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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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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麽讓喵崽在一夜工夫裏,在沒有任何變異的征兆下,從一隻普普通通的小奶貓變成了一隻聰明的‘貓妖’?陸謙能夠想到的就是空間裏的潭水,如果他沒有理解錯的話,喵崽應該是想用老鼠跟他換牛奶。小碗裏的牛奶,是早上給喵崽的,它隻喝了一小口就沒喝,那也就是說喵崽其實是想換昨晚那種兌了潭水的牛奶。
難道潭水對喵崽或者說是動物有什麽特殊作用不成?
陸謙眼睛一亮,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意念一動,手心陰魚的圖形一閃而過,晶瑩剔透的潭水順著手心流進了小碗裏。
“喵喵嗷嗷!”喵崽嗖得一下撲過去,粉粉的小舌頭一邊滿足的舔著香甜的乳汁,一邊貪心的想,如果能夠熱一點就更好喝了。貓不能吃太燙的東西,但不帶表它們喜歡吃冰冷的東西,實際上它們最喜歡食物溫溫熱熱時的味道。
怎麽它就啥事兒沒有,我就……‘咕咕——’肚子突然響了起來。
“草……”陸謙臉色一白,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廁所了裏。
喵崽把小碗舔得幹幹淨淨以後,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撐到了,它甩甩尾巴,輕盈的跳上沙發。沙發上有張半幹的毛巾,它記得昨晚那個人就是用它給它擦毛的。它走到毛巾上麵,趴下,滾一圈,再滾一圈,再滾一圈,站起來搖搖腦袋甩甩尾巴,身上的毛還是沒有幹,貼在身上又濕又冷,極其難受。
“喵喵喵……”喵崽叼著毛巾,費了老大力氣把毛巾拖到陸謙腳邊上,下意識用最乖巧最溫順的聲音一邊撒嬌一邊用腦袋蹭陸謙的腳。
陸謙再一次為它的聰明折服,認命的拿起毛巾溫柔的幫喵崽擦幹身上的雨水。真想知道這個小東西究竟能成長到什麽地步。
毛毛擦幹後,喵崽很舒服的趴在沙發上暖暖地睡了一下午。從昨晚到現在,暴雨一直沒有停過,寒冬裏陰沉的天空總是黑得格外早,喵崽伸了個懶腰,瞄了眼外麵黑漆漆的天空,用爪子刨了刨臉,精神抖擻的跳下沙發,它決定再去捕隻老鼠回來換奶喝!
陸謙拉了一整天肚子,到這會兒總算止住了,他相當鬱悶,這天也沒吃多少東西啊,怎麽能拉那麽多東西出來,而且拉出來的東西烏七八黑的,惡心死人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拉+**
完肚子以後,他覺得自己精神還不錯,步履輕鬆,五感似乎更為靈敏了,就連皮膚也變得更加白皙細膩了,感覺好像身體裏麵堆積多年的垃圾被清理一空了似的,全身上下包括毛孔在內都有種說不出的通透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嗯,對,就像是武俠裏打通任督二脈,仙俠裏洗精伐髓似的。難道潭水真的有洗精伐髓的神奇效果?
在陸謙糾結要不要再喝點潭水試試的時候,全國各地關押‘高熱症’的傳染病隔離中心相繼發生暴-亂,因為陸陸續續有‘高熱病’患者異化成喪屍,戒嚴的軍人毫不猶豫的殺戮讓其他患者嚇破了膽,不是在沉默中滅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這些患者和硬不起心腸或者是認不清事實的醫生,以及隔離所外情緒激昂的家屬們裏應外合,集體‘越獄’。
被憤怒衝昏頭的人群,被饑餓控製的喪屍,被血腥和內疚震駭的軍人,衝突、流血、死亡,每一刻都在發生,事態越來越危急。不僅僅是Z國,世界上所有的國家都已經亂套了,高層政客們在第一時間聚到首府城市,緊急召開了關於人類未來的探討會議。
會議上各方勢力粉墨登場,爭論不休,為了各自勢力集團的最大化利益,反複博弈。在切實的利益麵前,有誰在意那些小小的喪屍?
夜色漸濃,鄧青把他向來看不起的那些堂兄堂弟雇車拉到了鎮上,作為家裏唯一一個大學生,外加大公司裏的經理,鄧青在整個老鄧家說話都是相當有分量的。他一說現在將有更大的災難發生,那些房子被震毀的親戚們個個拎著包袱帶著家裏不多的存糧,千恩萬謝的跟著他一塊兒來到了鎮上。
青桐鎮原先富裕的時候,外來打工人口特別多,所以鎮上有不少類似廉租房的招待所,屋子不大間,條件也不好,隨著青桐鎮的工業一天天沒落了。鄧青帶著四五十個親戚,以五百塊一天住進了一套離他家最近的招待所裏,好幾年沒開過張的招待所老板數著錢,樂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親戚們擺脫了吹風淋雨的日子,沒哪個不對鄧青又感激又佩服。
這四五十個親戚裏麵,真正能用的青壯年有二十來個,靠他們,鄧青相信應該可以暫時保住手裏的物資。而且這些人來的時候,都不是空著手來的,家裏能吃的東西鄧青全讓他們帶來了,所以短時間內,他不需要動用手裏的物資供養這些人。而且,他已經安排好其中兩個會開農用車的堂弟,明天帶著人去遠點的鄉下給他收糧食,無論多貴的價格,先買回來再說,鄉下消息閉塞,隻要出高價,總有人會賣糧食的。等以後世道亂了,強搶也不是不可以。
鄉下人什麽都缺,最不缺力氣!而他們鄧家的男人,包括他在內,個個都有那麽一股子天生的蠻力,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啊!
