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哥最近有點煩,他剛剛跨入而立的門檻,卻在即將大展鴻圖的時候遭遇到了人生道路上的一次大挑戰,勝了事業自然是更上一層樓,但萬一敗了,怎麽辦?

這次突如其來的挑戰,他還沒有穩妥的準備好一切,是倉促的背水一戰還是忍辱負重再耐心的等一會?

想著想著,他不覺得身子有一些燥熱,燥熱之際猛的想起了當年給首長當警衛員時首長在他因打架鬥毆而被勒令退伍時所說的一番話,“遇事別惹事,有事別怕事。你不管去哪裏,做什麽,都不要丟了曾經身為軍人的臉。”

那次打架鬥毆,他出手是狠了一些,卻沒有想到竟然把對方打死了,幸虧首長一力擔保,最後才退伍了事。

“怎麽現在自己年紀越大越怕事,哪有事事要等有了十足把握之後才行動的?”一念及此,K哥心中便有了決定。這時,他摸了摸鼻尖上的汗珠,緩緩睜開眼示意旁邊的小弟把車內空調的溫度調低一些,接著正打算閉上眼繼續小憩一會的時候,無意中瞥見正在路邊蹣跚行走的幾個少年中有一個背是那麽的直,雖然很年輕卻有一股熟悉的老兵油子風範,等等,那個人的麵孔竟有些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可自己究竟在哪裏見過這樣一個一股老兵油子風範的年輕人?

突然,K哥想到了什麽,對著司機大聲說道,停車,倒回去。

我和榮澤還有樸安東外加小T四個人沿著這條狹小的盤山公路走了許久,發現身後沒有追兵,也順便發現了這條荒涼的路上一輛路過的車都沒有,不知不覺,我們四個人走了整整18個小時,我和小T是出去迎接所以不方便帶東西,再加上我所有的東西都被沒收,所以兩手空空上的車。而榮澤和樸安東兩個人光顧著準備戰鬥器械了,竟然什麽吃的喝的也沒帶就這樣大大咧咧的上路了。

所以很自然的,大家夥又渴又餓,你望著我我瞪著你大眼看小眼彼此竟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

就在我和榮澤小聲商討著要不要折回去和男低音他們大戰一場搶得一些水和食物之際,

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轎車不快不慢的從我們身邊駛過,榮澤和我急忙忙的跑在汽車屁股後麵大聲嚷嚷著,天見可憐,似乎是聽到了我們的呐喊,那輛唯一駛過的別克商務轎車竟然停了下來,然後緩緩的後退最終穩穩的停在了我們的麵前。

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就這樣的給榮澤碰到了,他鄉遇故知。

從嶄新大氣的別克轎車上先後下來了幾個彪悍的年輕人,然後緩緩走出一個精幹凶狠的光頭中年男子。

就這樣,我們遇到了K哥。

K哥以前給榮澤他爸當過警衛員,後來因為替人出頭打架鬧事把人打死了被軍隊撤除,之後混跡江湖。

現在K哥靠給人放高利貸為生,帶了幾十來個小弟,在這一帶也算是很有聲勢的一號人物。

這一帶,是指藏在大山窩的那些賭場,他放貸的對象,就是這些賭場裏的賭客麽。

原來這裏潛伏的最大的黑影不是男低音他們那一窩老鼠會,而是藏在深山裏的賭場。

這些賭場都掩護在高山上,汽車行駛到一半便無法前行,必須要靠11路公交或者讓人抬著上去,因為安全係數高,服務周到,所以很是吸引了不少的客人前來玩上一把。

用了一刻鍾,榮澤簡單扼要的向K哥說明了他如何來到此地的經過,K哥聽後有些不高興眉頭一皺,轉過頭向前方的一個小弟低聲交待了幾句。

大約開了半個小時,車停在了一個小鎮上。

這個小鎮就是去高山賭場的最後一站,我們下了車,被K哥領著去一家在這裏裝修算是很好的地方大吃了一頓。

等我們吃完後,K歌便讓我們到房間好好的休息一下恢複體力,順便告訴我們說他已經召集了五十多號人準備去掃平那個老鼠窩,明天早上去替我們出氣。

第二天一大早,五十多號人分乘近7輛汽車浩浩****的出發去那個老鼠會窩點準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小T不想去,隻是請求我們不要對他表哥怎樣。所以我也沒去,留在這裏陪她。不過最後k哥硬是把我們倆拽上了他那輛黑色別克車

