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宋四棍雙手負背踱步而來:“喊什麽喊,擾亂大牢把你們通通關起來!”
白苗苗指著醫館老板告狀:“就是這個人偷偷往我相公包裹裏塞五石散,是他陷害我相公。”
“你們可別亂說話,我隻是碰巧來大牢,又碰巧看到你們,碰巧說兩句閑話而已。”醫館老板得意的晃著腦袋。
宋四棍也笑了笑,反問白苗苗:“你說是他陷害你家相公,可有證據?”
怒火陡漲,白苗苗憤怒指著他們:“你們···你們狼狽為奸!”
“小娘子,話可不能亂講,否則就送去隔壁,讓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小相公。”宋四棍陰測測的說。
醫館老板嘿嘿一笑,伸手在白苗苗肩膀摸了一把:“你還不知道吧,隔壁就是女監。”
“不許你碰她!”景煜珩隔著圍欄冷冷警告,恨不能衝將這些惡毒嘴臉打碎。
“呦嗬,還挺護你小娘子的,我就是碰了她你能怎麽樣?你能出的來?”
景煜珩冷然凝視,骨頭喀嚓作響,一拳打在圍欄上震得屋頂塵土撲簌撲簌往下掉。
他滲人的模樣嚇了醫館老板一跳,差點咬了舌頭:“這裏是縣衙大牢,你敢放肆!”
“相公不可。”白苗苗忙攔住,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景煜珩身強力壯,這些圍欄根本困不住他。
景煜珩深呼吸平緩心緒,他也清楚若是衝出去麵臨的是什麽,隻催促白苗苗:“你趕緊帶著桃花回去,以後不要再來這裏。”
不想讓他擔心,白苗苗點頭答應:“你在這裏萬事小心。”
她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牢頭的桌前等著牢頭跟醫館老板,既然洗刷清白無望,隻能另想辦法。
待到牢頭跟醫館老板一出來,直接問:“說吧,你們想要什麽?”
宋四棍微微驚訝:“錢老板,小娘子問你話呢。”
醫館錢老板跟他相視一笑:“很簡單,我要一百兩···”
一百兩銀子,這對他們來說小事一樁,白苗苗果斷答應:“可以。”
“黃金!”錢老板摳著耳朵一吹,“整個豐城誰不知道我錢某人跟宋四爺是拜把兄弟,敢惹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百兩黃金就是一千兩白銀,白苗苗恨得牙癢癢:“之前的事明明就是你想賴我們的鹿跟藥費在先,現在又要一千兩,你也太狠毒了。”
“無毒不丈夫。”錢老板反以為榮,眼睛色眯眯的打量著她,“你要是拿不出這麽多錢來也行,你給我當小老婆,再讓你相公給我斟茶遞水磕頭認錯,我便開恩放了他。”
“你休想!”白苗苗抬手打去,手卻在半路停下。
如她擔心,錢老板冷聲道:“你敢打我?就不怕這巴掌落在你相公臉上?”
現在景煜珩在這些人手裏,體會了官場黑暗她不敢賭景煜珩不遭黑手。想了想搬出縣老爺試探:“你們勾結起來陷害無辜百姓,就不怕縣老爺知道了降罪!”
“哈哈哈~”宋四棍仰天大笑,朝外麵一招手,過來兩個抬著大木桶的獄卒,裏麵是稀拉拉的米粥,一大桶放的沒有一口米,這就是囚犯一天的飯食。
當著白苗苗的麵,宋四棍抓起一把灰土撒進去,手掌在白苗苗麵前一晃而過:“在這裏,四爺我的手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