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娘娘,他把咱們鎖屋裏了?為什麽啊?”

凋月聽著回**在屋裏那一聲門鎖扣好的聲音,指著男子離去的方向,吃驚的張著櫻桃小口,一點點的回收。

“怕咱們發現他的秘密吧。無礙,咱們睡咱們的。門鎖上了也挺好,夜裏要是有人闖進來,咱們也能聽個動靜。不用怕。”

走到屋門前扯扯門栓,屋門上果然傳出一串鎖頭撞擊在木門上發出的聲響。

卓香雅自內鎖好房門走回來,示意凋月不用太在意。

“啊?他能有什麽秘密需要咱們提防的?咱們要是想害他,早就喊人了,還用等到現在?小人之心!娘娘,他不會牽連咱們嗎?有他在,咱們也不好做事啊!”

朝著門外哼了一聲,凋月煩惱的皺著眉頭,靜齋宮裏多出一個人來,她怎麽出宮聯係花殘?

“先等等看再說罷。離龍肆生辰還有那麽長的時間,總能尋到機會出去。他若是想害咱們,咱們也不會安穩到現在。本宮隻是有個疑問,你說他究竟是什麽來頭,什麽身份?為何躲在靜齋宮裏藏身?聽他說話時的語氣,好像與龍肆又頗為相熟?為何本宮所遇見的每一個男人都是如此心機深沉,就沒一個清澈透明點的?仿佛本宮欲想離龍肆離的遠些,就越會走的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如果走到最後,恍然發現本宮與他之間,不過是個沒有盡頭的圓圈,那本宮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麽用?一切,且順其自然罷!”

男子身上有著異於常人的高熱體溫,那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負載的熱度。

卓香雅的思緒留在與男子初遇的那半個時辰裏細掃過後,終是覺得,人心所向,非是命運之安排。

命運裏應該遇到的,不能錯過的,也許就在某個瞬間出現了,讓人所料不及。

就像眼前這個喜好藏身於冰雪之中的神秘男子,他的存在,在她的命運裏,又被上天賦予了什麽樣的特殊安排呢?

一切,試目以待!

“娘娘,可能您命裏注定要遇上的那個清澈透明的人兒還沒遇到呢。或許,正在某個遙遠寧靜的地方等著您到來呢?時候不早了,先睡吧。萬一真如娘娘所說,王爺明日也現身了呢?您還得扯著精力應付著不是?”

扶著卓香雅走向床榻,凋月拿起墊在木柱凳子上的薄衣服墊成一個單獨的枕頭放在外側擺好,取來屋裏先前備好的清水給卓香雅用鹽水漱口,簡單的清洗完畢,兩個人就一裏一外擠在不大的小床裏,身貼身貼的躺下。

在外麵寒風料峭的冰冷夜裏,度過兩個人自從入了宮,便從未有過的,無被無褥,最為難挨的一個狼狽夜晚。

次日,暖陽東升,白淨的光線照在靜齋宮的院子裏,漫無邊際的鋪灑開去,滿院銀白的光華,閃閃亮亮,晶瑩美麗。

睡在木屋裏兩個勞累半宿的小女子許是由於夜裏睡的太晚,難得在無人光顧的冷落院子裏酣然熟睡,一覺睡到自然醒,連早上門鎖被推開的聲音都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