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塵!塵塵!!”安靜的血雲宗裏,夫諸如同一隻歡快地小兔子一般,一陣風似的蹦躂到了宿淺塵的麵前。
宿淺塵靠做在院子裏的一棵梨樹下,正單手支撐著麵頰翻看著手裏厚重的古書。在她的身邊其實還堆著不少的書籍,這些書籍都是她從小白體內的藏書閣之中找到的,雖說是已經看完了,可也懶得放回去,本打算等全部看完一並還給小白,卻不曾想到夫諸刮起的香風,將這些書籍全部吹得四散而揚。
漫天的書籍被刮起於半空之中,如同天上下起了書雨一般。
宿淺塵挑眉抬眸看向夫諸,陽光下的沐浴下,明明是頂著辛如海那張老皮的臉,卻是說不出的氣度高雅,尤其是那一襲白衣似雪,簡直是粲然生光。
夫諸愣愣地站在原地瞧著,一雙麵龐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塵塵,你為啥永遠都那麽漂亮啊!”
宿淺塵無奈,她現在可是還頂著辛如海的臉皮,如何談得漂亮。
“塵塵,我說的是真的,你咋不相信我。”夫諸撲到了宿淺塵的身上,撒嬌一般地用麵龐蹭著宿淺塵的頸窩。
她在這三界之中遊**了這麽久,隻見過一個比宿淺塵好看的人,隻是那個人現在卻不在了,不過宿淺塵可是她心裏的第二,這是誰都無法超越的。
話說,那個人若是不在了的話,那宿淺塵豈不就是第一了?
嗯,沒錯,她家的塵塵就是第一美!
宿淺塵垂眸看著身邊的夫諸,自從夫諸想開了之後,便是不再糾纏著安庭了,隻是宿淺塵心裏清楚,夫諸對安庭仍舊是喜歡的,隻是夫諸害怕安庭厭惡自己,所以每次都隻是遠遠地看著安庭而不敢靠近。
每一次在看見安庭的時候,夫諸眼裏的那份驚喜和失落,總是那樣的清晰。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宿淺塵雖心裏想著事情,不過卻並沒有漏掉夫諸那看著她時,閃爍著星星的眼睛。
夫諸如同被人猜到了心事的小孩子,低頭有些難為情地對著手指,“其實也沒啥大事兒,我就是想問問,塵塵你既然給我吃了藥,我是不是就再也變不回真身了?”
這段時間,宿淺塵一直都在給夫諸服用著一種特質的丹藥。
並非是宿淺塵閑的沒事做,而是夫諸的性子實在是太不穩定了,不見到水的時候還能夠維持著人類的模樣,但隻要一看見水就激動的原形畢露了。
前幾日,安庭正在房間裏洗澡,夫諸本來是打算站在遠處遠遠觀望來著,誰知聽見水聲的夫諸一個沒控製住,竟是直接露出了原本的形態。
那巨大而又沉重的尾巴,直接將安庭所在的房子掃成了平地,毫不知情的安庭則是坐在浴桶之中,**著身體在陽光下徹底淩亂了。
結果……
自然是安庭繼續冷戰夫諸,夫諸隻得傷心地來找宿淺塵哭。
宿淺塵為了防止自己的耳朵被哭到聾掉,便是特意給夫諸調配出了一種丹藥,專門用來壓製夫諸原型的說。
“放心吧,隻要你不受到致命的傷害,你便不會再恢複原型的。”宿淺塵安慰道。
夫諸似乎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聽完了宿淺塵說的話之後不但沒有反應,更是在愣愣地看了宿淺塵片刻之後,再次摟住了宿淺塵的脖子。
“塵塵,你咋就這麽好看膩!”
宿淺塵,“……”
她若是沒記錯,她和夫諸剛剛說的好像並不是這個事情來著。
“塵塵,你跟我說你嫁人了,可是我還沒有見過你家老爺們,你家老爺們長得好看不?配得上你不?就你這長相,若是那老爺們不是風華絕代,玉樹臨風的話,定是配不上你的。”夫諸憤憤不平地道,大有一種如果宿淺塵夫君不好看,便要拉著宿淺塵改嫁的勁頭。
宿淺塵的腦海裏,忽地就浮現起了那張絕美的臉龐。
“他很好。”簡單的三個字,囊括了一切。
“可是你都來上界這麽久了,他都還沒有來找過你,塵塵你放心,若是他敢背著你找小的,我就幫你把他打成小的!”夫諸捏緊了拳頭,恨恨地道。
宿淺塵就笑了,那笑容裏卻參雜著思念的苦澀。
“是我不好,我把他弄丟了。”宿淺塵的聲音很淡,淡的好像隨風即逝一般,可是她的心卻很疼。
那種疼不似排山倒海,卻疼至入骨。
當初司冥離開的時候,她便是察覺到了不對,若是當初她去追的話,或許所有的事情就都和現在不同了。
“啵唧!”清脆的響聲炸開在耳邊。
夫諸察覺到了宿淺塵的失落,摟著她的脖子在她的麵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塵塵別難過,我一定幫你找到你家老爺們!”
宿淺塵點了點頭。
當然,她一定會找到他的。
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
某三隻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在看見宿淺塵眼中的失落時,心裏也是極不舒服的,而他們也暗自發誓,他們一定會陪著宿淺塵找到司冥。
“如何了?”宿淺塵抬頭看向某三隻。
容隱趕緊道,“放心吧,消息已經傳過去了,估計馬上就該到了。”
蘇扶也跟著道,“我這邊也已經搞定,絕對萬無一失。”
宿淺塵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現在等著便是了。”
“既如此,我便先去入口處等著他們。”安庭說著,直接轉身朝著血雲宗大門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夫諸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想要問問安庭要去哪裏,可是看著安庭那根本沒有任何留戀的背影,卻是又猶豫了。
“去吧,安庭一個人我不放心,你去陪著他好了。”宿淺塵道。
“就知道塵塵最疼我了!我可愛死你了!”夫諸原本失落的臉龐瞬間如同開了花一般,捧著宿淺塵的麵頰親了好幾口,這才笑嘻嘻地朝著安庭的背影追了去。
容隱看著夫諸追著安庭離開的背影,轉頭對宿淺塵輕輕地笑了,“難為你為了安庭的事情如此費心。”
宿淺塵再次攤開了手裏的古書,垂眸道,“若是他當真無心,我自不會再多事。”
容隱點了點頭,對於宿淺塵的話他並不否認。
這幾天夫諸沒有纏著安庭,安庭雖然表麵上沒有說什麽,不過他和蘇扶可是都看得出來,安庭卻並不那麽自在和舒心,甚至是有的時候會因為夫諸留宿在宿淺塵的院子裏而坐立不安。
若非不是有情,又何來得煩心?
蘇扶似老成地空捋了一把自己的下巴,“真是難為夫諸了,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個最不開竅的,也不知安庭師兄那榆木疙瘩似的腦袋,什麽時候才能被夫諸敲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