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這樣,剛才那酒裏……被下了迷 藥,你快走,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他臉憋得通紅,心也得跳異常厲害。
“啊?……”她不由得愣了一下,隨之明白過來了,頓時像被火烙一般鬆開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那,那你自己怎麽辦?”
“你先別管我,你快出去吧。”
周暮幾乎快被眼前這個女人給逼瘋了,她到底有沒有腦子?還在猶猶豫豫,膽子真不是一般地大,難道她就不知道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麽?
“不,你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我不能丟下你不管。”她昂起頭,固執地說著,拖遝間,他已經無法支撐,不由得晃了晃身形,她急忙上前想要扶他,但是她很快發現自己錯了,意亂情迷的他一接觸到她的肌膚,欲望瞬間爆發,像被燎原的通通野火,迅速吞沒了他的理智,她還沒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就已經被他壓在身體下麵,動彈不得。
突如其來的壓迫和緊張令她驚恐萬分,她拚命地掙紮,哭喊,但趴在身上的那個男人卻不為所動,甚至因為她的抵抗變得更加瘋狂。
“明汐……”他無意識地呢喃著,目光雖然停留在她臉上,卻是迷蒙混沌的。
他的手在用力,所到之處,衣物盡毀,被撕裂的聲音在付之可聽來,是如此的刺耳和恐怖。
“不要……”她不是明汐!她不是!她痛苦地喊著抵抗著,慌亂中手摸到床著櫃上冰涼的物件,她想也沒想就用力往周暮砸過去。周暮悶哼一聲,頹然往旁邊一倒,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她驚恐地丟掉手中的武器,一盞鍍金的小式台燈。台燈裏的燈泡已經碎掉,灑了一地。她一骨碌地從**爬起來,縮到角落裏抱著膝嚶嚶地哭了起來,心裏是說不出的悲傷和難過,她是如此的害怕,如此的無可奈何。
良久,她的心情才平複下來,她擦了擦淚痕,伏過身子去察看周暮的傷勢,他身體還是滾燙滾燙的,額頭被她打出一個傷口,滿麵的血汙都已經幹涸了。幸虧沒有玻璃碴子插進他肉裏。她暗自鬆了口氣。她找來藥物為他清洗傷口,並纏好紗布止血。
做完這一切後,她盯著他依然通紅的臉頰,萬般無奈,撿起周暮落在地上的襯衣穿在身上好掩去自己的狼狽。衣服有些寬鬆,但絲毫不影響
她的美,她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深呼吸,這才出門。她找到服務生,要來一些冰塊,然後回房泡在水盆裏,少頃,再把毛巾浸濕,敷在他身上。不一會毛巾的溫度就上升,她把毛巾換下來,再敷到他身上,周而複始,不厭其煩。
淩晨時分,藥力已經漸漸消退,周暮也漸漸回複了知覺。他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半裸躺在**,先是一陣茫然,隨之昨晚的記憶漸漸從腦海裏飄過,他到底還是驚了一驚,暗暗捏了一把汗,好險,差一點就鑄成大錯,差一點,就把這姑娘給毀了。
驀地,他想到了明汐還有可能在等著自己,而自己這麽晚沒回去,又沒個交待,不知道她會不會很擔心?出門前她明明是不舒服的,他竟把她忘得一幹二淨,他頓時羞愧不安,按捺不住自己,猛地從**坐了起來。
付之可正靠在邊上打盹,聽到動靜,瞬間清醒,問:“你,你醒了?沒事了吧?”
他看見自己的襯衣被這個年輕的姑娘穿在身上,竟有一番別樣的風味,顯得特別的嫵媚,他微微失了神,隨後收回目光,考慮到兩人此時的尷尬處境,他趕緊披上外套,頓了頓說:“我沒事了,謝謝你。”
“這事本來就是因我而起的,連累你才是真的……”她低聲說著,臉上一片羞赧。
“唔。”他刻意忽略掉這其中一些微妙的因素,說道,“呃,那個,這麽晚了我還沒回去,我怕我妻子會擔心,我得先走了。”
“啊?”她詫異,隨即如常,“……哦!那,你額頭上的傷怎麽處理?這樣回去會不會嚇著你妻子?”
“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先回去再說。”
“好,那你等等,我把衣服還給你。”
“不用了,你先穿著吧,是我把你的衣服……”他想尋個合適的措詞,到底還是放棄了,“給毀了。不過,我要是走了,你怎麽辦?要不我安排車子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等天亮了再回去,反正我沒有著急的事。”
“也好,你先好好休息吧,今晚這事,我本無意冒犯,還請你以後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她點頭。
周暮匆匆別過付之可,便趕回周府。
經過這一番折騰,周暮毫無懸念地得了風寒。
他原是去參加舞會的,結果卻一身狼狽的回來,並且還受了傷,個中原由,不得不讓人心存疑惑。周暮也沒有做過多解釋,隻是輕描淡寫地對明汐說是不小心撞到了。明汐雖然覺得古怪,終究也隻是咽進肚子裏,男人們的事,她就是想管,也管不著,除非,他自願,否則,就是庸人自擾。但願,隻是她多想了。
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周暮偶爾想起來那天晚上在大都會舞廳發生的事情,總覺得不可思議,像是一場夢,匆匆相遇,匆匆離開,如浮萍,唯有額頭上的傷疤,是有跡可尋的,提醒著他那並不是一場夢,是真實發生過的。
清晨,鳥兒在枝頭上歡快地唱著歌,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灑落下來,是一種柔和的明亮。明汐一改往日賴床的毛病,早早地梳洗完畢,便伺候周暮起床更衣。周暮注意到她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在他的那雙鞋上轉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感到好笑:“我的鞋子是穿了洞,還是你想看穿一個洞來?”
她沉吟片刻,才說道:“前些天我做了一雙鞋子,可是跟你原來鞋子比起來,顯得差遠了。”
“真的?”他驚喜地問,“在哪?”
明汐指了指床前,他看了過去,果然有一雙黑麵棉布鞋在那裏,竟然跟六年前的那雙一模一樣。
時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
那個夜晚。
正當他惆悵傷心失落的時候,她不露痕跡地給他帶來的一點溫暖。雖然至今他仍然想不明白當初為什麽她會那樣待他,可是,他關心的是眼前的她,是真實的,即使他仍然常常觸摸不到她的想法。
她仔細地替他把鞋子穿上,不大不小正合適。“這鞋子做得雖比不上專門的師傅,可它一針一線都是我用心地織出來的,你要是敢嫌棄它,我就永遠都不理你。”
“明汐,明汐!這樣的你,讓我怎麽辦才好?你放心,不管我走到哪裏,我的心都係在你身上,明汐,明汐。”他激動地抱著她,幾乎不能自己,一種柔軟的情感包圍著他整顆心。
她溫柔地靠著他。
她不要求別的,隻願這樣的日子多一天,便是一天。
可惜,天不從人願,這句話說的是極為貼切的,尤其是放在明汐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