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怪氣氛

倒不是我想在巴圖和俊臉麵前扮鬼臉玩,隻是聽到墩兒是8部隊團長這消息時,我根本就是控製不住的咧大了嘴。||

我聯係著墩兒信裏的反常和部隊的怪現象,心說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聯係,甚至還不樂觀的認為,部隊裏出了妖。

想到這,我又把心思放在了巴圖身邊,拿出一副很堅決的語氣說道,“老巴,你不能去找墩兒。”

巴圖聳聳肩沒接話。

我一見他這架勢明白他肯定不聽我的,我扭頭又問俊臉,“既然部隊有怪現象出現,難道就沒人管管麽?”

“怎麽管?”俊臉反問我,隨後他又從兜裏拿出一個很長的紙條遞到我麵前,“你看看這個。”

我接過長紙條看了幾眼,這上麵畫的是一條曲線,我不懂什麽意思,索性又轉手遞給巴圖。

巴圖擺手那意思說他已經看過了,而且他還也跟我解釋道,“建軍,這是一組腦電圖,是一個鬧事軍人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甚至心裏也對俊臉他們讚了一句,別看我對腦電圖不懂,但我知道借著這種手段也能間接查到端倪。

我指著圖片追問,“檢查出來的結果是什麽?”

“阿爾法波。”俊臉接話答道,而且他看出我對此不懂後也很照顧的多跟我解釋起來,“人的腦電波大體分為四種,阿爾法波就是其中之一,表示這人當時的大腦完全處於精神放鬆的狀態之中。”

我奇怪的咦了一聲,“這麽說那人的腦子沒毛病?”

俊臉說聲不,又一掏兜拿出另外一組腦電圖,“你看的是我們後來補測的,他剛鬧完事的腦電圖是這個。”

我不知道該說俊臉什麽好了,心說原來這小子是個愛吊胃口的主兒,非得玩一出“拋磚引玉”,直接把不正常的腦電圖拿給我看就得了嘛。

而我也打定主意,這次不問巴圖和俊臉,畢竟我手裏拿著一份正常的腦電圖,我不信這兩組圖對比著看自己發現不了貓膩。

我很有信心的接過第二組圖,可把這兩組圖一對比就立刻傻了眼。

倒不是第二組圖的腦電波天馬行空、波動怪這類的,而是因為這圖上的腦電波有兩條。

我苦笑的歎了口氣,心說這也太坑人了吧,數都對不上還讓我怎麽比,但話說回來,第二組圖也讓我意識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我問俊臉,“正常來說一個人的腦電圖該有幾條。”

俊臉肯定的答我一條。

“那這組圖……。”我接著問。

俊臉走到我身邊指著第二組圖的兩條腦電波分別跟我解釋,“這一條是貝塔波,說明一個人的情緒正在激動之中,另外這條叫西塔波,可以理解為人剛剛睡醒。”

我徹底愣了,腦中全是大大的問號,一個人出現兩條腦電波這就夠讓我吃驚一陣的,可聽俊臉的解釋,這兩條腦電波壓根就一點相似度都沒有,一個暴躁一個剛睡醒,這讓我更理解不透。

我想過這軍人會不會是個精神分裂的患者,可這想法一出現就立刻被自己否認了,一來精神分裂不像是傷風感冒,這東西的患病幾率很小而且還不會傳染,一個部隊突然有好幾人得病,這根本不可能巧合,另外就算他是精神分裂的患者,那腦電波肯定也隻是很怪異的一條,絕不可能出現兩條。

我皺眉問他倆,“你們怎麽看?”

很明顯他倆的想法一致,尤其巴圖還特意看了一眼俊臉,“你說吧。”

俊臉也不繞圈,直言道,“這人的體內有東西,而且這東西還會控製人的意誌。”

我當下想到了蠱,脫口說,“他中了降頭術。”

巴圖忍不住嘿嘿笑起來,接話道,“建軍,你還說我對降頭術癡迷,我看你也差不多,怎麽一有點怪情況就往降頭術上考慮呢,難道你忘了,中了降頭術的人都要蛹化的麽,這軍人平時還是正常人一個,明顯不是蠱在作怪。”

我有些尷尬,暗說自己一時糊塗,笑一笑就算把事給帶過去了。

同時我也弄明白了俊臉的來意,說白了他肯定是接到上頭命令請巴圖走一趟的,我知道自己再勸巴圖也沒用,而且我心裏也有了遺憾,以為這次部隊之行自己是去不上了。

我又跟俊臉客氣幾句,隨後就起身告辭,說自己困了要回去睡覺。

巴圖起身送我,等把我送出門時他冷不丁來了一句,“建軍,回去睡飽些,過陣時間你可沒那時間偷懶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問巴圖話裏的意思。

巴圖笑了,大有深意的說“建軍,本來這次捉妖之行是我和俊臉搭夥,但我覺得還是跟你一起去舒服些,我也跟俊臉說了,他同意把位置讓給你,不知道你什麽態度?”

