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宗門的宗主們,不但是想殺了金悅菱泄憤,他們更是如此做了。
隻見他們紛紛凝聚出了靈法於掌心之間,並召喚出了自己的武器係巨靈以及獸係聚靈。
自從三百年前魔尊隕落,他們雖得到了所謂的自由,可是在這份自由裏,又有多少被金悅菱所掌控著?
金悅菱仗著自己是當年除掉魔尊的有功之者,在這三百年之中不斷地打壓和壓榨著他們,他們都忍了,但是今時今日,金悅菱竟如此明目張膽的殘害他們各個宗門的弟子,這讓他們如何再忍?
若是再忍下去,隻怕下一個被堆到衍月宗空地上死不瞑目的就是他們自己了!
“金悅菱,不要臉也該有個限度,是你自己作死,現在也怪不得我們無情了!”
“金悅菱,我們真的是受夠你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們亡!”
“我們一定要為我們死去的弟子們報仇,絕不能讓他們就如此白白慘死!”
畢竟都是各個宗門內的宗主,其靈法等級也早已超越了普七級的極限,眼下,那各種君主級靈法的顏色交織在一起,遠比那衍月宗內掛起的燈籠還要明亮。
在這種強大交錯的靈壓下,衍月宗的弟子們早就被震懾地愣在當場,別說是阻攔了,就是動都動彈不得一下。
“你,你們大,大膽,竟,竟然公然如此對我……”還在不停後退著的金悅菱,絆在了自己的裙擺上,狼狽地摔倒在地。
她並不是不敢還手,而是她不能!
現在與她對立的是上界所有宗門的宗主們,現在宿淺塵那個賤人還沒找到,若是在此刻她便是親手打殘了這些宗主們,這血海深仇便是徹底的結下了,到時候就算是這些宗主還有命在,也是絕對再不會幫她的了。
而她若是將這些宗主們全部殺死,她在這上界豈不是成了孤立無援?
別說是她再找不到同盟一起處置宿淺塵那個賤人,就算她真的能夠殺了宿淺塵,以後又有誰還能看見她的榮耀和輝煌?
最主要的是!
若是她當真殺了這些宗主,她又要如何與那個人交代……
她可以不畏懼一切,但她卻不得不畏懼著那個人的存在。
金悅菱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那些怒火攻心的宗主們已經衝到了她的麵前。
金悅菱咬緊牙關同樣凝聚出了自己的靈法,隻是還沒等她起身反擊,所有人腳下的地麵竟是忽然顫動了起來!
“轟隆隆——!轟隆隆——!”
頃刻之間,碩大的衍月宗跟著接連震顫不止,房屋在晃動,池水在震**,就連樹木都在這劇烈的震顫之中接連折斷!
各個宗門的宗主們愣在原地,一股不詳的預感從腳底直達頭破!
上界乃是天祖最為眷顧的地方,在這裏一年四季溫暖如春,也永遠沒有黑夜,至於下界的地震之災更不會憑空出現在上界。
“嗯呃……”
就在其他宗主們還在驚愣之時,隻見那原本已經最先衝到金悅菱麵前的玄門宗宗主,忽然發出了陣陣難以自製的痛苦呻吟。
玄門宗的宗主隻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息正擠壓在他的周身,並且迅速收攏著,這種突如其來的碾壓感,讓他措手不及且根本毫無掙紮之力。
漸漸地,他感覺自己的四肢開始急劇扭曲,就連五髒六腑都跟著開始聚攏!
“啊啊啊啊——!”玄門宗宗主再是承受不住地痛苦嘶吼大喊出口。
所有人循聲望去,隻見那前一秒還好端端的玄門宗宗主,在這一秒竟是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他的四肢扭曲成了一個極其怪異的形狀,他衣衫之下的皮肉似是翻滾著的開水,在體內沸騰著。
“砰——!”
但聞一聲悶響炸開,那玄門宗的宗主竟是在所有人的麵前自爆了!
血肉橫飛,鮮血噴濺。
天空之中如同下起了猩紅的血雨一般,滴滴還溫熱的鮮血不斷地落在了每一個人的身上,發上甚至是臉上!
再看那玄門宗的宗主,哪裏還有人在?就連身上的骨頭都被炸的粉碎成骨灰!
如此一番觸目驚心的景象之中,其他宗主們總算是後知後覺地反映了過來,剛剛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地震,而是靈壓。
強大到根本讓人無法承受的靈壓!
“是他,是他來了……”
不知是哪個宗主驚恐地顫聲開了口,其他的宗主們均是露出了比見到鬼還要可怖的表情。
再是受不得被血雨澆灌的他們,哪裏還顧得上坐在地上的金悅菱?
他們甚至是連那空地上屍骨未寒的弟子們都忘記了,隻是轉身朝著衍月宗的大門奔跑了去,如同逃命一般地不敢停歇,更不敢回頭。
這些宗主們的驚慌恐懼的聲音,很快從衍月宗內傳到了衍月宗外。
血雲宗內,正想著去給宿淺塵複命的某三隻聽見了這殺豬似的嚎叫,無不是好奇地躍上了房簷,當看見那些抱頭鼠竄從衍月宗狂奔而出的各個宗門的宗主時,是又好奇又好笑。
“可是出了什麽事情?”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在了某三隻身後。
某三隻循聲回頭,隻見宿淺塵帶著夫諸正站在他們的身後,想必也是被各個宗主那殺豬般的吼叫給驚動了才是。
“不知道衍月宗發生了啥,那些其他宗門的宗主們都夾著尾巴往外逃呢。”蘇扶指著衍月宗的方向既疑惑又好笑。
“要我說就是這些宗主太垃圾了,那金悅菱一個娘們家家的有何可畏懼?瞧那些宗主跟見了鬼似的德行,還能不能再丟人一些?”安庭不屑地啐了一口。
宿淺塵上前幾步,目光朝著衍月宗的方向眺望而去,眉頭緊皺。
“小塵可是有什麽不放心的?”容隱察覺到了宿淺塵的麵色似乎有些不對。
不等宿淺塵開口,安庭便道,“有啥不放心的?小白臉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們都做完了,現在金悅菱隻怕是哭著懇求那些宗主,那些宗主也是恨金悅菱入骨了才是。”
蘇扶點頭道,“沒錯,小塵塵你是沒看見剛剛那些宗主們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是要吃了那金悅菱才肯罷休。”
宿淺塵自是放心某三隻辦事的,隻是那緊皺著的眉頭卻始終沒有打開。
和其他宗門相比,血雲宗與衍月宗之間的距離是最遠的,可哪怕是再遠,此刻她仍舊能夠模糊地察覺到有一股極其強大的靈壓,籠罩在衍月宗的周圍。
這種強大到讓人震顫的靈壓,是宿淺塵從來不曾感受到的,哪怕是距離如此之遠,她的身體仍舊在這靈壓的壓迫下而微微震顫著。
那靈壓的強大是她從不曾感受到的存在,她相信如此強大的靈壓絕非是出自金悅菱,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那靈壓的存在確實是成為了她不可忽視的威脅。
究竟是誰?
會有如此強大的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