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男人的欲望與熱情像暴風雨般席卷著我。他的手死死地扣在我的腕間,舌尖撬開我的嘴唇,吻得越來越重,越來越深,當他的舌頭與我的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我聽到他發出來一聲滿足的歎息。

他猛然睜開眼睛,已經被情欲熏染的雙眸,裏麵的欲望點亮了一切,我的身體慢慢地瑟縮著,看著他的眼睛漸漸變紅的樣子,更是實在有些害怕……

彼此太過熟悉,知道在這方麵一向強勢、不知饜足的他,接下來給我的必是一場無盡無休的驚濤駭浪,注定無處可逃。

可是他竟伸手輕撫我光潔的臉,用拇指撫摸我的睫毛,用唇溫暖我的耳垂,輕輕親吻我的鎖骨,另一隻手覆上我的胸前的柔軟。我奮力坐起,還沒來得及推開,他的身體就又次壓了下來!

這一次他閉上了眼睛,俯身湊過來密密地吻我,那濕熱瘋狂的唇就像雨點般落在我的嘴唇、臉頰、下巴,還有脖頸上。一雙手以絕對占有的姿態解去我身上的紅裙。

他的表情很疲憊,也很滿足。讓我體會到自己那麽被這個男人急切地擁有,被他無比需要……心裏一陣發酸……

許靖軒的身體覆在我的身體上方,他的喘息就貼在我的耳朵一側,我睜大眼看見他已經褪去了自己的上衣,滾燙的胸膛,挨上我**的肌膚,我頓時驚叫起來:“許靖軒,你走開!”

他睜開了眼睛,他眸中的我,衣衫半褪,身下是鮮紅的絲綢床罩與潔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整個人都因為欲望而微微輕顫。

猛地,他的嘴巴又從我的頸子上蔓延到我的嘴角和下巴,他把我的新裙子,完全扯下。我身上隻剩下一套蕾絲的內衣……他身體的溫度可以把人灼傷,我甚至聽見他喉嚨裏發出一聲低低的咆哮。

理智告訴我,不行,絕對不能讓自己再一次有了恥辱的理由。我用盡全力,想要掙脫他。

許靖軒仍舊閉著眼睛,雙手圈住我的腰,一翻身就把我給牢牢地壓身底下了!他的身體緊緊地壓製住我的身體,我的胸脯緊緊地貼著他的,他的大腿死死地壓住我的,用力地吮我頸窩。

他的吻一點一點地向下,整個人慢慢下滑,嘴巴和鼻息間噴薄而出的熱氣輕灑在我的唇邊,我的下巴和鎖骨間……我張著嘴巴急促地喘了口氣,呼吸艱難,隻是幾秒鍾,文胸已經被他解開,扔在了遠處。

我**在他的眼睛底下,他的手輕柔地撫在我的胸脯上,他的嘴從我的嘴唇上慢慢地一點點地向下蔓延,我的手揪住他的短發,微微張著嘴無措地喘息……當他的嘴巴吮吸我胸口的那一刻,我的腦子裏忽然間“轟”的一聲,渾身的血液一瞬間全部都湧進了腦子裏。

此時此刻,我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糾結著,身體的欲望已經被他喚起,可理智的堅持讓我感到恥辱。

可是看到這個樣子的許靖軒,竟也從心底升出了一種異樣的“幸福”來。這個世界上竟有這樣一個男人如此地需要你,如此地渴望你。以至於他的喉中不時若有若無地發出一陣陣難耐的聲音。

漸漸的,我的腦子裏亂成一團,一片空白,身體輕飄飄的,像著了火,意識就像是一朵飄在半空中的乘風而去的蒲公英一般,慢慢地隨風越飄越遠越飄越遠。

當他試圖沉進我的身體時,我保護性地把自己蜷成一團,眼睛裏不可抑止地流下兩行淚水。

他感覺到了,溫柔輕哄著,把嘴唇移過來重新親吻我,這一回比剛剛任何一次都要溫柔忍耐、纏綿悱惻,我的意識迷亂,整個人陷入一片混沌。

“茜茜,睜開眼睛,是我,是我……”