車隊沿著盤山公路開了好一陣子後,K哥突然吩咐停車,很快的,得到命令後所有車輛陸續全都停了下來。

倏地,K哥精神大震雙眼凶光畢露的走出了汽車。

原來,這次去掃**老鼠會隻是一個幌子,K哥真正的目的是山上的一個夥同行。

在山上賭錢的人很雜,男女老少三教九流,從16歲到80的都有,俗說十賭九輸,K哥目睹過有許許多多老板腰纏萬貫的上山後輸光了自己的廠子別墅,最後光棍的滾下來。

K哥的客戶就是這些賭輸了但身家豐厚有能力還高利貸的人。K哥的小弟們每天分散在各個賭場裏細心的觀察,看誰有錢,然後在他輸錢輸多了手頭不便的時候湊上去借錢給他。

有的時候,那些借了錢的賭徒一下子又輸光了,這時,K哥的小弟們就麵色不善的上去討要欠債。

遇到不還錢的,k哥小弟們就把他軟禁在賓館的房間裏,有事沒事拖出來打一頓,兩天才給一碗方便麵,直到他們還錢為止。不過由於有些人欠的錢比較多多,或者還分別欠了好幾家的款子,所以最後就是誰也不好下狠手把他怎樣弄了,因為大家都還指望著他還錢呢。

有的時候,K哥小弟們也會借錢給那些運氣時好時壞的賭棍們,因為隻要哪天賭棍們手氣好贏了一把,他們就會速度去收回欠款。

不過K哥是嚴禁自己手下賭錢的,一經發現後果嚴重嚴懲不貸。

而K哥這次碰到的麻煩就是遇到一夥不講規則的同行,之前他已經盡量的避免與對方發生衝突是因為對方那幫人不僅不講理,更不要命。

因為這幫放貸的同行雖然不賭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卻喜好溜冰吸食白麵。K哥知道,吸毒的人瘋起來是多麽多麽的可怕,因為吸毒所以他們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本來K哥已經很少去惹他們了,但有道是端坐家門中禍從天降,畢竟是有競爭關係的同行,彼此有衝突爭端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這一次爭端著實大了點,大到兩者隻能存其一的地步。

所以K哥的計劃是假裝出去給我們出頭,卻在暗地裏走小道上山,趁著那些白條們在白天放鬆警惕的時候來個一窩端。

月黑風高殺人夜。

小T跟著我,我和榮澤還有樸安東義都不容辭的跟著K哥要和他一起行動,K哥執拗不過,最後勉強答應了。

等我們到達賭窩邊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K哥和手下們搭了一些帳篷,準備休息一夜,打算等到天剛亮那會趁那些白麵們都睡著的時候來個出其不意。

我們仨外加小T四個人靠在一起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到了五點的時候,榮澤突然被K哥搖醒,我們睜開眼睛一看,天剛亮。

差不多要行動了,就在大家夥開始熱身準備行動的時候,突然有個眼尖的人小聲喝道,那邊好像有情況。

因為天亮而逐漸冷清的賭窩裏突然一下子冒出了好多人,可傳來的動靜卻不算大,

K哥用望遠鏡仔細的觀察,發現賭窩裏突然衝進來許多的武警。

那些武警到來之後,很快的賭窩裏無數扇門被打開,許多**著身子男人的從屋裏往外麵匆忙的逃竄。

這下動靜大了。

後來我們才曉得,整整三四百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們潛伏在賭窩邊緣的小溝裏,整整三天三夜。

見到情行不對,K哥當機立斷,讓大家夥速度沿原路返回,趁著賭窩剛開始混亂的功夫有組織的逃散。

走到半路K哥突然接到消息說山下也已經被包圍了,思忖了片刻後,K哥通知大家化整為零,接著他用無線電吩咐車隊也四下散開,讓大家都躲起來等到這陣風頭過了之後彼此再聯係。

這樣,一天之後我們一夥又開始了新的逃亡旅程。

不過這回,多了向導K哥和他的幾個手下。

走了很遠之後,累得不行的我們問K哥到底要逃到哪裏。

K摸了摸他的光頭,笑了笑後便一臉嚴肅的對著我們指著前麵那座巍峨的高山說,翻過那座山就我們就安全了。

“不是我們腳下的這座麽?”

樸安東不死心的問。

K哥樂嗬嗬的慈祥的望了他一眼,笑眯眯的回答道,“我再說一遍,是對麵那座。”

走到天漸漸黑的時候,我望到了前方似乎有一個黑影,K哥用他的軍用望遠鏡仔細的瞧了一會,確定那是一個人。

“走。”K哥對我們說道,“上去瞧一瞧,這個時候出現在大山上的不是什麽好人。”

那個人似乎走累了,正倒在一棵大樹下休息。

等到走近了些,我接著剛剛冒出來的星光一看,原來是老熟人,男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