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忍痛蹲坐在地上,急喘了好一會兒才又試著重新撐起來:真是衰啊,怎麽這時候來大姨媽?

冷非凡站在二樓書房,隔窗一目不錯盯著地上掙紮的人。

有股心疼,但很快被他壓下去。

這女人的殘忍,是他始料不及且始終猜不透的。

連齊鑫都看出來他固執著不答應幫她,不過是想多見她幾次。

昨天中午她走以後,他又去了一趟檢察院。齊鑫還有些擔心的問:“總裁,曲東明如果救不出來,曲小姐會不會從此就恨上您?”

他當時沉思了一下,眉頭深鎖起來。

曲東明合同欺詐,偷工減料致人傷亡證據確鑿,想要翻案太難。可她一口咬定她爸爸是冤枉的,他深信不疑,所以熬了幾個通宵從頭翻看了事件的來龍去脈,竟找不出任何破綻。

他將這個疑惑反映給了檢察院,希望他們可以重視。任何一個案件,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本身就是這個案子的破綻。

檢察院很重視他的發現,已經開會商討重新調查取證了。隻是案件涉及原被告多方,暫時保密了而已。

消失?

他多不容易才又見到她,怎麽可能再容忍她消失?

雨荷。

曲雨荷?

你到底是怎樣一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這五年,你將我置於何地?

冷非凡在心底拷問她,冷毅的臉頰凝重的動了動。忽然他雙目一緊,似乎意識到目光追索著的人狀態不對。

隻見她艱難的起身,半彎著腰,手無力的捧著小腹腳步有些發飄……

“遲嫂,今天幾號?”他隱隱覺出點什麽,揚聲朝外喊了一聲。

傭人遲嫂正在書房外麵做衛生,聞聲連忙進來,恭恭敬敬頷首道:“少爺,今天是二十四號。”

二十四號……

冷非凡眉心狠狠皺起,一陣風似得奔出書房。遲嫂茫然怔了一怔,默默歎了口氣搖頭。

昨晚他那麽貼心的照顧那位曲小姐,幫她醒酒,替她換洗吐髒的衣物,甚至讓她睡了自己的床……她以為這個一向不近女色的大少爺終於腦袋開竅了呢。哪曾想,他還是冷冰冰的把人家趕走了。

曲雨荷跌跌撞撞走到大門口時,一股強烈的痛感襲來,她不受控製的低叫出聲:“好痛……”

她從來都有痛經的毛病。

初來那幾年,也曾找中醫大夫調理過很長一段時間,始終不見好。大夫說她生性體寒,又胎不足月,所以體質上弱一些。叮囑她不要沾涼,別吃辛辣,不要飲酒,興許以後結了婚有了夫妻生活會好。

雨荷那時候傻傻的,在自己又一次痛經被冷非凡撞見後,就把這些都告訴了他。

冷非凡頓時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沒想到男人還有一項功能是婚後治愈女人的痛經。

從那之後,他便更加嗬護心疼她。認真監督她不貪涼、不吃辣、不喝酒……

後來情況真的有好轉。冷非凡曾壞壞的想:真就差我那臨門一腳了?也曾以這個為借口教唆她偷嚐禁果,可最終還是心疼她年紀小,自己忍著作罷……

“你怎麽了?”

她正忍痛,頭頂一道低沉的聲音灌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