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忙解釋:“我知道,但是我有冤情,我相公被人誣陷抓緊大牢···”

沒等她說完守門的就擺手打住:“人都抓進大牢了還敲什麽鼓,等著老爺升堂審問就是了。”

“那得等到什麽時候?”景桃花迫不及待的問。

那人斜睨她們一眼:“我哪知道去,衙門每日大大小小成堆的事,縣老爺就一個人不得一件一件的辦。”

白苗苗氣不過:“我相公是被冤枉的,難道縣老爺一日不過堂,就要我相公在牢裏白受一日的罪!”

“嘿,你個小小女子,撒潑竟然撒到縣衙裏來了!”守門的衙差橫眉倒立,作勢要拔刀。

權勢在別人手裏,此刻她們就是被殺了也隻會落個亂闖衙門擾亂官差的罪名,白苗苗忍了,強壓著火氣換上笑臉,拿出二兩碎銀子塞過去:“這位官爺,小女子年輕不懂事還望您大人大量不要怪罪。”

見到銀子,衙差冷笑一聲收回刀,豐城雖然不小但也尋常百姓沒有一出手就是二兩銀子的,他著實驚訝了一下。

收起銀子道:“算你識趣,看在你一個小女子不懂事的份上,大爺我給你指條明路,人已經關進大牢就別在這裏耽誤時間,從那邊繞到後麵就是縣衙大牢的大門了。”又小聲提醒,“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大牢裏的小事牢頭就能做主。”

“多謝這位大哥。”白苗苗道謝之後,趕緊帶著景桃花架著牛車繞去大牢。

走遠了些,景桃花才敢問:“剛才那個人跟你說什麽了?”

“這件事或許不用鬧到縣老爺那裏,在大牢那邊就能解決。”

到了大牢門口,白苗苗攔住要一同進去的景桃花,把銀票跟兌換的一包現銀都交給她,自己隻拿了二十兩的碎銀子。

“裏麵還不知道什麽情況,你在外麵守著,這些可是咱們的全部身家,指著這些救你哥呢,你可一定要看好了。”

景桃花重重點頭,把銀票貼身藏在懷裏,銀子太顯眼就藏到傘裏,她緊緊抱著傘:“你放心進去,我就是死也會護好這些。”

白苗苗這才放心進去,有了前車之鑒直接使銀子,給了守門的獄卒三兩銀子,獄卒不光放她進去還親自帶她去見牢頭,態度十分親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什麽至親。

牢頭姓宋,大名宋四棍,人稱宋四爺。腦袋油光肥大,黑布吏帽太小戴的歪歪斜斜,後腦勺露出半截蜈蚣似的疤,愈猙獰恐怖。宋牢頭早些年就是個街頭無賴,坑蒙拐騙攢了些錢買了個小班頭做,雖然其為人陰狠圓滑,但辦事能力強,深受縣老爺器重,沒幾年就做了牢頭。

宋四棍在這裏待了幾年,一見看門獄卒的對白苗苗的態度就知道她使了銀子,也不說話,隻拿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麵前凹凸不平的桌麵,震得桌子上的酒碗當啷當啷的響。

白苗苗已經輕車熟路,直接放下十兩銀子:“宋牢頭,我來看我家相公。”

收了錢,宋四棍翹著二郎腿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她,慢悠悠的問:“你相公是誰?所犯何罪?何時被拘押的?”

“我相公叫景煜珩,剛剛在大街上被拘押的,但他是冤枉的,那五石散真的不是他的,求求你放了他。”白苗苗激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