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勾結異族,還是在她剛剛登基帝位,有人將三千斤生鐵,倒賣給了漠北的小部族。

換取牛羊。

得知了這件事情的林月瑤,沒有任何猶豫,當場命人將涉事的文官抓了起來,剁成了一堆肉餡,汆水之後喂了街邊的野狗。

全家老小也被流放至嶺南群山之中。

沒想到江元這個混蛋,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挑戰她的底線,公然跟那些異族勾結在一起,搞什麽招商大會。

在聯想到之前,修路築城的不正常行徑:

“什麽狗屁招商大陣。”

“依朕看這就是有了反心,勾結籌謀著想要謀反吧?”

“好你個藍安,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知情不上報。”

“是何居心?”

聽到女帝冰冷的質問,藍安人都快要麻了。

這特麽,誰能想到這也能被牽連上。

招商大會不就是互市交易麽?他一介武將哪裏知道這事也得上報啊?

他TM的比竇娥還冤枉啊。

“哼。”

冷哼了一聲之後,本想立即治罪藍安的女帝。

思來想去之後,還是沒有在這個時候發作。

想到江元要辦招商大會。

這燕雲城之中,必定會聚集起各邦的財富,加上江元數年的累積,順便在將燕雲的士族門閥割一遍。

想必解決江南大旱的危機,安撫好江南的流民,應該不是什麽問題吧?

想到這裏,林月瑤便壓下了心中強烈的殺機。

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你最好沒有欺瞞朕。”

“上一個這般欺君之人,已經被朕將整張皮拔下來。”

“用硝石炮製了之後裝滿了稻草。”

“現在還掛在了玉京宮門之前,跟前百官作伴。”

“你最好能做到。”

聽到女帝酷烈的話語,藍安頭皮一陣炸裂的發麻。

冷汗順著脖梗瘋狂的流淌著。

沒一會,整個人都汗流浹背了,顫顫巍巍的回應道:

“陛下放心。”

“臣若不能兵不刃血的,將燕雲城給拿下。”

“願提頭來見。”

對於林月瑤的話,他可不敢有半分的質疑。

要知道曾經他去京中恕職之時,可是見識過前百官淒慘的摸樣。

哪裏敢有半點的怠慢?

心底暗暗祈禱能順利的拿下燕雲,不然恐怕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

另一邊。

位於燕雲城北側,臨近漠北之地的一處軍營內。

三千披著精銳玄甲,手裏捧著長長的棍子。

渾身散發著凶悍氣息的士卒們,佇立在營帳前。

“這。”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師爺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抹驚駭,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眼前的這三千士卒,從腳武裝到了牙齒。

光是站在這裏,就能給人帶來極大的壓迫感。

整個神機營雖然隻有三千人,卻能抵擋住數十萬大軍。

曾經以三千騎在黑風口大破雲蒙。

甚至差點殺入草原腹地,將大漠可汗抓回來跳舞。

壓下雜亂的思緒之後,師爺連忙將事情簡單的給這群悍將交代了一下。

“什麽?”

“有人敢不給江大人交稅?活膩歪了麽?”

聽到師爺的話,為首的神機營統領銅鈴大眼一瞪,眼底浮現出幾分憤怒和殺氣。

要知道這些稅銀裏麵,可是用相當一部分是他們的口糧,而且稅銀還關乎了燕雲的發展大計。

不交稅銀不就是跟江大人作對麽?

在燕雲這片地界有膽子跟江大人做對?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大人命令你們,前往燕雲李家試一試更換的新軍械。”

“別留下任何的痕跡。”

看著神機營統領憤怒的樣子,師爺連忙提醒一下。

“放心。”

統領點了點頭,隨後對著身後的神機營士卒揮了揮手。

“刷,刷,刷。”

同時,三千士卒十分整齊的,帶上了刻著鬼臉的麵具,騎上披著重甲的高頭大馬。十分整齊的疾馳出了軍營。

在後麵望著這一幕的師爺,心裏對江元的敬畏頓時更加深了幾分。

...

另一邊。

燕雲李家。

一座綿延上千畝的莊園之中,一個發須花白的老人,正驚慌的看著跪在宗祠的年輕人。

“你說什麽?竟然有膽子趕走江元那狗官派來收稅的小吏。”

“你知不知道這麽做,會害死整個李家?”

“混賬。”

“孽障。”

“在玉京念了幾年的書,便如此不知所謂。”

聽到一連串的怒罵訓斥,年輕人有點不服氣。

還帶著幾分憤恨:

“憑什麽我們李家的財富,要被江元那個狗官隨隨便便就給收刮走了?”

“一百萬兩銀子啊。”

“還不是隻收這一次,那個狗官一年收三次啊。”

“不出幾年,咱們李家的財富,還不全被那個狗官給剮了去?”

見到年輕人還敢抱怨,老人頓時被氣的肝顫。

“砰砰砰。”

剛想上前教訓一下,就聽到了劇烈的爆炸。

好像天雷炸響。

隱隱還夾雜著一陣陣哭喊聲,和馬蹄的沉重踐踏。

這一變故,讓老者和年輕人同時愣住了。

半晌都沒回過神來,等反應過來才急忙的衝出宗祠,看到了讓他們目眥欲裂的一幕。

隻見本來充斥著奢靡氣息的李家莊園,此刻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遠處三千如同幽靈惡鬼一般,黑色的鐵騎正在莊園之中肆虐馳騁。

時不時。

還抬起了手中棍狀的物品,放出了讓他們驚駭的雷火。

閃爍之間,李氏的族人接二連三的倒在血泊火海當中。

“噗嗤。”

見到這一幕,老者直接噴出了一口老血。

整個人直接向著後麵倒下去了,眼中還殘存著嚴重的不甘。

“這。”

一旁的年輕人雖然沒怎麽樣,卻也被嚇得。

瑟瑟發抖,屎尿都流淌了一地。

眼前殘忍酷烈的一幕幕,刺激的他目眥欲裂。

可是麵對鐵騎的肆虐,還有接連不斷放出的雷火,根本就無能為力抵抗。

此刻他才意識到江元的恐怖,腸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這樣,打死他都不敢將江元派來收稅的人給趕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