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季俊豐看著情況不對,急忙擋在她前而,月遺寒好巧不巧的捏了把某人的臉。

離難已經石化,蘇蓁也看的目瞪口呆,這兩人……

就這樣過了許久,季俊豐厚著臉說道:“月遺寒你要是捏夠了就拿開,本公子不好男色。”

月遺寒冷著臉,剛把手拿開又狠狠的掐了把,居然敢壞他好事,不給季俊豐留點教訓實在不是他的風格。

“嘶,疼死了。”季俊豐捂住臉,不用看也肯定是掐紅了。

離難把劍收起來,欣賞的點點頭,又靠近蘇蓁幾分,看來是防備著他再有所動作。

“小東西嘛。”他委屈的叫著,可憐兮兮的。

真是副好皮囊,怎的能如此美麗,蘇蓁每每看到他仿佛下一刻就要陷進去。

“你是不是修習了什麽媚術。”她忍不住的問。

季俊豐也是好奇看著他,月遺寒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媚態,這不該是男子所有。

媚術,月遺寒失了神,腦中閃過一些片段。

青樓中女子的譏笑、男人的嘲諷不斷的在腦海回放,他被人綁在柱子上,衣著寸縷,忍受著那些變態的欺辱,連最下賤的奴才都不如。

為了活著……

“月遺寒、月遺寒。”

耳畔聲聲呼喚,他清醒過來,入目看到蘇蓁憂心的模樣,他又瞬間變成了那個囂張猖狂的長生教主。

“剛才你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事。”

月遺寒扯著嘴牽強的笑著,“能有何事,小東西是這麽關心本教主嗎?”

“丫頭,我就說你平日裏不要太好心,對著小貓小狗關心也就夠了。”

一股子酸味撲麵而來,某人的醋缸子又翻了。

月遺寒也不是好欺負的,張嘴更加毒辣,“我家小東西就是好心,什麽不三不四的人都照顧。”

火藥味充斥在屋內,蘇蓁暗暗拽著離難的衣服想要偷溜出去。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還是早些回房內就寢的好。

但是偏偏天不遂人願,她剛走沒幾步就被月遺寒拉到兩人中間。

“小東西,你說你是誰家的。”

蘇蓁尷尬的笑了笑,小聲嘀咕了句,“我當然是我父皇家的。”

兩人同時轉過頭來緊盯著她,眼神仿佛要吃人。

蘇蓁被他們兩個看的不自在,硬著頭皮調解道:“兩位大哥,天也不早了,不如各自都早點歇著?明早還要去找孔方先生,不要耽誤了正事。”

兩人互望一眼,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共識,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而在另一邊,祥和客棧裏此時又來了一個帶著鬥笠的女子。

幾個巫族男子看到她紛紛行禮,低聲稱她為“聖女使者”,然後恭敬的將人領到大護法的房間。

“幕丫頭你今夜就到了。”他雖知道人要過來,但沒想到南宮幕來的如此之快。

南宮幕輕聲笑著,把鬥笠拿開,裏麵是一副傾國傾城的麵孔,神態容貌像極了聖女南宮簫。

她四處踱步走走停停的在屋子內,好像是在嗅什麽東西過了不一會她的笑意更濃。

“你將那東西給兩人用了。”

大護法點點頭,這東西早晚越早用上效果越好,到最後說不定還有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嘖嘖,真是對可憐的苦命鴛鴦,這下可真就劫不複了。”南宮幕臉上一片狠毒,那東西可是她親手調製的,效果怎麽樣她最清楚。

“好了,不說他們了,你此番前來帶來了聖女什麽指示。”

南宮幕悄悄的拿出信封,又在屋內共同密謀了好久直到天色將白才緩緩離開。

破曉的霞光中綿著粒粒沙石,如同最親密的戀人在互送衷腸。

拂州城裏有早起的人們挑著擔子,前往城門外的古井處擔兩擔水回家,此處缺水,那口古井是唯一的水源。

蘇蓁本以為起了個大早,卻沒想到季俊豐和月遺寒早就坐在方桌上大眼瞪小眼。

“阿難你可別跟他們學。”她小聲的說道。

離難乖巧的站在蘇蓁身後,默默的聽著把月遺寒也劃入危險人物當中,又多了一個對主子有所圖謀的人。

半晌過後。

“丫頭我們去尋孔方先生吧。”季俊豐終於想起了正事。

“小東西我跟你一起。”月遺寒此刻也起身,顯然是打算一路跟到底。

季俊豐瞬時間像被惹急的貓兒一般,憤憤的看著他。蘇蓁扶著額頭,這兩人可是仇家,否則怎會如此水火不容。

而就在這時,又有群人來到客棧。

為首的人遠遠的就看到蘇蓁,立刻吩咐著,“誅殺蘇蓁。”

她還沒有搞清楚怎麽回事,刹那間風雲突變。

數十名殺手撲麵而來,季俊豐眼疾手快把人護在身後,離難、月遺寒輕鬆的擋住了殺手的攻勢,幾個來住店的客人被嚇得落荒而逃。

當真是巧了,這人正是那日在狩獵場追殺蘇蓁的魑魅,今日竟然又遇到了。

蘇蓁不顧季俊豐的阻攔,從他身後走出來,“你們殺了我一次沒得手,今日再殺一次也是同樣。”

“無論多少次,魑魅隻奉命行事。”

“那就試試看。”離難橫眉冷對,劍指眾殺手。

季俊豐不想兩邊再有衝突,來到中間說道:“魑魅既然你說奉命行事,那麽本太子的令你聽是不聽。”