我抽泣著睜開眼睛,四目相對,他眼中的情欲慢慢蒸騰出一片霧氣,而他的手撐在枕畔伏在我身上劇烈地喘息著、滿頭大汗,蹙著眉頭眼睛卻緊緊地盯著我,像是期待著我的全新投入,等待著我的完全接納。

他低下頭重重地親吻我的嘴巴和眼睛,動作一次比一次纏綿、時間一次比一次要長久。直到我發出輕微喘息聲,不自主地側過身,抱緊他,回應著他的吻,迷離於他的氣息之中,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肩。他突然一個用力,沉進了我的身體。

“我愛你……”他的聲音溫柔繾綣,我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

天已經黑透了,他幾乎將我揉圓搓扁,一次一次不知饜足地索取。後來我也放棄了抵抗,無力地任由他為所欲為。

累得不能動彈,閉上眼睛才想睡一會兒,迷迷糊糊間就又感覺他竟又貼著我的後背覆上來了!

他的嘴唇柔柔的,靈巧的舌頭如羽毛般輕柔地舔刷著我的後背,一隻大手撫在我的腰上,慢慢地向下探索揉捏……

“靖軒,放過我吧……”在欲望的海洋中,我更覺得自己像一葉迷途的小舟,在一波一波的巨浪中,仿佛隻有他的懷抱才是停泊的港灣。這樣的感覺讓我害怕,更覺得心酸。

聽到我的聲音,許靖軒又翻身覆到我的上方來了,雙手叉開撐在枕畔盡量不讓自個兒壓到我,一雙深如寒潭的眼睛卻還是牢牢地鎖在我的臉上。

這個霸道的蠻橫的男人再一次吻住了我,我的靈魂幾乎已經被他奪去,我不知道自己嘴上究竟有什麽,竟讓他吻了七八個小時,依舊流連不舍。

在最後的意識消失時,朦朦朧朧中卻好像還是能夠感覺到他那濕熱的柔軟的嘴巴仍然還緊緊地附著在我的嘴唇上,依稀中聽見他說:

“茜茜,這輩子,下輩子,我永遠都不會放手!”

“答應我,永遠別離開我……”

我的腦子裏昏沉沉的,隱隱約約中聽到了他說話,卻還是下意識地緩緩搖了搖頭:

“不……”

“永遠……都不許離開我。”

永遠嗎?可是誰能告訴我,永遠到底有多遠,我們連孩子都有了,可是終究還是看不到幸福的邊緣!

這個晚上我哭了很久很久,直到聲凝氣噎,他輕輕地歎息著,像是哄孩子一樣把我抱在懷裏一遍又一遍地哄,他吻我的臉,一點一滴地吻幹我的眼淚,除此之外他還拿自己的大手掌輕輕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我的後背。

我甚至感到在我哭泣的時候,有一滴溫熱的**落在了我的發心。抬起頭,看到他眼底的濕潤,我驚訝,那竟然會是他的眼淚。

這一刻,所有的理智不複存在,心裏一個聲音呼嘯而過,這個男人是愛我的……身體順從心底的感覺,猛然放鬆更顯無力,我用手環住他的腰背,枕著他胸前的溫暖,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我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醒來,一睜眼,竟然看到孩子睡在我的身邊,而許靖軒正從我的身後,伸出長臂,用一種保護和占有的姿勢擁著我們母子。

孩子沉沉地睡著,男人的鼻息在我的脖頸間縈繞,從心底蔓延出一股清晰的暖意,可是又像是夢境。

我欲起身,剛一動彈,就被許靖軒緊緊地擁住:“陪我和孩子再睡一會!”

“你不忙了?”背對著他,不知轉身自己該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去麵對這個男人。

“這一刻的溫馨,足夠化解我數月的艱難。”他輕笑,在我的耳唇處輕吻了一下。整個人緊緊地貼住我,好像我是一塊珍寶,一刻也不敢鬆手。

不知過了多久,寶寶睜開眼睛,看到抱著我的男人,撅起小嘴,坐起來,不高興地去拍他的大掌。

“臭小子,我是你爸爸!”許靖軒也坐起來,悶聲地訓斥他。

寶寶最近被我嬌慣得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再說許靖軒板起臉來的樣子,之前連我也害怕,別提是孩子。

小寶“哇”的一聲哭出來,我心裏不是滋味。趕忙把孩子抱起來哄著:“寶寶乖,爸爸壞,我們以後不理他了!”