羅大生把鄧青的一番舉動看在眼裏,他心裏暗暗著急,小腿肚上無法愈合的傷口不斷流出的膿水,更攪得的心亂如麻。他該怎麽辦,他的爸爸媽媽已經六十好幾了,老婆懷孕八個月了,昨天被震那麽一下,孩子差點兒早產,怎麽辦,怎麽辦,他究竟該怎麽辦?
羅大生猶如一隻落入陷阱的困獸,心底躁鬱之氣悄然滋生,不斷累積……
“大生,你沒事吧?”羅大生的老婆陳蓮挺著大肚子,雙手支撐著酸脹的腰,緩步走進了房間裏。從晚開始,她就發現羅大生非常不對勁,像是瞞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沒告訴她。
血,血的味道,好香……
“啊,大生,你幹嘛抓我?”
羅大生從她的尖叫聲中回過神來,看到他老婆手上三條淺淺的抓痕,腦袋變得一片空白。我,我剛才做了什麽?天啊,我竟然把她抓了?我還想喝她的血,不,不,我不要變成喪屍,不能不變喪屍!
羅大生抓過陳蓮的手,上麵的抓痕很淺,隻有中間那條有一點破皮。這種程度應該不會有什麽影響吧?他現在還不是喪屍,不是嗎?不,不,他現在不能再在這個家裏待下去了。
“蓮蓮,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家裏就交給爸爸媽媽了,你安心養著,爭取早點兒給我生個大胖兒子。”羅大生臉上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種時候你要去哪兒?”陳蓮一聽急了。
“別急,別急,我就出去辦點事兒,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羅大生連忙扶陳蓮坐下,看著她手臂上的血珠子,羅大生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去辦什麽事兒?”
“什麽事兒你先別管,反正是好事兒就行了。”
羅大生絮絮叨叨的跟陳蓮說了會兒話,又摸了摸她的大肚子,感受到肚子裏的胎動,差點兒流下淚來。羅大生又跟他爸媽交待了些事情,讓他們提防鄧青,照顧好陳蓮,他去城裏找領導回來主持大局。
羅大生沒有去城裏,他趁著夜色去鎮上的衛生所裏買了消炎藥、醫用酒精,以及各種他覺得可能會有用的藥,然後帶著這些藥和少量的食物,躲進了一家廢棄的工廠裏。這家工廠赫然是陸謙外公那家轉讓後又倒閉的化工廠,廠裏積了很深的水,羅大生走在裏麵,整個小腿都被淹沒了,工廠裏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廢棄原料、化學垃圾把雨水染得烏七八黑的。羅大生的腿沒在水裏,一開始已經沒了知覺的傷口變得火辣辣的疼。
陸謙又喝了一杯空間裏的潭水,這次不但沒拉肚子,反而覺得精神變好了,連續幾天沒睡好覺的疲憊感也一掃而空。這水如此神奇,如果薛晨用的話會不會減輕他的痛苦,又或者減短他進化短時間呢?
陸謙認真權衡了一下利弊,他決定等薛晨醒過來以後,摻一點潭水到礦泉水裏給他喝,試試看有沒有用。
他做了一天的弓箭弩和箭,又累又枯燥肚子也很餓了。他在家裏找了些幾塊兒幹木炭,又切了一隻蠟燭,花了老半天功夫總算把焦炭爐子弄燃了。隨便熱了點剩菜剩飯吃過後,洗了碗,時間剛好是晚上七點整,正好可以測一測自己究竟能夠在空間裏待多長時間。
陸謙進了空間,把之前在種子公司買的種子找了出來,挑了些印象中高產又易存活的種子出來,有玉米,有小白菜,有青菜,為了不浪費種子,他把三種種子各種了三十粒,此外又切了一塊兒大土豆栽進離水潭最近的黑土裏。做完這些,他頗有成就感的巡視了一番空間裏的物資,心裏油然升起一種地主老財的得瑟感。
沒得瑟太久,他就被空間彈了出去,倒在軟軟的大**,他借著電筒燈光一看,手表上顯示,七點二十五分,他能夠在空間裏呆的時間比前世長了十分鍾。陸謙試著再進入空間,卻怎麽也進不去。如果跟前世一樣的話,他下一次能夠進入空間是午夜十二點以後了,而且這二十五分鍾應該是全天累計進入空間的時間,一天之中無論進空間多少次,一旦累計時間超過二十五分鍾,將再也無法進入空間。陸謙更為糾結的是,薛晨隻能在空間裏呆十五分鍾,比他的時間少十分鍾,這意味著一旦遇到致命的危險時,薛晨生存的幾率將更小,而他絕對做不到扔下薛晨不管。該怎麽辦呢?
“喵喵喵嗷!”喵崽的叫聲打斷了陸謙的思緒,它輕盈的躍到**,在柔軟的被子上走了兩圈,乖乖趴進陸謙的懷裏,琥珀色的眼睛舒服的眯了起來,它喜歡這個人身上的味道。
看著喵崽嬌嬌懶懶的小模樣,陸謙也覺得有些困了,抱著喵崽窩進被子裏,睡了重生以來第一個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