魑魅收起武器,單膝跪地,“自然是聽。”

“那本太子就命令你們不得刺殺蘇蓁。”季俊豐又說了一遍,“是永不刺殺。”

魑魅為難的皺著眉頭,皇上的命令是殺無赦;太子的命令為不得刺殺,他夾在中間實在是難辦,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就這樣過了好久,魑魅艱難的開口道:“皇命不可違,但望太子體諒,奴才隻能保證今日不殺蘇蓁公主。”

一天足夠了,隻要今日找孔方先生把事情弄清楚,丫頭就不必背負著那個預言,自然不用再受追殺。

季俊豐如此想著而後點點頭,魑魅鬆了口氣,帶著眾殺手緩緩退出客棧,仿佛從未來過。

“終於走了,”月遺寒在旁邊不安好心的開口說:“不過本教主倒是好奇東瑾這殺手是怎麽找到這來的,是吧太子殿下。”

離難也略微警惕的看向他,他們一路行蹤隱秘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怎麽依舊被魑魅找到,恐怕是有人通風報信。

季俊豐自然是察覺到眾人的目光,他現在是百口莫辯。

但此時蘇蓁卻來到他身邊,“我信你。”

若是季俊豐想殺她又怎麽會如此麻煩,隨便找個機會支開離難她都是必死無疑,又怎麽借用魑魅之手。

再說月遺寒都有辦法找到她,那麽說不定東瑾那邊也是有同樣的手段。

“丫頭委屈你了。”季俊豐溫柔的親吻著她的額頭。

月遺寒在一旁看的牙癢癢,這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蓁耳朵有些紅紅的,嗔怒的瞪著季俊豐,虧還是東瑾太子,當著這麽多人也不知道禮義廉恥,但她心裏似乎又是甜滋滋的。

離難感覺心口有些悶,低著頭開口道:“主子,我們該走了。”

“對對,這就走。”她羞紅著臉小跑著離開。

季俊豐笑了笑緊隨其後,獨留剩下的兩人黯然銷魂。

兩刻鍾後,祥和客棧三樓。

一位衣著破爛的中年男子,躺在**翹著二郎腿,邋裏邋遢的扣著牙縫,活脫脫的個地痞無賴。

她詢問的看向季俊豐,這就是名震天下的孔方先生?

季俊豐也是不確定,捉摸不定的拿出玉佩,不成想孔方卻一個鯉魚打挺,激動的把它搶過去。

“前輩,我們想……”

孔方連連撫摸著玉佩,如同對妻子那般小心,“玉佩在手、不成問題,想要找我算什麽卦趕快說。”

蘇蓁走到他的眼前,“巫族大護法曾經預言說我是熒惑守心,會禍害了東瑾太子,還請前輩今日再為我算一算,這預言是真是假。”

孔方皺著眉好長時間不說話,神情糾結卻又無奈,似乎在做著什麽艱難的決定。

時間慢慢消逝,幾隻鳥兒停靠在窗外梳理著羽毛,他們耐心的等待著。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孔方狠狠地握玉佩長歎口氣,“這預言是真的,當年我也曾占卜過一次。”

“不可能的,卜卦也有出錯的時候,對不對。”

刹那間一股窒息的感覺蔓延到季俊豐的心頭,他滿心歡喜的以為是大護法說錯了,這樣父皇就不會派人追殺丫頭,他就可以帶著丫頭回南瑾求親……

難道到頭來都是假的嗎?他們注定要被這場預言拆散,她死他生、不得善終。

孔方帶有愧色,張張嘴沒能說出話來,最後化作一聲歎息。

“這有什麽好唉聲歎氣的,照本教主說是真的才好,這樣小東西就跟著我去長生教,做個教主夫人。”月遺寒大快人心的拍著手,全然不顧其他人的臉色。

季俊豐帶著幾分苦澀與惱怒,“什麽教主夫人,你不要妄想。”

“嗬,難道小東西被殺你才高興,”月遺寒陰冷著開口。

蘇蓁一看事情不妙,連忙來到他們兩個中間拽了拽季俊豐的衣角,孔方看在眼中愧疚之情越來越重,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言語。

“本來就有預言在前,現在隻不過是驗證一下,有什麽好憂心的,我們現在去客棧,回南瑾。”

若是預言有誤,她當然開心;若是無誤,她也欣然接受,蘇蓁相信人定勝天。

季俊豐張張口望向孔方,但是他卻搖搖頭。

蘇蓁知道季俊豐心中難受,踱步上前輕輕握住季俊豐的手,“走吧。”

“嗯。”

“小東西,別跟他走了,本教主帶你回長生教,做我的教主夫人。”月遺寒在旁邊再次強調著。

蘇蓁皺著眉頭,她與月遺寒認識不過個把月,了解也不深,哪裏談得上歡喜與嫁娶,今日突然嚷嚷著要娶她,想來是由緣由。

“我不會跟你去長生教的,”她說得堅定。

月遺寒萬分不解的望著她,他堂堂長生教教主,有什麽比不得季俊豐的。

她隻是粲然一笑,卻沒有再回答。羈絆他們兩個的又何止是預言,這些日子的相依相伴感情早已經慢慢滋生。

季俊豐愁眉舒展,眉眼多了幾分喜色,不自覺的用力握緊蘇蓁的手,“我們走吧。”

孔方凝望著他們幾人離開,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摸著玉佩最終化為長長的歎息。

四人剛走下樓去,打算離開祥和客棧,可就在這時,又有一群人出現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