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下意識抬頭,臉色因這痛更加慘白了些,額上掛著細細密密的汗粒:“沒什麽,我這就走。”

她以為他出來趕她。

雨荷強打精神忍著小腹劇痛顫顫巍巍站起來,就要站直的時候,她忽然腿一哆嗦,人險些栽倒在地。

冷非凡插在褲兜的雙手毫不猶豫伸出來,她卻扶了門站住。急速聳動了下喉結,他掩飾掉尷尬重新將手插回兜裏。

雨荷想了想,還是不願輕易放棄,既然他追了出來,她就死馬當活馬醫吧。斟酌著語句,她低低的說。

“非凡,放過我爸爸吧,求你了。”

她到現在還認為,她父親吃官司是他直接作用的結果。

冷非凡使勁抿了抿唇,眉目漸冷。他正欲說話,忽然雨荷身體一晃,人就衝著地麵栽了下去。

冷非凡幾乎是條件反射重又伸手出來,這次牢牢接住了她。

“雨荷。”他脫口而出,聲音裏帶足了關切和心疼。

曲雨荷意識迷離間微微抬了抬眼皮。

又在做夢?

真好。

她聽到曾經那個深愛著她的男孩深情的呼喚她的名字。

“雨荷,雨荷……”

那時,她是他的寶,心尖尖上的寶。

雖然知道她不過是痛經痛暈了過去,冷非凡還是不受控製的擔心到心跳失率。

幾乎是踹門進屋,急吼吼的喊:“遲嫂,叫家庭醫生來。快!”

遲嫂見他手裏抱著的女孩奄奄一息,驚的頓了一下,轉身就去打電話。

電話接通,遲嫂代轉了冷非凡的意圖,電話裏似乎問她:“什麽病?”

她原封不動的問向冷非凡。

冷非凡唇齒僵了一下,心一橫說:“痛、痛經。”

“痛經。”遲嫂急慌慌的,也向電話裏重複。說完自己就愣了。她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家平日裏連女人都不近身的大少爺。

那孩子明顯慌亂的眼神,和臉頰上可疑的暗紅是什麽?

遲嫂疑惑。

冷非凡見狀,默默咬牙,過掉她目光裏的質疑和追索,又吩咐:“讓他派個女大夫來。”

遲嫂這下不再遲疑,堅定的說:“明大夫,有個女孩在家裏痛經暈了過去,少爺讓你派個女大夫來。”

“大少爺。”遲嫂送走家庭醫生後推開冷非凡的書房:“明醫生的助理走了,曲小姐是飲酒加重了痛經才會暈倒,已經打過針了。”

冷非凡臨窗而立,雙手插在褲帶,麵無表情的樣子,但遲嫂還是敏感的看出他臉頰不自覺翕動了一下,像是在咬牙。

酒,是他逼她喝下的。

遲嫂本想再征詢一下:是不是把那姑娘換到客房。但想想昨晚就已經睡了他的床,也就不再多此一問。

正欲轉身,冷非凡忽然說。

“去給她賣點薑紅糖……”他說著忽然一停,又轉口道:“還是我自己去吧。”她的口味很叼,隻喝得慣某一種牌子的薑紅糖。

遲嫂很不適的怔了怔。她隻知道她家大少爺從來說一不二,鮮少有這樣說出去又反悔的時候,不過她心裏還是高興的。他能為個姑娘付出些什麽,總好過對女人不感興趣。

老夫人為這事都快愁壞了。

冷非凡到家附近的超市買了薑紅糖驅車回來時雨荷還沒醒。

他輕輕推門進去,她正蜷在他**,睡的深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