寶寶哭得更凶了,我之前的心情就要因為寶寶的哭鬧再一次變差的時候,哪知許某人竟從床邊摸出寶寶最喜歡的一個喜羊羊狀、超大的棒棒糖來,在何家的時候,他見我因為寶寶吃糖,說過何嬸,現在竟然用這種方式對寶寶投其所好,還真是用心良苦……

這一招果然管用,寶寶不但停止了哭泣,眼睛睜得大大的,伸著小手撲過去。

“喊‘爸爸’!”許靖軒沉著臉命令。

這小子見利忘義,很沒誌氣,獻媚似的甜甜地喊了一聲:“爸爸!”我心裏好笑,許靖軒這個樣子,還真是不可思議呢。也許這些日子裏,他真沒少想辦法。

見我們一家三口同時出現在餐桌上,吳嬸喜笑顏開,推來寶寶的餐椅,替我們把早餐一一擺放,最後又笑嗬嗬地端來一盤四喜丸子來。

“許先生嚐一嚐,這是我們老家的特色菜,今天是大年頭一天,都取個好意頭!”

本來空****的別墅裏,今天好像是第一天有了生氣,許靖軒更是一臉的笑容,不時地給我夾菜,還把寶寶的餐椅推到自己的身邊,親自喂他。父子天性,加上我今天對許靖軒的態度,一頓飯下來,寶寶慢慢地也不再學著我無視他了。我想為了孩子,以後都要控製自己的情緒。

初一的晚上許靖軒依舊留在了杭州,他的電話不斷,許靖軒每次接通之前都要看清號碼,大多時候都是不接,後來電話越來越多,索性調成了靜音。

而我與許靖軒之間的關係也變得很奇怪。以前他每天早晚都會給我打電話,我也會大概問一下他當天工作的是否順利,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可是現在他也不會和我說什麽,想來工作很多都是同淩飛有聯係的,無法描述,而我也不會去問,因為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那個立場。我們之間雖然表麵上平靜下來,可是實際上彼此之間隔著一堵無形的冰牆,隻是為了孩子,我小心翼翼地躲著不去觸碰,而他怕我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怨艾,更是無比小心。

一直到初三的早上,許靖軒才準備離開。我沒有去送他,甚至連樓也沒有下,寶寶和吳嬸在院子裏玩。我從窗子裏看到他親了寶寶的臉頰,站在那,抬頭望向臥室所在的窗子,久久地沒有離去。

一瞬間,淚水又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索性轉過身,走到床前,不再去看他。離開這,他應該會返回香港,在人前扮演另一個女人未婚夫的角色。他的妻,他的子,躲在在杭州這片方寸之地,遠遠地看著網絡中他與另一個女人攜手相伴。一想到這裏,就會像是被萬箭穿心,痛得不能自己。

幾天後,海倫給我打來電話,說是她的一個師哥在大連開了一家服裝廠,現在急需用人,如果我不回新港,也不想在上海杭州一帶工作,那麽去大連應該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你什麽時候去,我提前跟我師哥聯係一下!”

“再過一段時間吧,我現在……”我覺得自己現在整個人就像被分成了兩半。之前決絕想要逃離的自己,此時一半的思想告訴我要離開,可是另一半又在慢慢地接受許靖軒的安排。每日裏思想不停地鬥爭千百遍。

“茜茜,你怎麽了,前些日子,你不是說很急嗎?我跟我師哥說了你以前的工作情況,他高興壞了。”

“海倫,對不起,再讓我想想!而且我現在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除了吳叔吳嬸外,許靖軒安排了人負責這裏的安全,雖然我不見得能看到,可是之前聽周誌和我說的那些,我不會不知道。

可是我更知道,這些也是我替自己找的借口,我的心慢慢在鬆動,或者對許靖軒承諾的那一年之約還是有些期盼。

可這期間最讓我無法接受的就是許靖軒口中所說,李蘭馨曾經騙了他的事情,究竟指的什麽?

