢!”我扭過身樓住他,竟然沒出息地覺得鼻子發酸。
“好!”他把我摟在懷裏,不斷地摸著我的長發。
“姑姑還要過幾天才回來,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不要給陌生人開門,晚上睡覺的時候,關好防盜門,也把裏麵的門插好……”一口氣說了很多,直到把我的眼淚完全勾了出來。
他似乎也沒想到,我會因為這麽短暫的分離,搞出這麽豐富的情緒來,像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目光都可以溫柔得滴出水來。
“要是不忙,我可以中途回家來!”
許靖軒走後的一個星期許姑姑就回來了,她像是瘦了很多。一般女人瘦下來都會變得漂亮,可是許姑姑則是個例外。臉色發青,眼袋越發明顯,沒有化妝,臉上的色斑,一塊一塊地擺在臉上,瘦過後連皮膚都鬆弛了。
“姑姑,你是不是病了?”
“沒事,坐飛機時間久了,有些累了!靖軒還要過些日子才回來吧!”
“嗯!”許靖軒倒是信守諾言,每天兩個電話報道,我中午時也會發短信給他提醒他多吃飯少喝酒。
“唉,你們早點要個孩子吧,看你們一個個忙的,姑姑從早到晚走到哪都是一個人,看著人家一家幾口熱熱鬧鬧的,心裏就不舒服!”
許姑姑第一次和我說她的心裏感受,她和爺爺的關係不是很好,也很少提及許靖軒的父親,好像許靖軒是她唯一的親人。
“姑姑,等有時間,您帶我去祭拜一下姑父吧!”我既然已經決定要和許靖軒結婚過日子,就要徹底走進他的家庭。尤其是我心裏很羨慕許姑姑和姑父那麽真摯的感情,現在這個社會,一個女人肯為了男人守寡不嫁,並不多見的。
“去看他幹什麽?”許姑姑雖然脾氣有些古怪,可是從來沒有這樣惡狠狠地和我講過話。我心裏一愣,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發脾氣。
她也不再理我,摔上門,把自己關進了屋子裏。
暮色照了進來,更顯得屋子裏靜悄悄的。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裏,隱隱約約聽到臥室裏傳來姑姑微弱的哭泣聲,時斷時續……一段女人的心事,欲說還休。
到了做晚飯的時間,姑姑還沒有出來,我煮了香菇雞肉粥端了進去。
門虛掩著,姑姑一個人坐在床頭,手裏抱著一個很大的相框,裏麵的男子清俊儒雅好像正在笑意盈盈地看著眼前的妻子。
“姑姑,吃點東西吧,剛下飛機,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前幾天是他的祭日,我去看他了,夢裏還夢到他讓我趁著還不算太老,趕快找個男人,否則他都不忍心投胎做人!”姑姑說著眼淚就留下來了。
“姑父一定很愛您,所以看著您一個人形隻影單的,放心不下啊!有機會我就去告訴他,我和靖軒以後會好好孝順您的,讓他安心好啦!”
姑姑聽後就笑了,可笑得我心裏一陣發苦。
“你這個傻丫頭,怎麽別人說什麽你都信?這樣可不好,尤其是對男人,我家靖軒是個好孩子,可是姑姑也要提醒你,男人骨子裏都是狼,對你好的時候是真的好,可是狠起心來,你就是死在他的麵前,他也未必心軟。”
我臉一紅,低聲說:“姑姑,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啊,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就知道心已經飛到北京去了!我自己的孩子,好就不用說了,可是脾氣也古怪著了,翻起臉來更是任誰都夠喝一壺,你太單純了,怕你今後架不住他啊,所以生個孩子吧,無論怎樣,有個孩子總是自己的寄托。”
姑姑今天格外的傷感,連許靖軒都不放心。我看著她手裏的照片,似乎男子的笑容都跟著暗淡起來……
許姑姑吃了粥,聽我的話去洗了澡,精神好了很多。明天就是周五,我想請半天假然後坐飛機去北京看看。生長在破碎家庭,又經曆過一次失敗感情的我怎麽還會隻有單純呢?
我隻不過是心沒有變灰暗,對未來沒有放棄追求,對待愛情和婚姻依舊有憧憬而已。
許靖軒心裏是有我的,可是心裏也一樣有某個角落留給了李蘭馨,兩個人同在北京,我還真是不放心呢。不是去檢查什麽,我是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我心裏十分想念他呢。
“姑姑,我明天想去北京,您有什麽事情嗎?”
“有啊,我最近看了不少關於風水的書,你們臥室裏的梳妝台位置不對,很容易影響夫妻!”
請了假回到家裏拿行禮,發現有工人在家裏進出,姑姑在屋子裏指揮著,我進去一看,臥室裏的家具位置全變樣了,不僅是臥室,連客廳也是一樣的。
兩個穿著搬家公司製服的男子,滿頭是汗,被許姑姑調對得一會去這,一會去那。
我歎息著,那些風水學說,我是不信的,可是姑姑畢竟是長輩,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麽,隻能任她折騰。
去了洗手間,走回臥室拿東西,看見一件東西從櫃子裏掉了出來,饒是脾氣一向很好的我,也一下子怒了起來:“你們慢點!”
一旁的姑姑也被我突來的脾氣嚇了一跳,忍不住去撿那東西,嘴裏還嘟囔著:“什麽啊,這麽寶貝?”
那東西,我是誰也不讓動的,急忙說:“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