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變故讓偷看的吳月紅跟白雪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眼看著白苗苗悠哉悠哉的回屋睡覺,娘倆才反應過來,衝過去叫門。

“白苗苗,你給我起出來!”

“睡了。”白苗苗才懶得搭理她們。

奈何這屋的頂門棍不頂事,吳月紅一使勁就推開了,母女倆氣勢洶洶進來質問:“白苗苗,你究竟幹了什麽,你爹怎麽忽然走了?”

白於氏一直沒敢睡,還以為她們倆要欺負白苗苗,忙攔在中間說好話:“懷忠剛才不是還在外麵,都這個時辰不會走遠的,這麽晚了都睡吧。”

“你起開!”吳月紅一直都嫌她是個累贅,處處袒護白苗苗,要不是她,自己今晚也不會被人指點。白懷忠還不知道他老娘的腰傷是自己打的,要是緩過神深究起來又是個事。

“剛才父親明明要打你,為什麽不打你反而跑出去了?”這裏沒有外人,白雪也懶得偽裝。

白苗苗安慰奶奶坐下,自己也找個舒服的姿勢斜依著:“那是父親的事,我不知道,這話你該問父親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精怪的很,表麵裝著一副可憐相,背地裏盡耍花招。”吳月紅強拉她起來,“快說,不然今天晚上你別想睡覺。”

“啊哈~”白苗苗伸了個懶腰坐直了身體,“隻要你們能熬得住,我就不困,咱們今晚誰都別睡。”

沒聽說過夜貓子嗎,敢跟她比熬夜。

外麵一陣腳步聲穿過,聽上去像是白懷忠,吳月紅急忙出去,白雪狠狠剜了白苗苗一眼也跟著出去。

無論吳月紅母女倆人怎麽追問,白懷忠就是什麽都不說,胡亂打發兩句就蒙著被子睡覺。吳月紅娘倆滿腹疑惑,卻也無可奈何,隻知道這一仗她們又輸了。

接下來是農忙的日子,白家地多,雖然租出去一些還有不少自己種,白懷忠每到農忙都會留在家裏幫忙照看。說是幫忙,其實就是拿著地契重新丈量地邊,然後捏著個小茶壺看著老孫頭跟孫二狗兩個人幹活。

吳月紅其實是不願白懷忠插手這些事,奈何怎麽說他就是不鬆口,索性他在家呆著兩人也能得空親熱,也不算一點好處沒有。

難得的幾日清淨,白家唯一不高興的就是白蓮,整天耷拉著臉,索性她膽小翻不出什麽花樣,也沒人理會。就連白雪都聽得程家把玉佩被摔的事揭過,還鬆口要重新定親,整天洋溢著笑臉,睡覺都能樂出聲來。

那晚聽了村民的話,白苗苗如醍醐灌頂,母親當年的豐厚嫁妝也有她一份,有了嫁妝蓋房子的事就不用愁了。這幾日沒出門也沒閑著,旁敲側擊的從奶奶那裏打聽出不少事。

比如母親娘家遭難,人死的死走的走已經空了,再比如母親當年嫁過來的時候有一份嫁妝單子,母親去世之後就由父親保管。

她趁著沒人去東間主屋轉過一圈,簡單確定了幾個可能藏東西的地方,等家裏空下來再慢慢翻找。

景煜珩又獨自去了一趟山上,收獲不少,賣了二兩銀子,不過買了足夠的口糧之後就沒剩下多少了。他用剩下的錢打一壺酒,拎著糕點跟野雞去了白家,趁著這兩天白懷忠在家,把跟白苗苗成親的日子定下。

白懷忠礙於頭發的事沒找白苗苗的麻煩,卻不代表他會給景煜珩好臉色,見他來了也不理會,就當沒看到。