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讓我睡屋裏?”

“啊?讓他睡榻上?”

聽聞卓香雅的決定,男子與凋月同時訝然開口,在同一時間內,望向卓香雅平淡無波的麵孔,驚問。

“嗯,怎麽了?本宮這個決定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麽?”

人家挨了她一劍,在肉裏紮穿出來個血洞都沒有跟她要個醫藥費,驚嚇費,精神損失費什麽的,她還在這裏跟人家計較個住處幹什麽?

太小家子氣的行為,完全不符合她曾經身為一國之後的大度寬容嘛!

卓香雅不懂男子與凋月眸裏眉間的異常驚訝意味著什麽,她隻是覺得這個決定比較人性化,至少比較符合她在過去裏所學過的對待傷患病人應該有的職業操`守,沒什麽不可以的啊?

“當然不妥!”

“當然不妥!”

再一次同一時間內,異口同聲的說出兩個人不謀而合的相同意見,凋月與男子對望了一眼,還是保持原有的態度,堅決反對。

不妥,非常的不妥!

“嗬!理由?給本宮一個不妥的理由?”

沒見過主動讓床給別人還被別人堅持拒絕的事例。

卓香雅自認為其是一枚非常有愛心的敬業醫生,職業操守要求她,要懷著一顆充滿仁愛的心去麵對受傷的病人。

狗狗傷了,她都會抱上自己的床,連夜照顧著,更何況是被她親手傷到的人呢?

“娘娘,這麽做本身就不妥啊!娘娘”

看到卓香雅真心想給男子讓榻的樣子,凋月著急的勸著,被卓香雅用手勢止住。

“本宮想聽聽他的理由。”

差不多能想到凋月反對的理由,但卓香雅卻很好奇男子反對的理由是什麽。

視線對上男子露出一絲毅然的美豔眸子,卓香雅問題所指,等待男子給出的答案。

“一,男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你是娘娘,身份自然尊貴不說,而我,不出意料,也不會比你這位娘娘差到哪裏去。”

“嗯,然後呢?”

聽完第一點理由,卓香雅頷首承認,從男人的話裏,捕捉到一個有些看頭的信息。

這個男人自稱身份不比她差,難道也是哪個皇宮裏的王爺君主?

“二,身為男子,就要主動肩負起守護女人的責任。你睡外室,而我睡內室,那不成了你這個女人在夜裏守護我了?傳出去,豈不惹人生笑?我萬萬不可在人前留下如此羞恥之笑柄。經此以上兩點,你與你的丫頭就放心在榻上休息吧。我還是回我原來休息的地方去便好。”

站起身,身上帶了幾許江湖男兒的英雄俠氣,正勢之風。

男子走到卓香雅的麵前,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坐在木樁子上的女人,說出一長串的反駁理由,半點停頓的氣息都不帶,一氣嗬成道完心中所想,不等卓香雅回話,人影已然先行飄搖遠去,閃過卓香雅的眼前,奪步出門。

在卓香雅與凋月的麵前,空掃過一股涼嗖嗖的風。

“夜深露寒,丫頭,好生伺候你的主子。”

自外啪嗒一聲關上房門,卡嚓一下,男子落好了門鎖,直接把卓香雅和凋月鎖在屋子裏,讓她們想出門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