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練什麽?”

邢飛在花姿然背後,微笑著看著她。

花姿然看著眼前的邢飛,不知所措倒是沒有,隻是覺得邢飛既然知道自己在跟蹤他,應該避一避,而不是現身在她眼前。

“現在到底是我找到你了,還是你找到我了?”花姿然將手交叉放在背後,道,“既然你不想避著我,還把我當成自己人,那就告訴我怡親王到底想怎麽樣?”

邢飛對花姿然了解的不多,但是他知道花姿然的過人之處,她有男人的智謀,也有男人的魄力,更有男人的膽識,即便她隻是一個嫵媚動人的小女人。

“王爺的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如果他想讓你們知道就會和你們說個明白,如果他不想告訴你們,我想他自有自己的道理。”

這樣敷衍了事的話,花姿然自然不會買賬。

“如果你不說清楚,那我就一直跟著你,正好訓練訓練我跟蹤的本事,這些日子都丟了功夫,你不想成為我跟蹤的目標就和我說清楚,否則我一定像跟屁蟲一樣跟著你。”

邢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他沒有再說些什麽,而是直接撂下花姿然就走開了。

花姿然緊跟其後,寸步不離,之前還擔心跟蹤的太近容易被邢飛發現,現在省心了反正他都知道有人跟著他,自己也懶得和他保持距離了。

邢飛是多精明的人,他先是往人群中引著,隨後幾個閃回便從人群中抽身離開,隻留的花姿然在人群中推搡,東倒西歪,跌跌撞撞,走到盡頭才發現邢飛已經沒了蹤跡。

“早就知道會跟丟,幸好東西被我拿下來了。”

花姿然嘴角上揚,拿出衣袖中剛從邢飛那裏尋摸來的新鮮熱乎的好東西。

那是她親眼看到邢飛從王府帶出來的,遠看一張紙,近看竟然也是一封書信、

她小心翼翼將其打開,看到書信裏的內容,不禁不寒而栗。

“這下糟了!”

花姿然收好書信,快步往皇宮裏趕去。

皇宮裏的蘇煥心神不定,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蘇妙妙看到蘇煥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便關切道:“是天熱你穿衣太多還是你遇到什麽要緊事了?”

蘇煥憋著不說,但想到怡親王交給他的任務,他決定嚐試一下,探一探蘇妙妙的底。

“沒事,可能是天氣漸漸熱了,所以心頭煩躁。”

蘇妙妙跟著“哦”了一聲準備走開,蘇煥叫住她,繼續道:“如果有人借兵符急用,你會借嗎?”

蘇妙妙踟躕了一會兒,仰著頭答道:“關乎人命的急事別說借了,就是將兵符給他我都願意,但是有人借機生事,除非是我死了,哦不,就算是我死了,我也有本事叫他拿不到!”

蘇煥第一次見蘇妙妙反應這麽大,說死說活的,他大概知道蘇妙妙的意思了,退步道:“隻是借用而已,你不必這麽大的反應。”

蘇妙妙斜眼看著蘇煥,她不明白蘇煥的智商怎麽突然就這樣沒下限了,兵符這樣代表權力可以調兵遣將的東西,代表著皇權至高無上與獨一無二的國之重器,豈可隨隨便便輕易借出去。就怕是有借無還,或是等不到他們來還,性命早就不保了。

蘇煥看著蘇妙妙的眼神,似乎也感覺自己有些過分,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迎麵遇上趙瑾,蘇煥沒打招呼就跑了,趙瑾覺得稀奇,看到正在大口喝水的蘇妙妙,心中更加疑惑。

“怎麽了,和蘇煥吵架了?”

蘇妙妙抓到趙瑾這樣一個可以一吐為快的人怎麽可能放過他,巴拉巴拉和趙瑾說了很多蘇煥的不是,到最後趙瑾才聽明白,若有所悟地答了一句:“是蘇煥大意了,無論是誰現在這個時候借兵符都是不懷好意的。”

“可不是嘛,借出去就是讓我們坐以待斃,任由錢忠康宰割,他現在還愁著沒辦法對付我,我要是再把兵符拱手給了旁人,錢忠康分分鍾要了我的命!”想到這裏,蘇妙妙火氣就大,平時睿智非凡的蘇煥成了半個傻子,這不就是變著法地給蘇妙妙添堵嗎?

“娘子,你有問清楚到底是誰要朝咱們借兵符嗎?”

蘇妙妙搖搖頭,道:“光想著後果不堪設想,也沒問他是誰要借。”

“不過你不是說了,不管是誰,這個時候必定是不懷好意的!”

趙瑾後悔自己話說早了,不過凡事還是要視情況而定。

“我等會去問問蘇煥,娘子你不必擔心,如果真有什麽事,我們一並承擔。”說罷趙瑾就要轉身去找蘇煥。

蘇妙妙這幾日心神不安的情況和蘇煥也差不多,甚至比蘇煥還要厲害一些,畢竟兵符在她身上,壓力的來源就來自於兵符。

“娘子,何事?”

蘇妙妙沒多說,徑直將一個布袋塞進他的懷裏。

“這是……”

眼看趙瑾要說出來,蘇妙妙噓聲道:“既然有人惦記它了,放在我這裏終究是不安全的,暫且由你保管,如果我有事,你帶著兵符找到譚將軍,再幫我……幫我……”

蘇妙妙想說讓趙瑾到時候幫他報仇,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是真死了,趙瑾留在這世界上,指不定有多少小姑娘要重新追求他,不禁心裏憋屈起來。

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趙瑾心疼極了,連忙“呸呸呸”道:“咱們隻是換個地方放置一個要緊的東西,又不是生離死別,娘子何必哀傷,咱們的好日子在後頭,我還想和娘子回元西鎮做一對神仙眷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