我一愣神隨後也笑起來,我知道巴圖能給我爭取到這個名額一定費了不少口水,甚至我也感激的隔牆往屋裏看看。

“老巴,我突然不困了,要不咱們回屋再聊會?”我調侃的來了一句。

第二天中午,我們出發了,目的地是一個叫雁疆鎮的附屬山區,8部隊就駐紮在那裏。

出發前我拿著地圖看了看,給我第一印象,這次去8部隊有我倆苦吃的,尤其那片山區,我心說我倆步行少說得走個大半天。

但實際情況要樂觀的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俊臉聯係的,我倆一下火車就有個軍吉普接站,甚至車裏還給我倆準備了熱乎乎的飯菜。

這也是我跟巴圖捉妖以來,頭次這麽舒服過。

有吉普代步,我們隻用了一個多時辰就開進了山區,但巴圖卻很奇怪的沒讓吉普送我倆到部隊大門口,離著還有幾裏地,他就帶我下了車。

這次我們去部隊也有一個臨時身份,具體名稱我記不太清,反正囉囉嗦嗦挺長一個頭銜,簡稱是外部隊的特派觀摩人員,而且我倆每人的兜裏都多了一個紅本子證件。

巴圖還對我特別強調過,這證件在我們捉妖結束後就會被收回,這期間我也不能偷摸翻開查看。

我知道這證件裏麵弄不好會有什麽機密,我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點頭同意了,尤其我心說自己也不是一個八卦的人。

吉普司機跟我們客氣幾句後開車轉頭走了,我倆溜達的趕路,我發現巴圖下車後的表情就很怪,甚至他還時不時的停下腳步對著部隊所在地觀望一陣。

我挺納悶,甚至抽空也望了望,但並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我好奇問巴圖一嘴,“老巴,你看什麽呢?”

巴圖搖搖頭回我,“建軍,我總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怎麽個不對勁法。”

他這回答讓我接不上話,而且我知道巴圖的直覺很準。

我又勸他,“別想那麽多了,咱們進去慢慢調查。”

巴圖接受我的想法,隻是在走前他說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詞,“鹹。”

按我理解,鹹似乎跟部隊一點聯係都沒有,尤其我也不會笨的以為這部隊還搞副業,開什麽鹽廠。

等我們來到部隊正門時,都已是黃昏時分,我倆奔著一個警衛走去。

部隊的警衛素質明顯比其他行業的好很多,先跟我們打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之後才問我倆的來意。

我本以為該是亮小紅本的時候了,可巴圖卻對我使個眼色,那意思讓我別妄動。

隨後巴圖跟警衛說讓他把一團團長墩兒喊出來,就說有個叫巴圖的找他。

我心裏讚了句,心想還是老巴考慮的周到,畢竟小紅本還是少讓人看到的好。

趁這期間我倆退在一個角落裏閑站著,我是四處瞎看,但我發現巴圖的眼神卻一直盯著其他警衛看。

我偷偷拉了拉巴圖,對他使個眼色,那意思這裏是部隊,你別弄個賊兮兮的樣出來,真要把這幾個警衛瞅毛了別誤會咱們打什麽壞主意,那麻煩就大了。

巴圖收回眼光悄悄對我說,“建軍,你看看這幾個警衛是不是很怪。”

我順著他的話抬頭看了看,可隨後我突然反應過來,心說巴圖這小子真不地道,我不讓他看,他就一轉話題讓我帶他看起來,尤其這幾個警衛都十八九歲一副朝氣蓬勃的樣子,哪裏怪了。

我故意拿胳膊肘撞巴圖一下,“老巴,你少忽悠人,你一來這就說這裏怪那裏怪的,依我看你才是最怪的呢。”

巴圖沒反駁我什麽,隻是又強調道,“建軍,你沒發現這些警衛的眼神不正常麽?他們這年齡段又是當兵的,按說眼神中該有股非常強的活力才對,可你再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眼中就好像飄層霧那般朦朧朧的。”

我被他說的好奇又看了一眼,或許是我的境界沒那麽高,壓根就沒瞧出那所謂的“霧朦朧”。

不過經他這麽一強調我隱隱覺得他真看出什麽來也說不定,最後我也沒在刻意讓巴圖收斂什麽。

不久後,去找人的警衛帶著一個胖軍官走了回來。

這胖軍官顯得很著急,時不時小跑著,尤其別看他肉呼呼的但跑這幾步一點不顯臃腫,我知道這人就是巴圖同鍋吃過飯的兄弟——墩兒。

墩兒隔遠看到我倆就爽快的哈哈笑起來,甚至他還點著巴圖大聲道,“鐵爪!”

我受墩兒情緒的感染也笑了起來,而且打心裏我明顯感覺到的墩兒跟巴圖的感情之深。

可巴圖見到墩兒後雖然也是一臉笑意,但他卻偷偷對我悄聲說了一句,“建軍,一會咱們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