許靖軒的性格我了解,我之前如此難過,他都沒有同我講出來,那麽指望他近期親口告訴我,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我想知道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又能問誰。

我對許靖軒不是沒有半點信任,我也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可是經曆了徐斌的教訓,我怕了,怕再一次輕信一個男人,一年之約的盡頭,等到的又是一場欺騙。

我想自己查一下,不想貿然離開,也不想隻能被動的等待。如果許靖軒和我說的事情,答案合情合理,我應該相信他,可如果不能讓我信服,我隻能替自己和孩子早做打算。

可是我該如何去查呢?

這種事情,很難讓第三個人幫忙,難道讓我自己去問李蘭馨嗎?我不會傻到讓她知道我和孩子的行蹤,更不會相信那個女人口中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我在何宅生活了這麽久,第六感覺,也許何夫人和何先生也許也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麽,可是問他們,他們會告訴我嗎?或者他們說的又會是實情嗎?

寶寶睡著了,深夜裏,我披衣起床,打開電腦,在網上瀏覽著。果然,初三的晚上,許靖軒就與李蘭馨出席了一個隆重的酒會。照片中的李蘭馨穿著一件中式的旗袍,依偎在一身黑色西裝的許靖軒身邊,巧笑嫣然,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同時出席的還有何氏夫婦,李蘭馨的父親,還有我那位年輕時貌美如花的生母。

李蘭馨被眾星捧月一般,許靖軒拉著她的手,我緊緊盯著他們交纏的手指,心碎裂了一地。

迅速的關掉網頁,我不知道該去哪裏,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才能讓自己盡快平靜下來。

我打開自己許久不用的郵箱,裏麵竟有一百多封垃圾郵件,一件一件地刪除,拉到中間,竟然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郵件。標題是:惜惜的姐姐,你還好吧?

淚水一下子蔓延開來,我趴在桌子上,哽咽哭泣。

仲康,這個一直被我忽略的名字,再一次用這種方式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所有的委屈像是找到了發泄的途徑,一發不可收拾。

慢慢地拖動著鼠標,點開那封郵件,看到裏麵清晰地寫到。

最近惜惜越來越胖了,我讓它減肥,它就和我生氣了。我是為了它好,可是想著它的姐姐不在身邊,我怎麽可以欺負它呢。忍不住寵著它,它的脾氣就越來越壞。

它和我一樣都很想念你,他們告訴我你已經帶著孩子離開了,現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收了何家給你的一大筆錢,答應從此再也不出現大哥的麵前。

可是我看到大哥在蘭馨麵前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沒有走遠。我不知道你還用不用這個郵箱,可是有些事情我放心不下,還是要對你說出來。

1、大哥不是一個負心的人,不要輕易聽信別人的謠傳,耀揚的未來不僅隻有他在承擔,還有我,你要對我們有信心。

2、身體是自己的,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你,你也不能拋棄自己,更何況,現在你有了孩子,不再是自己一個人。

3、我已經查到盧曉倩和蘭馨一直都有聯係,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你留在大哥身邊,未必會一直安全,你自己要格外小心。

4、在這個時候,我不方便去找你,但是你要相信,我一直都會在你的身邊,關鍵時刻,我和大哥都會保護你!

我關注的目光……一直都在……

感受著何仲康字裏行間的溫暖,我突然覺得這個別墅之外也有另一道目光在關注著我和孩子。

之前的照片讓我與何仲康之間的關係在外界看來格外的敏感。這個時候他不來找我,是怕因為他的原因讓別有用心的又有了詆毀我的理由。我不去聯係他,也怕因為自己影響他今後大好的前程。

原來,他一直都在關注著我。

點開回複的按鈕,我寫下了自己這幾天一直困惑的事情,我不想再給他添麻煩,為了我,他已經付出夠多的了。我也不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不是感覺不到何仲康對我之前不經意流露出的心意。我想他也是一樣的。所以自從我懷孕以後,他幾乎很少在何家大宅裏出現,甚至回香港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可是現在,我無人能求,隻有把自己的想法對何仲康說出來。請他幫我查一下,而且我相信,無論他查到什麽樣的結果,都會替我保密。也隻有他不會傷害我,也不會傷害許靖軒。

許靖軒與李蘭馨之間究竟曾經有過什麽樣的糾葛,以至於許靖軒對她愧疚了那麽久,現在許靖軒說他被騙了,究竟是事實,還是不過隻是一個搪塞我的理由。

我現在走投無路,不想在這種糾結中度日,希望何仲康可以幫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